第一百一章 看薑於藍的戲長大的
看著薑懷思和薑懷梧都在,葉晚隨便問了一句:“最近,除了二哥,於藍姐還好麽?”
薑懷思說:“於藍姐,挺好的,看新聞好像是她也談戀愛了。”
薑懷梧對此不感興趣,撇撇嘴:“怎麽哥哥姐姐都是情情愛愛的。二伯一直很忙,爺爺叫我過去考我功課的時候,倒是聽說於藍姐現在工作日程減少了,因為在和晉省的什麽集團董事長在交往。”
葉晚心底像針紮了一下,薑於藍的事情,薑家人是不知道?而她和李裴忽然在一起了,還有可能是薑家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薑老爺子把自己的孫子孫女都當作是可以交易的把柄?
薑於藍,可是薑家的掌上明珠啊。
當初,薑老爺子那麽厭惡自己,是為了救薑於藍,才勉為其難把自己接回鵬城,現在權衡利益,為了家族的今後,就舍得令這顆明珠蒙塵了麽?
葉晚回到了房間,打開微信發了信息個趙青果。
趙青果是手機控,信息幾乎是秒回。
“青果,最近粉圈關於薑於藍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消息?”
“薑於藍,她之前得病住院,在圈子裏沉寂了大半年,現在複出資源各方麵好像不是那麽好,經濟公司的安排看上去也很不給力。”
“那沒有其他消息了?”
“哈?除了她和富商談戀愛之外,還有什麽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嘛?”
薑於藍是童星出身,可從小演的都是正劇或者偏現實題材的,一直是業內公認的實力小青衣,和現在的流量花流量鮮肉走得本來就不是一個路線的,要不是國民度夠高,現在的微博熱搜之類的熱度指數排名也不一定有她。
圈子裏戲稱,新生代裏漂亮的沒她戲路廣,戲路廣的沒她知名度高,知名度高的沒她兼顧著年輕粉圈市場的流量熱度。
除了沒拿到幾個足夠分量的業內大獎,可演戲的業務能力,比起所謂的第幾代的幾大花旦裏,那是相當能打了。
也是因為專業和市場都割據一半,這樣比較尷尬的緣故,薑於藍的花邊緋聞並不多,粉絲也是年輕一代裏偏冷靜的事業粉為主,沒什麽花裏胡哨唯粉、cp粉,或者私生粉那些。
這些小道的新聞,就基本很少聽聞。
趙青果應該是嫌棄打字麻煩,幹脆發來大段超長的語言:“薑於藍的粉絲叫做鹹魚粉,就是連追星都是特別鹹魚的那種態度,別人家的黑粉罵罵咧咧的,他們家反黑站連反駁都不是,每次都放三句話,‘我不清楚不解釋’,‘你說的都對’,‘我也這麽覺得’,結果反而圈了一大波路人粉。導致反黑站都不用做什麽了,每回黑粉跳腳誹謗,路人粉都先笑話黑粉,看見黑料的第一反應,就是黑粉又開始創作了,給薑於藍提供源源不斷的熱度了。前年天涯論壇的金烏鴉獎,還特別頒了個舍己為人獎給薑於藍的黑粉們,簡直是圈內一大魔幻喜事。她家粉絲連頭像頭p蒸煮下麵一串愛與和平的英文字母,把我笑死了!有娛記還分析,薑於藍這幾年的熱度,都是黑粉給貢獻,和路人粉追捧吃瓜出來的。”
葉晚勉強算是看薑於藍的戲長大的,因為進入組織之後,她根本沒有多少娛樂時間。可似乎在她有記憶開始,薑於藍就出現在電視屏幕裏了,每年暑假還有一部她參演的電視機是一定會在各個地方台重複輪播的,所以,她的國民度就是這樣奠定下的基礎。
葉晚還特意去搜了薑於藍的百科,發現她這幾年的作品都是正劇為主,什麽女地下黨,什麽鄉村教師,什麽邊境緝毒警,或者客串了某個領導人的女兒。稍微貼近市場的偶像劇,也隻有都市職場劇的溫婉優雅女上司,或者是小說翻拍古偶劇裏的大義凜然的和親公主,簡直不要太正。
趙青果又發來一段語音:“薑於藍好像是紅三代,家裏很有背景的,那些正劇資源都是家裏的關係,或者是領導欽點的,簡直不是一般的花旦能夠比擬的。”
葉晚嘴角勾了勾,鵬城薑家昔日的第一世家,可不是對這顆明珠的扶持不竭餘力麽。
手指在屏幕上打下了:“謝謝,青果。”
趙青果忽然發來文字:“葉晚,我家裏出了些事情,我下個學期也要轉學到鵬城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見麵了!”
“好啊,到時候我們再見麵吧。”
現下,葉晚更想搞清楚薑於藍遭遇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薑於藍在鵬城市中心有自己居住的公寓,平時薑家人也很少前去打擾。葉晚很容易就從薑媽那裏獲得了地址,尋了監控視頻的死角與保安不留意的時間,偷了一張門禁卡,從消防通道爬了上去。
幸好,薑於藍的公寓房間是在十樓,否則,再高些,葉晚就要累死了。
葉晚隨身帶著筆記本電腦,黑入了大廈物業的閉路電視,淩晨十二點的時候,眼看著薑於藍細細瘦瘦的一抹兒白色連衣裙的身影,和她的兩個助理出現在公寓樓下的大堂。
薑於藍走進電梯,和送她的助理道別。
電梯的監控錄像裏她摘下墨鏡,一派心神不寧的表情。
恰時,手機鈴聲響了,薑於藍看了一眼,就按滅了,手機一直鍥而不舍地再次撥進來,薑於藍一直緊緊握著手機,抿著唇往天花板微微昂了一下頭,分明能看見她隱忍的淚光。
薑於藍掏出鑰匙開了門,手機一直持續在響著,可她到進了門才接通。
“喂?”
“剛剛在電梯裏,不方便接。”
“我已經回家了,我的行蹤你不是最清楚麽……”
“好,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接你的電話。”
薑於藍掛斷電話,整個人如崩斷了一根弦般,背貼著牆,緩緩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葉晚站在不遠的客廳門口,看著抽泣不止的薑於藍。
“於藍姐……”
薑於藍被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差點尖叫。
葉晚一下子打開了門廊玄關的吊燈,薑於藍才看清了麵前的葉晚。
“你怎麽在這裏?”薑於藍受到驚嚇,忘記擦拭淚水,反而下意識地朝她的身後看去,似乎是想見到什麽人。
“隻有我一個人來。”
薑於藍的神情分明寫著失望。
葉晚向她伸出手:“起來吧,地上涼。”
薑於藍昂視葉晚,忍著難過,笑說:“你為什麽會在我家,是想來看我嘛。”
葉晚眉梢淩厲,有些不忍揭開她驕傲的一麵,說:“我知道你有事,所以特意過來看你。”
薑於藍知道葉晚出身組織,身手矯捷,有許多反偵察的手段,不留痕跡地進入她的公寓實在不算一件難事。
薑於藍抹了抹眼角,解釋說:“我就是太累了,沒有什麽事情的。”
葉晚蹙眉:“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為什麽還要對我隱瞞?薑於藍,有人欺負你強迫你,你為什麽不大聲呐喊啊?”
薑於藍心神一震,滿目驚慌地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那他呢?他知不知道?”
葉晚說:“他當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姓李的早沒命了。我們的信條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薑於藍才鬆了口氣,拉著葉晚的手,勉強站了起來。
葉晚扶著她坐在了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對麵的茶幾放著幾個剛剛被拆除下來的監控設備。
薑於藍望著這些東西,久久失神,不知在想什麽。
葉晚開口說:“屋子裏我看了一圈,也拆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帶著反監控的儀器,現在我和你說話做事都是安全的。”
薑於藍對此慘然一笑:“這屋子裏的監控我都知道,是李裴派人裝的,除了臥室和洗手間,他就像是一個操控者一樣觀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葉晚罵了一句:“他就是個變態。你為什麽要順從他?如果有什麽麻煩,我或者是霍教官都有辦法幫你解決。”
薑於藍靠在沙發上,頹然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反抗麽?可是如果他的背後是組織的人呢?你們怎麽對抗?”
李裴的背後是組織的人?什麽意思?組織什麽時候有李裴這樣的人物?
“我之所以知道組織,其實也是他告訴我的。我和李裴很早就認識了,他的父親是我外祖父的下屬,在北方做那種大型的資源生意或多或少有從軍的資曆,其實就是軍、方的背景,我外祖父也就是京城溫家,在早年也曾擔任過組織的管理層,隻是後來退出了。現在的李裴在某種程度上是接替了我外祖父曾經在組織的一些職權,至於為什麽他有資格,那我就不知道了。”
此時,換葉晚久久不能言語 。
除了陸清野,葉晚也沒接觸過太多組織的管理層。他們這些少年學員個個本事過人,可也是接觸和粵省相關的任務,北方的案子,他們從來不參與。所以,京城溫家、李裴、和組織的北方部門到底是怎麽回事,葉晚也是一籌莫展。
薑於藍看住葉晚,問:“你是怎麽知道我有事的?”
葉晚不想提溫彥望,目前來看,溫彥望會有這樣作為威脅把柄的視頻,絕非偶然,他現在對於組織來說,又是什麽樣的一個角色?
“於藍姐,你不必問,你隻需知道,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