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挨罵也很開心
葉晚看著盛承,抿了抿唇,說:“事發突然,你也是知道外麵有人在看。”
盛承抽了幾張紙巾,往自己臉上擦了擦,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用力,擦得滿臉通紅。
葉晚再次瞥了眼門外的玻璃圓窗,說:“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走了。”
這嘴剛剛親完,尷尬還沒緩解完,就想趕他走?
盛承深深吸了口氣:“要走一起走。”
葉晚翻白眼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問:“我們都走了,誰來找喬森?”
盛承激動道:“那也不是讓你留下來。”
葉晚反嗆他:“難道讓你來麽?你倒是可以來場子裏當鴨麽?”
盛承反手就把葉晚的嘴給捂了起來,惡狠狠的威脅:“再胡說八道,我今天就徹底當了一回禽獸。”
葉晚想反抗來著,可聽見這話立刻慫了,盛承幫她證明的道理很深刻,男人沒有不禽獸的。
見葉晚安靜了下來,盛承拉住她的手,說:“走,我買單,帶你離開這裏,你必須給我裝醉,什麽話都不許說。”
葉晚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裏麵盡是倔強與不服,可動作卻又不得不服。
盛承走出了包,心滿意足的把葉晚擁在懷裏,還親吻她的頭發,酒吧內好幾雙眼睛在暗中觀察他們,大庭廣眾之下,他與葉晚倒真有幾分像是私鍾妹與內地客。
經理走上前,看見葉晚醉得路都走不穩的樣子,立刻明白過來。
盛承用信用卡買了單,單手攙扶著葉晚纖細的腰,心底滿是按捺住的無限遐想。葉晚演戲演得很足,她不是第一次扮演出來跑私鍾的失足少女,內心並沒有多少波動。
兩人走過了幾條街,才叫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之後,葉晚立刻坐直了身,把西裝嚴嚴實實地裹緊自己,甚至坐離了盛承一些。
盛承剛剛和司機說了要去的地址,轉頭一看,就見到葉晚已經坐在了後車座另一側靠窗的位置。
盛承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稍顯無奈,卻又難掩得意。
今晚,他占淨了便宜,還有什麽不滿意。
待到了目的地,兩個人下了車。
葉晚站在寒風陣陣的香江午夜街頭,無聲地仰望著麵前的五星級酒店,整座摩天大樓燈光亮得好似白天。
葉晚內心無語極了,待盛承走近她身邊。
“你真的打算帶我開房?”
盛承一噎,特意說:“我是很想,但你沒夠年紀,我也沒夠禽獸。”
葉晚眉梢一挑,劍拔弩張地說:“你別再靠近我,不然,我一定打死你。”
盛承張開雙手,做投降狀,“我什麽都不做,那你總得有個地方換衣服吧。”
葉晚瞪著他,腳步不肯動,從西裝口袋裏掏出耳麥與話筒,打開之後,對那邊的人用粵語說:“我們已經出來了,今晚一無所獲。”
對方的靚女茶很有興趣地說:“不會啊,第一次見到你那麽熱情演繹誘惑魅力。哇,今年金像獎不提名你,沒天理。”
葉晚臉色一冷,“你怎麽看得到?”
靚女茶說:“哇,傑森哪裏放心盛部啊,你們兩個一遇見的時候,他就叫了人進去想幫你,結果傳來的畫麵,真的是過分精彩……”
葉晚忽然明白今晚怎麽又那麽多人圍在包廂之外,一夥可能真的是駐守在酒店裏黑道,另一夥一直偷聽的,可能就是傑森叫的人……
該死!
靚女茶在耳麥裏啼笑皆非地問:“怎麽樣,要不要去**酒店接你們?”
葉晚知道他們的儀器是有定位係統,所以,F隊指揮中心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
任務結束沒回指揮中心,還到了酒店。麻蛋,水洗都不清了。
話筒的聲音,盛承自然也聽得見,因為他的隱形耳麥戴在耳內,剛剛才打開的。
葉晚很煩惱的撩了一下額前的的長發,大步往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盛承自然是追上去,“你先休息一下吧。”
葉晚站住,當街就罵:“撲街!你個禽獸,仲話自己昧夠禽獸,瞓瞓瞓,瞓你老母,行開啊!”
盛承大概聽得懂葉晚在罵什麽,可是暴躁生氣的葉晚比起平時冷冷清清的樣子,顯得更加有煙火氣。
於是,被罵了反而覺得很開心。
兩人這樣在街上走了一段,葉晚已經被凍得不行,身上又沒帶紙巾,就惡狠狠地用西裝的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盛承也很冷,他的襯衫也抵擋不住十二月的冬季夜晚。
葉晚漫無目的地走著,盛承也一路都在跟。
又走了一段,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葉晚終於走累了,倚在馬路一旁的欄杆上休息。
盛承剛剛要走進,葉晚立刻嗬住:“別再靠近我。”
盛承緩緩地走到拉杆的另外一邊,兩人相距兩三米,他喘了口氣,說:“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沒帶,你半夜走那麽久,我能不跟著你麽?”
葉晚瞧他這樣,隻是冷冷道:“今晚還不夠丟臉嗎?我跳進維多利亞港都洗不清了。”
盛承說:“組織能有什麽流言蜚語。”
葉晚大聲道:“組織不會,香江分部會,都說了曆史原因,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的。”最後生氣地一拍欄杆,“你別跟著我,就什麽事情都沒有!”
盛承忽然笑了起來,“喂,是你跟著我,從鵬城跟到了香江,也是你自己做了香江分部的外援。我沒逼你哦,這次難得你跟我,跟得那麽緊,我很難不誤會你可能很在意我……”
葉晚從欄杆上下來,側過身,剛剛想說什麽。
就看見盛承背後,遠處拐彎的路口開來了一輛車,葉晚出於下意識的判斷,目光一直盯著那輛車子。直到車子靠近盛承,葉晚終於看清,降下一條縫的車窗裏探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葉晚立刻拉倒盛承,手護著他的頭,兩人一起倒在了路邊,
隻聽見,他們的頭頂咻咻咻地穿過幾聲子彈飛過去的聲音,然後經過的車子忽然加速,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盛承看著車子離去的紅色車尾燈,忙去搖了搖將他撲倒在地的葉晚。
葉晚抬起一張蒼白的臉,盛承緊張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口。
葉晚卻第一眼看見了盛承手臂上的血痕,喊了起來:“喂,你的手……你有沒有手機?快打給傑森。”
葉晚伸手往盛承的摸了一把,想找他身上的手機。
結果,下一秒,盛承則緊緊將她擁入了懷中,用得力道很緊,先要揉她入骨一般。
葉晚沒心情,對盛承的擁抱有什麽想法,隻是擔心反抗起來會碰到他身上的傷口,隻能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喊道:“大叔,你可不可以先打電話叫人救命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車子從他們旁邊經過,是傑森他們一行的廂型貨車。
盛承被帶到了車廂內,有人幫他處理傷口。
葉晚則坐在貨車的副駕駛,主駕駛開貨車的是剛仔。
剛仔二十左右的年輕人,目光瞥見葉晚的大長腿,隻顧著臉紅。
葉晚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驚魂未定,由於真的很累,不知天亮了沒有,她就睡著了。
天亮之後,貨車開到了九龍的生鮮批發廠,廠裏是F部的大本營,條件簡陋,設備齊全,看著像是跑路臨時搭建的避難所一樣。
傑森打開後車廂的大門,酷酷地對包紮好傷口的盛承介紹說:“這裏是我們總部,指揮中心兼宿舍。”
靚女茶打著哈欠也跳下了車,說:“也是傑森的家,他家裏是開廠的。”
盛承含著笑,目光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廠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