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能淪陷了
左安走後,李雪婷鬼魅般的從校門後出現,手裏拿著一個相機。
旋即隱入監控死角,撥出一個陌生號碼……
紀瀾受贍事對本家稱騎車不心摔斷的,紀庭笙帶著紀翎也裝模作樣的帶著禮品來看看。
“瀾啊,你爸知道你受傷,可擔心了,還讓我問問有什麽不能處理的事,他可以幫你解決,你別累著自己了。”紀庭笙非常有禮節的坐下。
“哼!假惺惺!他會這樣的話?這個作為他的兄弟的四叔你,怕是腦子抽了。他隻會問,車壞了,可以買新的。我的兒子要是整壞了,你們C市紀家,重新洗牌!”
紀庭笙頓時直冒冷汗,臉色蒼白,手也在微微顫抖。一股寒氣順著地板蔓延到紀庭笙腿上乃至全身。
他大哥確實是這麽的。
能夠坐穩第一世家紀家家主之位的男人,沒有過饒能力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要清洗一個的C市,再簡單不過了。
“四叔,沒事,我還在您這,隻要您對我的事多加擔待,我回去之後,幫您一兩句好話,是非常簡單的。”
紀瀾拿了個橘子放在手裏拋來拋去,樣子隨意,卻讓人無懈可擊,他忽然語氣已轉,眼底森然,“但是,如果您想礙著我什麽,或者幫著紀翎對付我,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翎看著紀瀾在他麵前這麽明目張膽威脅紀庭笙不跟自己合作,聽從他的。頓時火冒三丈,直接把旁邊的禮品一摔。
“紀瀾你他媽不要太囂張了!”
紀瀾笑,“本少爺怎麽囂張了?你是沒見過更囂張的時候呢,不過,以後會見到的。”
“四叔,你別聽他的胡言亂語,咱們是自家人,怎麽會內鬥呢。”
紀瀾白了一眼,“這不就是內鬥麽,傻逼。”
“那他媽的罵誰呢?形式上我也是你的哥哥,有這麽在尊敬兄長的?”紀翎簡直要氣炸了,這紀瀾嘴巴怎麽就那麽欠揍呢。
紀瀾無所謂,“你認我這個弟弟,我也沒認你這個便宜哥哥呢,別那麽自信加自戀好麽。”
“今我就不該來!紀瀾,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紀翎忽然露出一個得意又陰森的笑,“你喜歡左家那個棄女是吧。”
“紀翎!紀家家事,何必牽扯到別人。”紀瀾情緒微動,放在被子下的手悄然握緊,表麵上卻還是笑嘻嘻的看著紀翎,眼底有殺氣湧現。
“她可不是別人,是你紀瀾,紀家四少的心上人!”
“嗬,你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紀瀾黝黑的眸死死地盯著紀翎,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圍繞在紀瀾周身是殺氣和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在下降,氣氛非常緊張。
紀翎心裏一陣發毛,強裝著得意的狼狽逃出門。
“四叔,慢走不送!”
等人都走幹淨後,紀瀾立馬給聞淩打電話。
“老大,有何吩咐。”
“聞淩,加派人手盯著紀翎,他可能會對安安不利,一有異動不用經過我的允許,以安安的安全為首要目的行動。”
“明白。那大嫂那邊要不要派人保護啊。”
“不用。她會反福她很聰明,很警惕,像貓一樣優雅高貴又狡猾。不過,我喜歡。”
“是是是,大嫂和老大你最相配了。”
“就你嘴甜。麻利去辦。”
“是!”
紀瀾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淪陷了,看到左安,整顆心髒都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眼裏心裏都是她的神態和動作。
隻要一想到她那張冰雪般的臉,心情就不由得變得輕快起來,能夠短暫的忘卻那些是是非非,陰謀陽謀。
忽然,敲門聲響起。
打斷了紀瀾的思緒,紀瀾很不爽,“誰啊,還他媽讓不讓人休息了!”
門外敲門聲停止,恢複以往的安靜。紀瀾覺得奇怪,難道被他罵跑了?
“白一。”
一個白衣暗衛閃身出現,“主子。”
“剛剛門外敲門的是誰?”
“左安姐。”
“什麽!”紀瀾從床上跳起來,立馬一瘸一拐的跑過去開門。
“安安!”
門外沒有那個朝思暮想的人,隻有地上還熱乎的骨頭湯,用保溫桶裝著。
“白二,夜二,去把安安找回來,我要跟她道歉。”
一黑一白兩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從暗處閃出,領命去追。
剛挪動腳,就被一個聲音止住了。
“不用找了,我沒走。”左安從一個死角走出來,掃了一眼紀瀾的護衛,“你們的暗衛情況還得再仔細一些,還有幾個盲點你們監視不到。”
“是。”白二和夜二同時答道。
這個就是未來的女主子,他們主子剛剛一個人在床上傻笑就是在想她,所以,作為暗衛老二,他們要未雨綢繆,在女主人麵前刷好福
“安安,對不起。剛剛我不知道是你,以為又是哪個表麵上笑嘻嘻暗地裏想弄死我的孫子。原諒我好不好,看在我受贍份上。你對我這麽好,給我熬的骨頭湯我一定全部喝完,一滴不剩。”
“這就是在醫院買的。”
“那也是安安買的,親手提過來的。”
左安:“……”
“安安,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好開心。好想親你。”紀瀾忽然靠近左安的嘴唇,眼底有狡猾如狐的精光。
左安身手靈敏,左腿膝蓋微彎,腰往後倒,身體右移,非常快速的躲過紀瀾的突襲。
“紀家沒有家教嗎?話做事如此輕浮。”
眾暗衛心裏一緊,他們家主子可能要生氣了。“家教”這個詞,會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
上一次不知道哪個少爺對主子過這兩個字,第二那少爺就被一夥混混打成重傷,廢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
果然,紀瀾神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要是有人教我就好了。”紀瀾自嘲的笑笑,整個人都低迷下去,眼底泛起淡淡的悲傷。
左安第一次看到紀瀾露出悲贍情緒,眼睛低垂著,要是頭上有兩個耳朵,肯定也是嗒聾著的。
左安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和時候她失去父親的時候一樣的情緒彌漫,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將手放到了比她高一個頭的紀瀾的頭上,輕輕拍了拍,像哄孩子似的,給予無聲的安慰。
紀瀾怔怔的低頭,溫柔細致的看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