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不死不休
隻是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裏,不合時夷出現了嫉妒和惱怒,還有深沉的心機。
如果她偽裝成真無邪的女孩,翩翩一笑,絕對能把所有人騙過去。
“菟絲……十殿閻羅的綠色徽章持有者,擅長偽裝、抓捕、綁架。可是你的上級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你有什麽資格抓捕我?”左安沒想到綁架她的居然是十殿閻羅組織的人。
十殿閻羅組織正真掌權的有十個人。十殿閻羅組織覆蓋整個大陸世界,不止本國,其他國家也在勢力範圍內。每一個國家都有一個閻羅掌管,往下的就是死神。他們擁有黑色帶有紅色暗紋的徽章,直接聽從閻羅的命令。一個閻羅手下隻能有十個死神。而每個死神統領五十個擁有紅色帶有黑色暗紋徽章的執行者。
左安的師父曾經是死神,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降級成執行者,沒過多久就將徽章交到了左安手裏,自己也消失了。
執行者之下就是白色帶有黑色明紋徽章的無常使,他們主要執行刺殺任務,沒有選擇權。而紅色徽章的擁有者有選擇權。死神聽命於閻羅,也沒有選擇權,但是待遇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擬的。
師父給她紅色徽章,也是顧慮沒有選擇權這一條吧。
再往下就是綠色動植物徽章的特異傭兵。他們徽章的動植物圖騰和代號就是他們特長的體現。他們的命屬於十殿閻羅組織,接任務有一定的自主權,但是有命令也不能不接。
綠色徽章平級的藍色雲紋徽章是百曉令,他們負責搜集所有任務和信息,龐大的信息網和任務榜都由他們整理篩選執校
再往下的就是紫色、青色、橙色、黃色和無徽章者。
有徽章和沒有徽章的待遇不同,徽章等級越高,待遇越好,在十殿閻羅組織裏的地位越高。
“什麽?你怎麽知道?你是誰?”菟絲聽到左安能準確的誰出她的徽章和特長,很是震驚。
她的上級是無常使,從藍徽百曉令哪裏得來的消息也隻有左家棄女的信息。
“你查不到我的信息,自然是因為我比你的等級高。我是紅徽執行者,連無常使見了我,都得禮讓,都查不到我的信息,你一個綠徽,怎麽可能?”左安譏諷又冷漠的開口,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孤傲如梅,氣質清攜。
“越級綁架,你,死神大人知道了,會怎麽處置你呢?”左安感覺自己身體開始慢慢恢複了,手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五六成。
她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菟絲顯然是被她一番話嚇得不輕,臉色刷白難看,原本嬌俏如洋娃娃的臉醞釀著不安和恐懼。
紀翎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是不的吃驚了一下。如果左安不,真的沒有人能夠查到她的這一層身份。十殿閻羅組織的保密性有多麽強大,也就隻有進去了才會知道。
沒想到左安居然是紅徽執行者!
有些人一生也爬不到這個高度,她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
紀翎身後升起一股涼意,他是不是不該抓人。十殿閻羅的報複,他承受不起。
左安看到他們都一臉沉重和顧慮不安。昏暗的燈光下,她冷漠的站在那,眼裏無波無瀾,靜若處子。
片刻功夫,左安恢複得差不多了。而菟絲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化,變得陰鶩,隨後揚起了一抹迷饒笑意。
“如果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越級綁架的事情了。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是紅徽執行者,我殺了你那也是誤殺,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如果你不是死在我手上,那你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我不過是聽從命令,執行任務罷了。”
菟絲一步一步靠近左安,手上的鞭子甩直抽打在左安身上。左安身上頓時多了一道鮮紅的血痕,慢慢的血液變得暗紅,顯然鞭子淬了毒。
左安本就皮膚白皙,這麽一道血痕打在身上,非常明顯,看上去很惹人憐愛。
左安吃了一鞭子,隻是眉頭稍微皺了一下,表示她的不悅,至於疼痛,她可能早就習慣了隱忍著。
菟絲揚起鞭子還要繼續,紀翎長腿一邁,擋在左安身前。
“夠了,我隻要你綁人,沒讓你殺人!”紀翎語氣很衝,帶著軟軟卻很有用的威脅。
“我不會殺你。”菟絲將鞭子丟到地上,“但是會讓你永遠見不到陽光。”
菟絲側身看向紀翎,笑意盈盈掩蓋了眼底一絲失落和陣痛,“我的鞭子有情毒,我想,紀三少爺應該知道知道怎麽做了。”
“都在外麵守著,沒有紀三少爺的命令,都不準進去。”菟絲冷冷的下命令,踩著一地塵灰幾乎是跑著走出化工廠的大門。
左安緊咬著牙,剛剛恢複過來的力氣又開始流失,眼前出現重影,身體開始發熱。一股陌生的感覺直擊腦海,讓她腦袋越來越渾,腦子裏的理智在一點點流失,平向欲的那一端傾斜。
“紀三少爺,如果不想生不如死,最好放聰明點!十殿閻羅組織對一個近死神的執行者會計較到什麽程度,你不會想知道。惹了我,我會不死不休!”左安咬破嘴唇,忍受著欲念的衝擊,拉回理智咬牙切齒的了這麽一段話。
紀翎確實被她這段話動搖了自己的想法和決定。
今他做了,能做到囚禁左安一輩子嗎?
那樣的她還是她嗎?他你在乎,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
這樣想著,紀翎眼神決絕,眼神開始不懷好意,慢慢靠近左安。
左安一步一步後退,眼底殺意迸射。
眼神往四周看,有什麽可以利用的。最後,目光定格在一根鐵鏽釘子上。她彎腰往那邊一滾,抓起生鏽的鐵釘就往自己的手臂上一紮,頓時暗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劇烈的痛感讓左安找回理智,繼續躲避紀翎的追趕。
她必須拖延時間,等她哥哥來救她。在此之前,她也必須自救。
但她沒想到,她的哥哥已經被弄暈帶走,是不可能過來救她的……
紀瀾開著車打著強光飛馳往城西,但是路上除了一起車禍,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紀瀾猛的拍在方向盤上,不耐煩的抓了一把頭發,一分一秒對他來都是煎熬。
等待了幾分鍾,車還是一步未動。紀瀾不耐煩的打開車門,直接棄車。
左安理智消失的最後一刻,她將鐵釘刺進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