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亡來襲
我們被那隻眼睛盯的毛骨悚然,足足呆滯了三秒之後,華子嚇得“娘咧”地大叫一聲,倩倩也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我雖然強行壓住了自己的叫出來的衝動,但也能感覺到自己臉唰地變了色,拉著他們兩個就往後退。
嘭!
下一秒,整個棺槨就徹底的爆裂,破碎的木頭猶如釘槍打出的鋼釘,每個人都中了著,疼痛加上恐懼,讓我們三個人慘叫不止。
緊接著,兩隻手就抓在隻剩下鑲嵌地下的半個棺身兩邊,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從裏邊坐了起來,在起身的那一瞬間,它好像也處於發懵的狀態,坐在那裏差不多半分鍾都沒有動。
但是,他渾身開始生長綠毛,等到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完全就跟我們之前見過的綠毛知妖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就是它的那雙眼睛,依舊是血紅血紅的,相當的猙獰。
綠毛屍仰天張開嘴巴像是在大吼,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突然一條滿是黑毛的舌頭從它的口中“爬”了出來,而且越來越長,我看清楚之後,發現竟然是一條黑蝰蛇,還在朝著我們吐信子,沾著黏液的毒牙也清晰可見。
還不等我們從這個恐懼中反應過來,其他的棺材裏邊也開始發出“咚咚”猛烈的撞擊聲,就像是被囚困的猛獸想要破籠而出。
下一秒,那綠毛屍已經衝了上來,我們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華子直接就被撲倒在地,被死死地壓住,還不等我出手救援,它嘴裏那條黑蝰蛇,一下子就咬在了華子的脖子上。
華子瘋狂地掙紮著,雙腿不斷地蹬著地麵,但整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蹬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最後變成了身體潛意識的掙紮,已然顯得軟弱無力。
我抄起懷裏的青銅兵器,一股腦地砸向了綠毛屍,把它砸的一個趔趄,隻見它緩緩抬起頭用怨毒的目光盯著我,仿佛很記仇似的,黑蝰蛇也縮了回去,在華子脖子上留下兩個淌著黑血的小窟窿,接著它就站了起來。
此時,華子已經完全失去生機,他的臉色呈青褐色,脖子上的青筋根根貼著表皮異常醒目,整張臉也布滿了蛛網般的細小經絡,尤其是他的嘴唇,完全成了深紫色,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以怪異的姿勢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發小和好友被殘害,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極大的怨氣,一把從倩倩的懷抱中奪過一件青銅兵器,雙手顫抖著就對著那綠毛屍猛揮。
我足足砸了十幾下,綠毛屍被砸的連退了好幾步,但是它的身子異常的僵硬,竟然沒能傷到它分毫,猛然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直接把從原地我提了起來,鋒利如刀的指甲刺進了我的皮肉。
一瞬間,強烈的疼痛感,讓我的身體潛意識開啟了自我保護係統,就是切斷了被傷到地方的神經,很快就不再疼了,但是窒息感並沒有消失,我感覺自己快斷氣了,還用手裏的青銅器對著它的腦袋猛砸了數下。
倩倩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撿起地上的青銅器,顯得很吃力地朝著綠毛屍的胳膊上亂砸,嘴裏大叫著:“放開飛哥,你快放開……”同時,噙著的眼淚也流滿了臉頰。
我看向了她,或許在這種地方,隻有她的身上還能看到一種美好,即便是淒美的,也讓自己多少有些慰藉,確實倩倩也挺美的。
片刻之後,我也放棄了亂蹬,視線不斷地忽明忽暗,一直到了完全失去了任何的視覺感官,最後的記憶就是在綠毛屍嘴裏的黑蝰蛇,朝著直射過來。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感覺自己的眼皮非常的沉,同時感覺自己的脖子異常的疼,頃刻間那些不好的記憶猶如潮水般的灌入腦海,立即就坐了起來。
四周一片的黑暗,隻有在幾米外唯一的光束還亮著,我搖了搖腦袋,又伸手去摸了摸脖子,疼是還非常疼的,但是並沒有像華子脖子上的小血窟窿。
我右邊的手想要托地起身,但是一壓就壓了個空,接住那道光束下,我隱約看到自己正坐在過道的邊緣,還好每次起床習慣性地就是直接坐起來,如果是翻身起來的話,現在已經掉進了那無底深淵中。
心悸之下,我連忙往左邊翻身子,同時爬向那道光束,感覺應該就是我們的手電,等到拿到手確認就是手電,便開始起身照了起來,尋找著華子和倩倩的身影。
但是,我照了一圈,別說是人了,連個鬼都沒有,空蕩蕩的空間竟然隻剩下我自己,而這時候我才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們之前是進入了第二道鐵門,怎麽我又跑到這貼著壁壘的螺旋過道上?
我拿著手電往上一照,果然頭頂還是那些地生木龍胎,一個個可愛又可憐地懸掛在密集的樹根上,有些成了人形的嘴角還有很明顯的弧度,眯著眼睛,正對著我怪笑,看得我是渾身不舒服。
又來回照了好幾圈,我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身影,便再也忍不住開始叫他們:“華子!倩倩!華子!倩倩!”
偌大的空蕩空間內,隻有我自己的回音在迂回環繞,卻沒有得到他們任何的回應,自己又摸了摸脖子,發現有著幾道很深的手指印。
實在想不通是怎麽回事,就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便是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的我哎呦一聲,顯然這並不是在做夢,他們兩個確實不見了,而我不知道怎麽就回到了這過道上。
思考再三,我便順著過道繼續往盡頭走,其實也就是五十幾米的距離,我便再度站在那個鐵門前,仔細一觀察,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鐵門上的防盜安全鎖完好無損,一點被砸過的痕跡都沒有,但是我非常清楚地記得,自己可是砸了很多下,才把這鎖砸開,我們才進入看到那九口棺材,也才發生之後的一係列恐怖的事情。
我又伸手推了推鐵門,發現是真的沒有被打開過,那照這麽說,他們兩個也就意味著沒有過去,而剛才極有可能是幻覺,現在才是真實的世界,但是他們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