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性格使然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我這種人的性格就是仁柔寡斷,做不到那種快意恩仇,每當一個問題或者一個選擇擺在自己的麵前,我總有胡思亂想,然後莫名其妙地拐到一個誰都覺得很奇怪的角落,然後自己開始鑽牛角尖。
在拜劉天福為師是這樣,在下地幹活遇到問題是這樣,在楊大頭讓我去幫忙是這樣,此時此刻還是這樣,我有時候也挺煩自己這樣性格,或許前女友跟我分手,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是我性格導致的分手結局。
我現在又陷入了一個不知道是該慷慨接受,還是婉言拒絕的境地,但是總實際情況來說,我和華子以及楊大頭都有這樣的意願,隻是這個皇陵墓葬的規格太過於驚駭,已然到了一種人力很難挖掘的程度,光是怎麽打開個巨大的地宮冥殿的大門就是個問題。
再者,那可是長白山,我國一大龍脈所在,如果沒有天險和人為的製造困難,光是這個地方就很難抵達,而且到了地方如果沒有上百台九零馬力的挖掘機,就那冰封的狀態,我估計就算是到死,也可能找不到那個宮殿。
然而,現實是華子一個勁地在背後捅咕我的腰眼,楊大頭更是扯我的衣服,我忍不住他們兩個別搗亂,想著說一些有餘地的話,畢竟自己的意願是不太想去,因為我還不想死,我還要找老娘,自己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有了惦記就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顧的。
我正想著這種事情放在誰的頭上都不會那麽好答應,然而此時劉天福卻繼續開口道:“小十,不用那麽為難,這就是對你的一場磨煉,如果這次你滿載而歸,為師就不跟你說什麽效力的事情,再說有洪大姐夾這個喇嘛,又有你九師兄陪同,你大可不必那麽多顧慮的。”
說完,他完全不給我反駁的機會,直接對眾人道:“就公平而言,我們每家可以出四到五個人,到時候誰摸到的明器就是誰的,絕對不能發生搶奪或者謀害同伴的事情,我們一起來監督,由老四做這個主管監督的負責人,相信大家都了解他的為人,絕對不會亂來的。”
劉天福還是緩了口氣繼續想說:“洪大姐,你看……”
洪秀香可能也覺得他囉嗦,便是出言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我心裏有譜,擔心的太多的話,那你就也跟著去,我沒有意見。”
劉天福苦笑著搖頭,問其他人:“諸位沒有什麽別的意見吧?”
他們都表示沒有,而且約定好先回去,等到準備一個星期之後,大家就到林海市的二道河鎮集合,剩下的就各安天命,看看誰能在這次下地活動中,率先找到地宮入口所在,誰又能將裏邊最有價值的明器帶回來。
事已至此,都有了離開的意思,而劉天福則是表示要請大家吃頓便飯,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客氣,所以就各自找了借口,逐漸離去。
臨走的時候,王文倩對我和華子說:“飛哥,華哥,我們二道河見,到時候還要多照顧自家妹妹啊!”
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從始至終她就跟我們兩個說了這麽一句話,如果說人是會變的,但是這麽短的時間內,還能變成什麽樣,難道變成陌生人嗎?
見我沒有說話,華子就笑著跟她擺手:“放心吧,我們是……會照顧你的。”
我知道他想說我們四個是一個村出來的自家人,肯定會照顧的,但是連華子都感受到王文倩的不同,所以才會話鋒一轉說出這樣的話,也真是難為了華子,反正出於我的角度來說,我真的很難接受現在的王文倩。
人是會變的,在身邊的人細微的變化感受不明顯,但是分開一段時間的話,有些變化就會很快的感受到,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每個人都在變,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樣。
我是口袋空空如也,華子卻全部積累著他的錢,不過此次行動他可謂是大出血,買了一輛吉普的大指揮官,並且很快就在一個星期內牌照,我甚至一度懷疑他的牌照是假的,但是一路上過高速完全沒問題。
當我問過華子的時候,他說是我四叔幫忙辦的,正兒八經的正規牌照,讓我不要想這麽多條條框框,有些時候是可以通融的,畢竟那是我四叔。
此行的車上,除了我、華子和楊大頭之外,還多了兩個自己人,一個是我四叔信得過的吳璟,另一個自然就是我的九師兄郝驚鴻。
開車的則是一個我從到滄州都沒有見過的男人,此人體型消瘦,就像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似的,但是他的眉宇之間給我一種很不同尋常的感覺,吳璟介紹他,此人代號台風,是我四叔眾多鋪子的一個小老板,而且我還注意到,台風是個獨臂。
華子坐著車就嘴碎道:“什麽殘疾人也盜墓啊?”
唰!
在輪胎和地麵產生了劇烈的摩擦之後,我們坐車的人全部往前一衝,要不是玻璃擋著,估計都一腦袋栽出去了,然後重重地坐在了真皮座椅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台風從主駕駛轉過頭看著華子,他帶著一副墨鏡,可即便是這樣,我也隱約能夠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寒芒,感覺這個獨臂男人絕對是個亡命之徒,甚至可能手上已經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華子被對方盯著渾身不舒服,但是他就是那種嘴上不饒人,實際上比什麽都慫的主,從他紅著臉說:“我這是剛買的車,你一條胳膊開車,別到時候把老子的新車開廢了,再把我們這些人一起報廢了。”
郝驚鴻就瞥了華子一眼說:“接下來,我們這一車的都是自己人,做我們這種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內訌,你難道準備讓其他人看我們的笑話?他在道上有一號的,一條胳膊都比絕大多數人強的多。”
華子笑了笑什麽都沒說,但誰都能看出他是不屑一顧的笑容,仿佛等著看台風的笑話。
我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委屈,而出發前四叔和劉天福都交代過,我們這支小隊是由我來指揮的,郝驚鴻充當監理的角色,便是咳嗽一聲道:“你們都給我消停點,這次的事情很不同尋常,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最後把自己人給害了。”
楊大頭自然是向著華子的,他說:“誰都別想欺負我兄弟,有再一再二,可沒有再三再四啊,下不為例。”
我覺得這話都說的刺耳,正想要說些什麽緩解一下氣氛,便聽到一路上都在熟睡的吳璟開口說:“四爺交代了,全都聽我們家少爺的,他這次全權代表四爺。”
僅僅是這麽一句話,我就感覺九師兄郝驚鴻和台風都消停了,車子也再度發動起來,總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心裏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