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聖山長白
長白山的最高峰是朝鮮境內的將軍峰,在我國境內最高峰白雲峰,也是中國東北的最高峰,整體氣勢磅礴,餘脈蜿蜒,群峰林立,峰巒疊嶂,是滿族的發祥地和文化聖山。
“長白”二字更是充滿了美好的寓意,即為長相廝守到白頭,代表著人們對美滿愛情的向往與歌頌,在這裏有著許多美麗的神話傳說。
在封建時期的古代,掌控天下想要成為九五之人,認為要成為皇帝,必要得龍脈所滋養,而龍脈出現在什麽地方,那個地方就會出皇帝,而最信奉這個說法的皇帝,無疑就是明太祖朱元璋,他擔心明朝朱姓天下受到威脅,便命風水大師到處斬龍脈,其中最為代表性的人物,便是劉伯溫。
起初劉伯溫接受這個不予以公開的聖旨內心是很抗拒的,他身為一代風水大師,自然明白斬斷龍脈對自身意味著什麽,但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朱元璋生性多疑,如果被看出他不願為之,必然小命不保,於是萬般無奈之下,領了君命攜帶大批人馬,開始在華夏各地“斬”龍脈。
劉伯溫花費數年的時間,斬斷了數條大龍脈,而這些龍脈位於天南海北,但是尋找就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終於在他大功告成之際,隻剩下東北長白山一條龍脈。
如果斬了這條龍脈,那將意味著短時間內,華夏大地除了朱家鳳陽山唯一一條龍脈,再也沒有龍脈,而龍脈是會出現枯竭,一旦鳳陽山的龍脈發生變故,豈不是讓華夏子孫跟著倒血黴,而華夏文明也將和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那般,徹底消失在曆史的長河?
思前想後,劉伯溫遲遲沒有動手,最終他謊報已經斬盡天下龍脈,唯剩鳳陽山一條,長白山才得以逃過一劫,之後兩百七十六年鳳陽山龍脈枯竭,而活動於長白山的滿族,得天獨厚,進軍中原,從而一統華夏,建立起了最後一個封建王朝大清。
這些都是出發前,劉天福告訴我的,此時我開始攀登長白山才發現,它山勢綿延,小聖山、三聖山和大聖山積雪終年不化且三麵環顧,是個三頭龍風水局,三龍相連,非常適合合葬大族亡者,風水上也稱之為“群龍座”,四周應該會存在大量的陪葬陵。
以這裏的地域位置和地理環境,要建造一個規模如此龐大的皇家陵墓,必然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清朝的祖陵存在於此完全說得過去,但不知道是否會有東胡王國的陵墓,要有的話也應該在更深處。
我們做了兩手準備,不管是發現了距今時間較近的清朝皇陵,還是年代更久遠的東胡王國的陵墓,那都可以當做我們此次最終的目的地,而且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我們見識過古卷所展現的內容,一切的矛頭也都是指向這個久遠的,被譽為憑空消失的古老王國。
走了也就是整個路程的三分之一,已經沒有人再感到輕鬆,一個個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再加上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不得不停下了補充食物和水分,吃的就是帶的壓縮食物,回想起早飯,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華子一路上都在打山上小野獸的主意,但是吳周爾不同意他那樣,說是這長白山上的任何動物,哪怕是一隻螞蟻,那都是不能輕易殺的,否則會遭到現時報,看得出他對這長白山的敬畏,那是源於血液和骨髓的。
我讓華子別沒事找事,這山上搞不好就能碰到旅行者,他想打的那些野獸都是保護動物,我們是奔著墓葬來的,不要沒事找事多生事端,一旦被人看到抓住把柄,用不了多久保護野生動物的部門就會滿山找我們。
華子就撇著嘴說:“大飛,我們是盜墓賊,還管這些幹什麽,你以為盜墓是多麽光榮的事情嗎?一旦被發現更加嚴重,反正都是見不得光的,不在乎多一個罪名。”
王文倩就笑著說:“飛哥,你別管華哥,讓他去試試吧,我看他是不可能打到獵物的,到時候隻能是白費一番功夫。”
華子就不服氣地說:“倩倩,你這話哥就很不願意停了,怎麽說咱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的槍法你也見識過,打不到是不可能的。”
元風伸出唯一的手臂,指了指上麵:“馬上就要到雪線了,這時候亂開槍說不定會引起雪崩的,到時候就算我們沒有被活埋,那路也會比現在難走好幾倍,消停點行嗎?”
華子咬著嘴裏幹幹巴巴的壓縮餅幹,即便再不願意,也沒有說什麽,畢竟人家說的都是對的,沒必要給自己出難題。
我坐在岩石上,看著那些和我們保持距離的偷獵者,他們也沒有去打什麽野外打牙祭,正在圍著吳周爾問一些問題,我很好奇是在問什麽,便有意往那邊走了一段,裝作欣賞大好河山的風景,實則豎著耳朵在聽。
聽過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向吳周爾打聽一些關於上去之後的生存技巧,以及雪山上的環境,聽話音是沒有打算看過就離開的想法。
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便繼續開始上來,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四周的溫度有所下降,地麵也開始或多或少的出血冰雪,所有人不得不戴上護目鏡,以免發生雪盲。
此次盜墓活動,我們可以說是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而且相當的全麵,隻要能讓我們找到大型陵墓的入口,這麽多人的情況下,絕對會把很多有價值的明器摸出來,帶回去的。
傳說中,織女就是在上麵天池中洗澡,遇到了她一生所愛的郎君,隻因為人仙殊途,王母娘娘一根玉簪劃下一條銀河,從此天人永隔,但因為織女至死不渝,從而才有了民間節日七夕,而長白山上也有了一座織女峰。
幾道非常機靈的身影從不遠處閃過,看個頭我們都警惕起來,吳周爾讓我們不要慌張,現如今這裏很難見到大型的肉食動物,剛才那應該是幾隻個頭較大的紫貂而已,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攻擊人類的,而且我們這麽多人,害怕的是它們才對。
我立即放鬆了不少,但也僅僅是精神上放鬆,四周已經開始出現終年不化的積雪,隨處都有冰川,要是不小心滑下去,估計人肯定是夠嗆,再說此處空氣中的氧氣已經變得稀薄起來,也幸好吳璟沒跟著上來,否則他現在已經需要人照顧了。
再往上攀登一段,風就逐漸大了起來,我在出發前查過長白山的氣候,今天預計有四到五級的陣風,最大有可能達到七級,按照《風級歌》來說:四級風灰塵起,五級風起波瀾,六級風大樹搖,七級風步難行。
要是真的倒黴的碰到了七級風,我們接下來的路將會異常艱難,將會對每個人的體能進行最大限度的考驗。
差不多從山腰線晚上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凜冽的寒風吹起了昨夜下的浮雪,即便戴著護目鏡不會眯眼睛,但對視線的影響還是更大的,同時地麵的雪層也厚了起來。
吳周爾建議,我們把繩子都掏出來接在一起,然後拴到自己的腰間,大家連成一條線前進,以免有人在這樣的氣候下走丟走失。
我很奇怪,為什麽在旅遊團隊走的那麽輕鬆,而我們這麽快就變得如此的艱難,後來問過吳周爾才知道,他為了避開收費的路線,帶領我們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攀登路線,我不知道這應該算是慶幸還是倒黴,但總的來說接下來的路肯定會越來越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