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酷熱難當
其實,做這一行的人,那幾乎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行事,大部分人在每次出發前,尤其是最後幾天差不多都會到一些娛樂場所去消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探險是否能無恙回去,隻有少數人才會把精力放在大量的前期準備上,比如手查閱當地相關資料方麵。
我就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那是四叔交給我的,他說一支隊伍掌控大方向的人,必須前期要付出的比其他人多,這樣才能有資格成為隊伍的首領,當然我記得他當時說的是“老大”。
對於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解釋,說出來好像自己在刻意炫耀著什麽,那也不是我想要的,還是省點口水和精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我們略作休息之後,在出發前郝驚鴻提醒我們:“按照洪大姐說的下麵會酷熱難當,這說的概念太過於模糊,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個熱覺得是尋常的熱,大家要千萬小心。”
元風問他:“你的意思是說,下麵真的是岩漿層?”
郝驚鴻搖頭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如果下層是岩漿的話,這麽多年這邊肯定也有過地震,那這個墓葬群早就被岩漿吞沒了,這個墓葬的設計者能做出這麽多防盜措施,絕對不會想不到這個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下麵的情況可能非常糟糕,複雜的程度也可能超過我們的想象,甚至是認知。”
華子不耐煩地說:“行了,說這個有什麽用,反正都要下去,橫豎都是一刀,不管下麵有什麽,我們先下去了再說,老子準備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道理確實是這麽個道理,而且有了之前的應驗洪秀香的話來看,這下麵已經有熱風在吹來,看樣子確實會很熱,極有可能我們就要見到整個墓葬群最為核心的部分,想著這些便有了力氣,一行人大步向前順著甬道而下,至少下去總要比待在這個擁有詭異神秘力量的棺室中要安心的多。
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鍾,那已經不是很熱能概括的,確實應驗了“酷熱難當”這四個字,整體的溫度差不多達到了三十七度左右,一般人生活在二十到三十度之間最為舒適,而這裏還有上升的趨勢,那簡直就像是在悶熱的火爐中。
我們每個人都穿著是可以禦寒擋風雪的羽絨服,很快就搞得滿身大汗,不見將生是哪個的衣服減少,男人們隻剩下一條褲子,褲管還卷到了膝蓋之上,而女人們則隻剩下個小背心,最令人擔憂的還是出汗會流逝大量水分,本來就非常缺水的我們,如此的情況簡直就像是走在陰天無風的正午沙漠腹地。
此時,我更希望我們所處的是沙漠裏,那樣可以見到久違的陽光,而且熱也是那種幹燥的熱,不像現在這種濕熱,令人感覺到胸悶氣短,整個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有心情和精力開玩笑,我們隻希望著下麵有水可以解渴。
整個一路上,我們並沒有看到洪秀香留下的任何標記和記號,也許她之前留下的就是最後的警告,至於我們聽不聽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然而見我想聽,但已經走到了這裏,沒理由不去揭開最後的麵紗,探究整個墓葬的核心秘密。
緩坡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放進籠屜中的包子,下麵的大鍋有人在不斷地添加木材,雖然我們並沒有攜帶溫度計,但約莫著這裏的溫度已經在四十三四度的樣子,以至於連周圍的石頭都是燙熱的,不戴手套觸碰肯定會被燙起泡。
華子邊用胳膊擦汗邊抱怨道:“我受他娘個腿兒的,這地方根本就不是熱來的,老子感覺自己都快熟了,這墓主人是準備吃唐僧肉嗎?”
我們這些人都是北方人,其中是有一個女人是湖南南邊的,她比起我們略作輕鬆,但也是汗津津的,我就對華子說,讓他忍耐一下,我國三大火爐城市在暑天的溫度都有四十度以上,人家那邊也沒有熱死,讓他當做是旅遊了,一會兒給他找個冰鎮的西瓜給他解渴。
這話聽得華子一個勁地咽口水,他罵罵咧咧的,現在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居然還用冰鎮的西瓜讓他難受,我怎麽不說冰鎮的涼啤酒,現在就是有口水能喝,他都馬上盤腿能敲著鞋幫子念佛了。
我讓華子別廢話,省著點力氣,現在每個人都處於又累又熱又渴的情況,除了我們兩個還能說句俏皮話,其他人幾乎都是埋頭趕路,而且是那種感覺沒希望沒盡頭的前行,幾乎就讓人的精神崩潰,再加上女人們身體的香氣不斷往鼻子裏鑽,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完全就是一種折磨。
走著走著,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白霧,再往前那霧氣愈發的濃,這跟我們之前進來遇到的那種血紅霧氣頗為相似,僅僅是顏色上有不同,這讓我猜測到那些血色霧氣,搞不好就是從這裏形成的,隻是在傷身的半途中不知道遇到了什麽,產生了化學反應,導致霧氣變了顏色,並且有一定的毒性。
到了霧氣伸出,能見度不超過五米,好在這裏的空間不是很大,三米之外就能看到墓牆的存在,隻是不知道這水霧中是否有那種飛蟲,要是真的有的話,那我們這些估計難逃一死。
好在人不會一直走黴運,還真的沒有那種飛蟲,隻是走著走著就聽到了醒耳的“咕嚕嚕”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打鼾似的,而且估摸著這個家夥的肺活量絕對非常的大,否則打不了這麽響,搞不好是個體型龐大的某種生物。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震,而其他人也差不多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便是停下來仔細去聽,四周去觀察,很快就意識到聲音來源於我們的前方,但還是看不見,顯然是處於能見度之外的,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能發出雷鳴般的聲音?
每個人心裏都畫了一個問號,觀察片刻也沒什麽除了鼾聲意外的動靜,我們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把防身的家夥事都準備好,繼續一步步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