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東胡遺址
程數也覺得和我們剛剛幹掉的黃皮子有關係,讓我快些把那張皮丟了算了。
我也是好麵子的人,要是現在丟了那不是臉丟大了,而且我不相信黃皮子有控製死人的能力,我都有一種想要屍解這具屍體的衝動,看看他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不過我還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研究了一會兒無果,就不了了之。
這下的氣氛是搞得非常的嚴重,也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估計連路都不敢走了。收拾了一下,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屍體和一灘黃皮子的血,心裏說不出的不舒服,我們繼續朝著山穀的深處而去。
所以一路上誰都沒怎麽說話,納托魯有時候看到地上的掉落的羊毛,拿起來看一下便丟掉。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如原始森林的高大樹木之中,足足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幹燥的地方休息,而太陽越升越高,很快昨夜的雨涼便被帶走,所有人又累又熱,還要萬分的警惕,精神和身體受到雙重的折磨,就是機器也估計早就熄火了。
看樣子也找不到幹燥的地方,就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喘口氣,這時候忽然聽到了水流聲很大,抬頭一看,赫然出現了一個緩坡,地麵的雨水全都朝著那緩坡下流淌,發出的聲音非常響亮。
我們謹慎地順著那水流而行,就在緩坡的最下麵就看到了一個如同野獸的巨口出現在我們麵前,裏邊的樹木稀疏,一眼望去便是黑色的泥濘沼澤,方圓差不多三公裏都是這種情況,到了末端又是茂盛的樹木,但植被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樹木的高度不過十米,卻長勢極為的茂盛和密集,隱約已經可以看到樹根盤繞,其內深不可測。
在沼澤的邊緣眺望了起來,從這裏來看視線並不是很寬廣,四周隻有一小部分草木稀疏的地方,其他全都是被遮天蔽日的樹木所包圍,而在前方不遠處的地方,突兀地出現了一塊不規則的大石頭,上麵已經被太陽曬的非常幹燥,看樣子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雕刻,露出的不過是雕刻的一個頂部,而絕大部分都深沉在模糊的泥沼之下,接著我們又在遠處看到了類似的石頭,不是很多,但成為兩條相隔很遠的直線。
這裏應該算是東胡王國的入口,而這些石雕在當時就是這個國家的標誌性建造,當時的氣勢一定非常的宏偉,兩排如此大的石雕,中間要是沒有被水淹沒,肯定就會一條大約二十多米寬的走道,那些先民就是在這些石雕下、道路中進行著巡邏和日常生活。
我仔細去觀察著雕刻上的紋路,已經被俯視的非常厲害,但紋路的深度有十多公分,所以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這種紋路是我從未見過的,也可能是看不清楚全貌導致的,部分的紋路曲折蜿蜒,呈現出灰色的模樣,可能和這裏水汽太大有關,顯得歲月古老而又神秘莫測。
華子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遠處說:“你們快看,下麵還要很多。”
果然,仔細一看,下麵怪石林立,大部分埋沒在渾濁的水深處,隻能看到一個輪廓怪影,想來是當時一些東胡王國城池裏的遺跡,一種朝著裏邊蔓延而去,仿佛無邊無沿,不知道最終的宮殿在什麽地方。
程數分析道:“這應該就是石洞內繪畫女王的王朝,隻有時代變遷,經曆了成千上萬年的演化,可能是地震、山洪等將這座古老的城池淹沒到了水下,而我們現在才算是剛剛踏入了這座城的大門。”
衣服還特別潮,我們就脫下來放在石頭上晾幹,五個男人都剩下一條短褲,而程數隻不過多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而已,說起來還有那麽一絲小性感,讓我們五個男人頻頻朝著她看去。很快,我就不樂意了,就招呼他們燒水做點吃的,一路上幹糧吃的嘴都起泡了,再不弄點熱乎的軟來吃,估計嗓子也要吃的脫皮了。
點著無煙爐,華子就開始把他背包裏邊的黃皮子肉拿了出來,起初誰都有些心悸,可烤肉味一出來立馬就忘了,這裏的水還算清澈,而且還是淡水,隻要放上稍許消毒球就可以煮來喝。
我以為自己這幾次的經曆之後,腳早已經磨出了繭子就不會再有問題,可脫掉了鞋襪,立馬看到腳下泡的一層白,一摸就能下來一層的死皮,很多的水泡在脫襪子的時候破了,疼的我差點就掉眼淚,心裏咒詛這鬼地方的八輩祖宗。
與此同時,很快肉香味就變了,夾雜著一股腐大豆的味道,令人忍不住的頻頻作嘔,我們都快被自己的腳丫子熏死了,程數一直都用手捂著鼻子,不斷地對著我們翻白眼,我們幾個大男人哈哈一笑,算是苦中作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華子掏出了煙,已經濕掉了,不過這裏太陽毒辣,在陽光下曬了不多時便幹了。在場的沒有不抽煙的,一人一支抽著,程數在無煙爐上翻滾著那隻健碩的黃皮子,至少也有三十多斤肉可供我們享用,隻等著熟了之後飽餐一頓。
華子吸了口煙,問納托魯:“納托魯兄弟,要是你的羊已經遇害了,你不是白跑一趟?”
納托魯說:“我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隻是想著能夠把羊的屍體帶回去幾隻,家裏人還等著呢。”
我聽著一陣的心酸說:“納托魯,要不然你就跟著我們,等我們找到了要找的東西,不但你的馬賠你,連羊一塊,你看怎麽樣?”
納托魯看向我,問:“你們能給我多少錢?”
郝驚鴻說:“十萬怎麽樣?”
“十、十萬?”一向話不多的納托魯一下子吃驚地差點跳了起來,想來他一輩子都不敢相信會有十萬,便詫異地看著我們問:“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華子撓了撓頭說:“說盜墓好像有些不合適了,我們是來盜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