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超巨石球
興奮!
激動!
無法言表的情感,一時間猶如潮水般的湧入我的腦海,當看到心心念念的地宮主殿冥門的那一刻,我沒來由地想要直接撞上去。
隻可惜,我頭上沒有角,腦子裏邊也沒有泡,尚存的理智讓我打消了這種荒唐的念頭。
我感覺當年玄奘師徒取西經也不過如此,真是一步一坎,一路皆磨難。
眼前冥門並非我見過最為巍峨宏偉的,但卻充滿了遠古氣息,上麵雕刻著諸如蓮花和蓮紋一係列的圖騰,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女性的柔美之感。
門口的旁邊是兩尊麒麟石雕,蹲坐在那裏相當的威嚴,鎮守著隱藏幾千年的秘辛。
兩扇冥門處於緊閉狀態,當我們一步步走向前,同時發現之前一直追蹤的腳印在這裏也終止,單憑視覺感來判斷的話,那個人竟然像在這裏突然消失不見了
華子抬起頭,隨著他手中的手電眺望,這上麵距離下麵足有七八米高,但在手電的光圈照射下還是可以看清楚上方的情況。
頭頂上,倒垂的岩柱缺牙交錯,完全沒有任何規則,怎麽看都是天然形成的,導致我懷疑這裏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後來被發現這裏的設計者很好的規劃利用。
其實,很多地方就告訴我們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裏形成的時間,要遠比整個墓葬建造的時間更加的久遠,甚至可以推到第四紀冰川,乃至更久的第三紀……
華子驚歎道:“人呢?長翅膀飛了?”
他關注的點永遠和正常人不一樣,這是我心裏的想法,但是仔細一想,或許他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反而是自己。
“能不能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不……”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忽然感覺頭頂有大量的塵土掉落,我們三個人完全沒有想到,不可避免地搞得灰頭土臉,也不知道上麵在搞什麽飛機。
華子再度用手電往上照著尋找,但是手電光有限,完全不足以看清楚具體情況。
我讓梨兒姐自己站穩,自己立即就摸出了信號槍,將一顆照明彈裝填進去,啪地一聲直接打了上去。
這也是我此次攜帶的最後一顆,一直都打算在最後要緊三關時用,感覺現在就是到了那個時候,所以毫不吝嗇地直接打出。
隨著照明彈的上升,同時爆發出越來越刺眼的光芒,同時我們三道目光也跟著上去。
等到我們看清楚上麵的情形,一時間三個人呆如木雞。
照明彈爆開的那一瞬間,徹底將整個頭頂上的空間照亮,在那種刺眼的光芒之下,我們發現在上麵並非是石頭,而是一個巨大的球體東西,好像隻有三條腿。
那東西著實太多了,直徑應該超過二十米,起初用手電看的太過於片麵,以為是一大塊岩石,實則就是此物,而真正的頂部遠比我們看到的還要高太多太多。
我隱約感覺這像是一個石頭鼎爐,屬於自己第一次見,不知道如此龐大的東西,究竟是用它做什麽用的,又為什麽掛在冥門之上,難道是為了砸死盜墓賊嗎?
這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東西,促使我們三個不由地向後,擔心這東西真的會突然下落,把我們三個人像碾螞蟻似的砸死。
“還好我們沒有直接去打開大門,老子感覺上麵那大家夥和門是連著的,隻要妄想打開大門就會觸動機關,那玩意兒就會掉下來,在封住大門的同時,也會把我們活活砸成肉泥。”華子說出了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我看得也是心有餘悸,便是點頭說:“你說的不無可能,我感覺這是整個墓葬中最為恐怖的機關,曾經在一本古書中有記載,這東西叫門爐鼎,高懸於冥門之上,但隻有文字記載,卻沒有一個墓中有這樣的設計,畢竟一條斷門石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沒必要做這麽大的。”
有些用不到的東西,通常會逐漸被人遺忘,這就好比最早人類是有尾巴的,後來經過進化尾巴消失了,這種記載就慢慢消失,以至於現如今有人提出這個,卻是成為假設。
“我感覺它更像是一個石爐!”梨兒姐打量著說道。
“石爐?這麽大至少也應該稱作鼎吧?”
我心中很是疑惑,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便問:“梨兒姐,你這樣想的根據是什麽?”
“你知不知道最早丹藥出現於哪個朝代?”梨兒姐反問我道。
我不明白這和丹藥有什麽關係,但還是告訴她,根據曆年出土的帛書和書簡記載,應該是先秦時期,那些煉丹之士從礦物中提煉丹藥,也是當時封建帝王對於長生渴望而演變出的新鮮事物。
梨兒姐沒有在說什麽,而是繼續盯著上方的巨大三足鼎爐觀察著,不知道想要從中看出什麽,應該是為了證實她的說法。
華子則是忍不住問道:“梨兒姐,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說,這是用來煉製丹藥的吧?”
此話一處,我立即有些失神,但是很快就產生了新的問題,那些出土的煉丹爐不是最早的青銅就是後來黃銅,石頭質地的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要是說有的話,還真的有,不過那是在神話故事中。
傳說,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那就是石頭打造而成的,不過那可是和女媧補天一樣的七彩天石,並非是普通的石頭。
無風不起浪,任何的虛假構思,那都是來源於現實。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我立即倒吸了口涼氣,說:“不會吧?用石頭打造煉丹爐,還高高關在頭頂之上,還是冥門前的頭頂,這算什麽?”
“你管它算什麽!”
華子一看我就知道要壞事,不阻攔擔心我會為了這個耽誤了接下來的進度,說:“如果不是用來砸我們的,那就抓緊時間搞開冥門,進去先把最後的明器給摸了,剩下的慢慢研究也不遲,對吧?”
我沒好氣地說:“老子這不是心裏沒譜,想要先研究再行動,倒鬥是個細致活,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就怕認真,也怕萬一。”
華子一看就知道再說其他的也用,便是不再說話,又從兜裏摸出皺巴巴的香煙,一副這個和他沒關係,跑到一旁去抽煙。
看到他如此的狀態,真想過去抽幾口煙,隨便抽他幾下。
“華子,你不要命了?剛才還不斷咳血呢,你就不能少抽點?”我怒斥道。
華子則是笑了笑說:“老子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能多抽一口是一口,你們兩個不用管我,抓緊時間商量個結果出來,老子死也要死在主殿內,不要帶著遺憾死在大門外。”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由地“咯噔”一下,便不再和他說話,其實也是不敢,真的擔心這家夥有個閃失,畢竟他現在的情況是什麽樣,我們外人並不清楚,隻有他自己知道。
於是,我和梨兒姐就這個鼎爐的問題,相互交換了意見。
梨兒姐說這是丹爐,完全是考慮了當時的社會現象,她很確定地說,丹藥其實最早便是由神農氏炎帝開始兩隻的,但是將這門丹藥之術發揚光大的,卻是伏羲一族。
或者這就和神農氏的墓葬中,也會出現陰陽八卦、奇門遁甲這些東西是一個道理,兩者怕是已經做到了互通有無。
舉個例子,其實就很好理解。
神農氏在滄州賣火燒,而伏羲在保定賣驢肉,兩者其實可以合起來,賣一種名叫驢肉火燒的東西。
在某一天的某個契機,兩個人偶遇了,各自拿出自己家鄉的名吃,互相吃過都覺得好吃,兩個人就交換了手藝,所以就用了驢肉火燒的誕生。
如此來說,對於神農氏會煉丹又會奇門遁甲,這也屬於正常。
這就像是文化傳承似的,時間越久遠就越容易搞混,所以必須有人不斷的記載且發揚光大,才能做到經久不衰。
梨兒姐時候:“據我所知,煉製丹藥裏邊需要摻入大量礦物,然而極為的不穩定,時不時都會發生爆炸,行業內也稱作炸爐,所以就有把煉丹爐打造的大一些,可以有效地防止爆炸傷了煉丹師。”
接著,她抬頭看著上麵說:“懸於半空,一則是為了增加煉丹師的神秘彩色,另一個就是像無根水似的,不能落地沾染凡塵之氣,因此丹藥也有仙丹的說法。”
我略微思索,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個煉丹爐懸掛在這裏的半空,是事出有因?”
梨兒姐立即點頭:“我覺得是這樣,而且我現在不單單認為這是一個墓葬,而是神農氏一族的聖地,在這裏可以祭天,也可以煉丹,還可能做一些其他神秘的事情,隻不過可能因為神農氏死亡,所以這裏才會改變成他的墓葬。”
“最有可能的就是族群遭受到滅頂之災,時間上來不及打造更為宏偉的陵墓,這就和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東胡王國的舊址類似。”我接著她的分析說道。
“沒錯,我感覺就是這樣。”
聽到梨兒姐的肯定之後,華子一支煙抽完,隨手丟掉煙頭踩滅,說:“好了,你們就算是推測出花來,那也僅僅是推測,想要知道最真實的情況,那就打開大門,一切的秘密就在門後麵,這個說法你們不反對吧?”
梨兒姐卻說:“我認為眼前更重要的不是開門,而是上去看看那煉丹爐的具體情況,再決定進不進去。”
華子一聽這話就急了,他說:“我去,沒這個必要吧?再說那玩意兒掛的那麽高,怎麽上去都是個問題,而且還他娘的會耽誤很多時間啊!”
然而,我是同意梨兒姐的說法,感覺必須上去看看情況,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不差最後這一哆嗦,絕對不能被勝利的喜悅衝昏頭腦,否則倒黴的就可能是我們。
華子不耐煩地說:“行行行,老子不管了,不過要上去你們來,就算把老子打死也不上,也不是老子不想,主要是身體狀況不許,你們理解理解吧!”
“誰也沒有讓你上去,你就在下麵打掩護就行,我可以自己……”
說到這裏,我心裏也沒有底,立即就說:“我和梨兒姐可以一起上去看個清楚。”
華子沒有說其他的,不過他笑了,搞得我很是臉紅,說實話不是我不願意自己去,也不是怕遇到什麽危險,主要是不想再經曆那種孤立無援的狀況。
“大飛,這次真的有勞你了,我的身體也不行,完全爬不上去。”梨兒姐無奈一笑道。
我的臉色一定很差,他們都有不上去的同樣理由,如果我也不上去,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偷個懶,把我們三個人的性命都送了,這筆買賣絕對是賠大了。
在華子和梨兒姐的注視下,我從背包裏邊找出了繩子和鉤子,拴在一起就開始勾。
通過幾次的不成功之後,還是把鉤子掛在了那石頭鼎爐的邊緣處,用力拉了拉感覺非常的結實,從華子手裏接過了槍,背在自己的背後,開始努力往上爬。
我一路上都在攙扶華子和梨兒姐,這本就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活動,老胳膊老腿兒早就開始發酸,現在還要這種垂直上去,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期間,我不知道往下滑了多少次,也有想過放棄,但骨子裏邊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上來,還是讓我攀爬的距離鼎爐越來越近。
隨著接近,我再度感受到這東西的巨大,比在下麵看的還要大的多,完全就像是一顆小行星,自己都有一種要登上月球的感覺。
梨兒姐說的沒錯,在這鼎爐上麵有清晰的陰陽魚圖案,那一黑一白兩個窟窿,即便我把腦袋塞進去都沒關係。
在最上麵還有一個巨大的爐蓋,到了這裏已經可以看到有大量鏈條般的東西倒掛著,因為還有相當遠的距離,完全無法分辨是什麽材質。
深吸了口氣,繼續向上爬去,當我能摸到石爐的其中一足時,完全就是恐龍腿,但沒有再多觀察,生怕再滑下去,一鼓作氣朝著上方繼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