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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理智分析

  睡覺之前,華子在西北角的旱廁待了很長時間,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戰國時期的古劍,他覺得這個房子知道的人極少,但不代表絕對就沒有人知道,萬一有人偷摸過來,他也還以防萬一。


  我一晚上抽了不少煙,心裏非常的難受,其實這個情緒從神農架回來的路上一直都有,隻是自己嘴上沒說過。


  現如今,有人給我遞一根麻繩,我都有可能找棵歪脖子樹去上吊,感覺自己特別失敗。


  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都背叛了我,心頭有一種極度的挫敗感,沒有瞞著華子,我把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向這個最好的朋友訴說了個大概。


  華子拍著我安慰道:“大飛啊,想那麽多也沒用,好好睡一覺,一切等到明天起來再說,這不是還有老子在你身邊陪著,就算是天塌下來老子和你一起頂著。”


  我嘴上說著沒事,自己要睡了,讓他也早點睡,但事實上又怎麽可能睡得著?

  一夜的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可能是睡著了一小會兒就醒來,如此反反複複了一個晚上,感覺比登山還要累。


  大早上醒來照鏡子,發現自己盯著兩個黑眼圈,看了看時間才剛過六點,天也蒙蒙亮。


  我打車回了自己的鋪子,發現沒有被砸,一個夥計值了夜班,我把他換了下來,自己就坐在櫃台後發呆。


  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後,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郝驚鴻發來的一條微信,內容是:“師弟,我這邊有急事,大概三天之後才能回去,你先找地方躲一躲,萬事等我回去再議。”


  看到這麽絕望的內容,我本以為自己會崩潰,但事實上自己卻是想象不到的鎮定,仿佛已經覺得一切也就那樣,任何的意外也都可以接受。


  我在想,即便我能夠穩定了道陵派,但我不知道怎麽麵對我四叔,他在滄州城的地位,絕對不是我可以撼動的,他要執意趕我走,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留下,再者我也不可能和我四叔刀兵相向。


  換句話來說,我現如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四叔給的,應該是要尊重他的選擇,不管他做的是對還是錯。


  無聊地翻看著手機,當我看到一個手機號的時候,我遲疑了起來。


  常年山!!!

  我從未質疑過常家的影響力,如果他願意幫忙的話,事情一定會有轉機。


  隻不過,我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錢對於常家不會有什麽吸引力,他們不會因為錢去得罪我四叔來幫我,不過華子手裏那把戰國時期的古劍,或許可以一試。


  我沒辦法和我四叔對峙,也沒有那個資本,看劉天福將道陵派交給了我,現如今卻在我手中成了這樣,我有義務把它恢複到以前的狀況,再交到郝驚鴻的手中,這樣也算是對得起劉天福的知遇之恩。


  最終,我還是撥通了常年山的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對麵接了起來。


  “張兄,你那邊發生的事情,我略有耳聞,也讓人收集了一些情報。”常年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聽他這麽痛快,立即就苦笑道:“常兄,我是萬般無奈這才求你幫忙的。”


  常年也隨機一笑,問道:“不是你求我的問題,而是我要怎麽幫你的問題,你有沒有可行的計劃?”


  他這麽一問,我心裏就更加不舒服起來,自己也沒有想過讓人家怎麽幫忙,才能樹立起自己道陵派掌門的威嚴,這不是錢就能解決的,也不是弄死王大彪就可以的,整件事情確實非常的棘手。


  我歎了口氣說:“我和常說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想著這時候隻有你能幫到我,你讓我好好想想吧,等我想到你怎麽能幫我,我再給你打電話,謝謝了。”說完,便打算先掛掉電話。


  “你先等一下。”


  常年山阻止道:“你如果能想到,也就不會給我沒頭沒腦打這個電話,我現在先幫你分析一下局勢,或許我們從中能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我同意地應了一聲,確實現在需要一個頭腦清醒的旁觀者幫我梳理一下,眼前的事情已經亂作一團,我確實被搞得很是頭大。


  常年山說:“整件事情起因在於長沙陳家,是陳留王死於墓中開始,他們便派出了趙四狼對你們道陵派展開了一係列的報複,但是之前並沒有涉及到你們道陵派的產業。”


  “沒錯,你繼續說!”我很同意他的說法。


  “在劉先生仙逝之後,你和郝驚鴻、蒼狼離開了滄州,長沙過來的一些人在陳家的幕後操作下,進入了滄州城,通過各種手段不讓同行和你們道陵派有生意往來,如此道陵派的生意就變得極具蕭條。”


  “在你們回來之前,開始對你們道陵派的鋪子采用了暴力打砸手段,在這個過程中,有兩個很關鍵的點,你肯定沒有注意到。”


  我微微一怔,問道:“是什麽?”


  常年山說:“果真是當局者迷,其一是你四叔受傷,其二是趙四狼消失,他和你們差不多的時間消失在了道上。”


  我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便將趙四狼死於墓中,以及是我四叔在搞我,一一說給他聽。


  聽完之後,常年山想了一會兒說:“首先排除是你四叔,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是不會害你的,即便你現在認為是這樣,但事實也絕對不會,這一塊你大可以放心。”


  接著,他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至於長沙陳家那邊,應該是派出趙四狼之前就有商量過,隻要他沒能回去,而你們回來了,那就說明他在墓中出了事情,所以整個陳家才會把這兩筆血海深仇算在你們道陵派的頭上。”


  我歎了口氣說:“可是我聽人說的,就是我叔叔做的,這點已經不用質疑了。”


  “你有給你四叔打電話確認過嗎?”常年問。


  我沒有說話,認為這種事情不需要再確認,反正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眼下我隻是想著如何恢複道陵派,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常年說:“陳家派人搞你們,看似非常的嚴重,其實最嚴重的還是你們道陵派內部出了問題,這才導致一係列的事情,昨晚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打聽過不是你四叔,而是跟著你的那個忠叔害你不淺。”


  “忠叔?”


  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很是奇怪,但內心卻不由地一喜,如果不是我四叔而是忠叔,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


  “沒錯,就是你這位堂叔,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常年山非常肯定地說:“現在我把事情給你分析透了,對於整件事情我一直都在關注,讓我的手下調查了一下,你這個忠叔是你兩年前從老家帶到滄州城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心思縝密,一肚子的壞水,先後得到你和你四叔的信任,這才有了今天你四叔被偷襲,而道陵派又成了那個樣子。”


  雖然從我四叔換成了忠叔,這讓我多少好受點,但其實也差不多,相信每個人都不會去想和自己最近的人會坑自己,但往往被坑了之後又是最難受的。


  “常兄,你有話直說,我現在腦子很亂,沒法用去猜。”我實話實說道。


  常年山笑著說:“你以前是道陵派的關門弟子,現如今還是掌門,在道陵派你比你忠叔時間長太多了,但那些掌櫃都不聽你的,憑什麽聽他的呢?”


  我說:“你說的沒錯,他應該還不是幕後主使。”


  常年山問:“那你想想,這件事情是誰告訴是你四叔做的?”


  我說:“是王大彪,不過他當時隻說是我叔叔,並沒有說是我四叔還是我忠叔,或許他當時就想混淆視聽,讓我亂懷疑。”


  常年山說:“你太天真了,連敵人的話也都信,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我感覺好像抓住了什麽,說:“你是說,能操控道陵派那些掌櫃另有其人?”


  常年山緩緩說道:“根據我的調查,在你們道陵派影響力最大的,除了劉先生和郝驚鴻之外,就是蒼狼,再剩下就是金山和薛泓兩個人,而你卻沒有想過這兩個人,他們也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罵了髒話,再想著之前的點點滴滴,尤其是他們把我們放在大馬路上,我以為是他們沒有辦法,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我說:“照你這樣分析的話,我師父去世之後,我還沒有站穩腳,又偏偏遇到了之前的事情離開滄州城,所以這兩個家夥就有了奪權的想法!”


  常年山鬆了口氣說:“我是這樣分析的,至於是不是這樣還不能完全確定,假設是他們傷了你四叔,而你忠叔又被他們抓住把柄控製,郝驚鴻和蒼狼又沒能回來,所以他們才把這個叛徒的帽子,扣在了你兩個叔叔的頭上,你即便調查出不是你四叔也會認為是你忠叔,如此一來一去,他們已經完全掌控了道陵派,到時候即便你知道了真相,那也無力回天了。”


  我想到剛回來時候,忠叔就在我的鋪子裏邊,他著急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演戲,即便人心再髒,他也是我的堂叔,他即便不怕我也應該怕我四叔,不可能輕易背叛的。


  常年山說:“我有個想法,你聽聽看,如果能想到更好可以隨時說出來。”


  “常兄,你直接說!”我已經打起了精神。


  常年山說:“眼前的事情,你要從兩個方麵著手去做。”


  頓了頓,他繼續說:“一王大彪這個人有案底,以我們常家的關係可以幫你把他控製住,同時把他的勢力打散。另一方麵就是道陵派內部問題,需要你自己擺平,當然你可以給你四叔打電話,讓他幫忙會很容易,我相信道陵派那些老板都是些牆頭草,而你是名正言順的掌門人,具體怎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不是街頭打架人都就能勝,主要是聚攏人心的問題。”


  我暗暗點著頭,嘴上說道:“常兄,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縫隙,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這下我有解決的方向了,隻要讓我查出真的是那兩個家夥搞的鬼,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常年山笑了兩聲說:“這才是道陵派掌門人該有的氣勢,我家和你四叔和道陵派也是合作多年,再加上我們兩個互相看的對眼,還有老一輩人的麵子,這件事情我絕對幫你。”


  “謝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等我忙完了,請你喝酒。”


  掛了電話,我心裏已經有譜,把夥計們都叫醒,也給華子打了電話。


  華子很快就開車過來,手裏還提著那把戰國古劍,他以為對方又找上門了,一進門就亂揮舞起來。


  我連忙向後躲著,叫罵道:“華子,你他娘的抽什麽風啊?”


  華子說:“老子以為那些家夥打上門來了,你兩鬢的頭發怎麽白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連忙掏出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對著自己看了看,確實兩鬢生了蒼勁的白發,難怪說有人一夜愁白了頭,看來是真的。


  坐在門口的早點攤上,我把事情說了一遍,常年山答應幫忙鏟除王大彪一行人,以他們常家的勢力,那絕對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此外,我要召集道陵派所有鋪子的老板,借口就是鏟除叛徒,不來的一律算作叛離道陵派,到時候我怎麽對付叛徒就怎麽對付他們。


  但是,做這樣的事情,就需要絕對的武力壓製,這也就是那些人為什麽懼怕郝驚鴻和蒼狼的原因,是趁他們不在才發難的。


  隻不過,不知道郝驚鴻那邊出了什麽事情,需要三天之後才能回來,我想肯定情況很嚴重,極有可能和我們的師父劉天福有關。


  否則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郝驚鴻絕對不可能不回來,也隻有劉天福出了事情,會讓他覺得比道陵派的興旺更加重要。


  我想到了找梨兒姐幫忙,畢竟洪秀香死了之後,她也是一方大佬,隻不過估計她那邊也是一堆事,要不然我這邊這麽亂,她肯定會來幫忙的,畢竟我師父和她老板已經是一家人,我們兩個互相幫忙也是正常的。


  我把自己這個想法說了出來,華子已經吃了兩屜包子,他擦著嘴說:“大飛,我倒是知道有個人絕對能勝任。”


  “誰?”我盯著他問道。


  華子說:“琉璃大小姐啊,她有多大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以她的武力值,就算給對方一把加特林,那也要跑出兩百米才敢回頭開槍。”


  頓了一下,他撓頭說道:“隻不過沒有她的聯係方式,真是太可惜了。”


  聽完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琉璃確實是最佳人選,但是找不到人就等於沒說,估摸著隻有我師父劉天福知道怎麽樣聯係到她,隻可惜我又聯係不到我師傅。


  這就相當於在墓中陷入了死循環,即便想到了辦法,沒辦法施行也是一樣的悲催。


  我嚐試著給郝驚鴻打電話,想要問問他有沒有什麽方式聯係到劉天福或者琉璃的,但是一打才知道,這家夥竟然莫名其妙地關了機。


  如此的情況,不是說他手機沒電了,那就是倒鬥去了,而他發微信說三天內無法回來,我個人感覺就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吃完東西,華子說:“我看隻能找梨兒姐幫忙了,要不然你這個道陵派的掌門真的做不下去了。”


  沒錯,隻能是這樣了,於是我沒有再猶豫,開著車便前往臨市。


  路上打了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是沒有人接,隻能直奔梨兒姐的本鋪,去了才知道,她的夥計說她大清早就出去了。


  不過,華子的腦子轉的比我快,他說他猜到梨兒姐去了什麽地方。


  我們開著車,便是找了一個胡同巷口,自己立即就想到華子說的梨兒姐去幹什麽了。


  從我們幫助梨兒姐把她女兒的屍體保存下來,這個地方我有一年多沒有過來,但是以她不下鬥盜墓,也沒有在鋪子裏邊,極有可能是到了這裏。


  我們步行往裏邊走了一段,華子忽然站住,讓我們先等一下。


  我奇怪地問他做什麽,他沒有說話,直接轉頭看向了身後,我也跟著轉了過去。


  一看頓時驚了一身冷汗,隻見在我們的身後,有三十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一個個戴著墨鏡,手已經伸到了鼓鼓囊囊的衣服裏,看動作就知道他們懷揣利器。


  華子破口大罵道:“我去,又是王大彪那王八蛋的人,這些人還真的陰魂不散了,還愣著做什麽?跑啊!”說完,他帶頭就朝著梨兒姐的那個老院子跑去。


  看來那些家夥昨晚肯定在找我們,要不然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此時已經宛如一群瘋狗似的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們已經把家夥事亮了出來,全都是錚亮的鋼刀,在陽光之下閃爍著駭人的寒光,那殺氣絕對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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