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 意外碰到青光眼
高大爺打聽的還很細緻，介紹的也很詳細，看樣子他是真上心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不能有一絲馬虎，高大爺很認真。
「鬼大臉盤子不經常去偵緝隊大院，特別是那個日本娘們大野櫻花在的時候。不過大野櫻花也不是經常來偵緝隊，聽說最近就不在。
偵緝隊離南大庫也有四、五里路，而且還得轉彎抹角的。南大庫雖然靠近居民區，但院子的院大牆高，平時也很冷清。
只是不知道裝布匹和棉花的庫房，處在院子里的什麼位置？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就是偵緝隊的人也不完全清楚。」
「你掌握的情況很重要，謝謝老哥哥！今後還得在這住下去，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和家人，安全最重要！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自己辦就可以了。
明天茹鳳、茹珍就上街偵查。重點摸清鬼大臉盤子的行蹤。最好在咱們行動的那一天，把鬼大臉盤子調出偵緝隊。
如果沒有鬼大臉盤子的指揮，偵緝隊就會混亂，咱們的計劃就更容易順利實施。好了，我得抓緊走，再看看那邊進展的如何？」
北方神丐謝絕了高大爺的挽留，匆匆離去。茹珍、茹鳳去東屋叫回了高大娘，然後就跟高陽嫂子和小新志，在東屋躺下休息。
青蘭縣城雖然是青蘭戰區的中心，但離它最近的松本聯隊也相距有六十餘里。野川中隊就是松本聯隊所轄，現在早已歸隊。
茹珍姐和茹鳳走在大街上，見這縣城裡的氣氛並不十分恐怖，這跟日本兵不常來有關。雖然警察署的警察，也很耀武揚威。
特別是鬼剃頭偵緝隊更是如狼似虎，但畢竟都是中國人，語言相通，人們畏懼他們的心裡比畏懼日本兵差遠了。
茹珍、茹鳳左顧右盼，她們主要是想探聽鬼大臉盤子最近的行動軌跡，以便他不在偵緝隊的時候下手，搶奪棉花和布匹。
可是到哪兒去打聽鬼大臉盤子的行動規律？去見他本人是不可能了，那樣太危險，也只好想法找到偵緝隊里的人去打聽。
高大爺倒是在偵緝隊里有熟人，但這事兒不能再讓他去，這對一個需要長期潛伏的人十分不利，因此爹爹才決定，讓茹珍、茹鳳去完成這個任務。
抬頭一看，一個鋪面規模不小，且很顯眼的店鋪呈現在面前，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寫著『陳記扒豬臉』幾個大字。
茹珍、茹鳳會意的點點頭，他們知道鬼大臉盤子非常愛吃扒豬臉、扒羊臉兒一類的食物，也許是想讓他扁平似破鑼的大臉有一些凹凸之感吧。
茹珍、茹鳳決定進屋看看。在沒有確定從哪裡去打聽鬼大臉盤子行蹤的前提下，或許能從這裡獲得一些線索。
走進店鋪，只有一個年紀約為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在照看店面。飄香的屋內乾淨敞亮，面對大街的一面更是窗明几淨，在屋內就可以看見大街上的一切。
「掌柜的生意興隆！有新出鍋的扒羊臉嗎？」
茹珍一進屋就笑呵呵的跟店夥計打招呼，以期博得他的好感。店夥計當然更是熱情，一邊打理手中的活，一邊跟進來的客人打招呼。
「二位大小姐，歡迎歡迎！扒羊臉、扒豬臉、扒牛臉應有盡有，看二位大小姐需要點什麼？先看看貨色。」
店夥計停下手裡的活，他是正準備把兩付扒羊臉、兩付扒豬臉稱重后打包。看來好像是有人訂過的貨，店夥計準備打完包后，等著訂貨的人來取。
「這裡的生意很紅火，掌柜的發大財！你先忙著，我們再看看。」
茹鳳一邊回應著店夥計的話，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想從他的嘴裡套話。店夥計當然不敢怠慢客人，手裡一邊忙著，一邊回應著客人的話。
「承蒙各位客官照顧，小店的生意還說得過去，但離紅火可差遠了。」
「不瞞你說，家父也會這門手藝，也想開個店鋪，還請大兄弟給指點一、二。」
店夥計此時抬頭仔細看了看茹珍、茹鳳二人，又朝著后廚的小門看了一眼，這才悄悄的回答茹鳳的話。
「這個生意現在並不太好做。你想想，這個時候誰還能擠出閑錢來吃這個，再說日本人也不讓吃呀。還是別做這個買賣了，幹啥都比這個強。」
茹鳳猜測，店夥計的話有一半可能是真的，那就是絕大多數人吃不起這個，買的人一定不多。另一個就是誰也不想再添一個競爭對手，讓並不紅火的生意更沉寂。
「你這生意不是挺好嗎？你看，還有人訂了這麼多的貨。」
「這樣好的生意不是天天都有。偵緝隊的熊二爺喜歡這口，地面上的龍爺就隔三差五的給送去一些。
可也不是天天去孝敬，再說他們給的錢，比市面上還便宜，店家沒有幾個利錢，我們也不敢多要啊。」
「哦，是這樣？這麼說，這個龍爺還挺講究，也一定跟熊二爺走的很近了？」
「啥近不近的？熊二爺那勢力誰能惹得起？龍爺也不過是他背地裡的小走卒而已，哪敢不去孝敬！」
聽了店夥計的話，茹鳳機靈一動，何不跟這位龍爺打聽打聽，他一定比那些偵緝隊里當兵的知道的更多。
於是茹鳳跟茹珍姐交流了一下眼光，二人就慢悠悠的挑起貨來，也不再跟店夥計閑嘮，他們要等取貨的人到來。
時間不是很長，當茹珍、茹鳳選擇完一付扒羊臉，稱完重，打完包，準備離開時，店夥計便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不是龍爺親自來了嗎？這樣的事，他不敢讓手下的人來辦。」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橫著身踢門就走了進來，看打扮就是一個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主。一隻眼大睜，一隻眼眯縫著，進門就大喊。
「小夥計，準備好了嗎？一定要剛出鍋新鮮的，差一點我砸了你們的招牌！」
茹鳳仔細看看來人，心中不免一驚，呀！是青光眼，那個曾經羞辱過奶奶，橫滿無理的街頭小混混，現在竟然混成了爺。
給茹珍姐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便前後一起往外走，看樣子是對來人有些畏懼，膽膽突突的連頭都不敢抬起。
茹珍姐走在前面，緊挨著青光眼面前走過，並且似乎是無意中撞了他一下。茹鳳則跟在茹珍姐後面，也是緊挨著青光眼擦身而過，並且似乎對著青光眼莞爾一笑。
青光眼見二位美女從身邊走過，似乎有些狐疑，但沒有等他出聲發作，二位美女已經推門出去，隨即來到了大街上。
青光眼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有發作，迴轉身又拿出了龍爺的派頭。可是當他把手伸向口袋時，半天沒有抽出來，臉上的表情就變了，惱怒著大吼起來。
「這兩個臭娘們，是特么什麼人？小夥計，把東西給我放好，龍爺一會回來再取。」
青光眼大喊一聲，隨即衝出門去。他要去追趕茹珍、茹鳳，因為他口袋裡的錢不見了，一定是這兩個娘們給偷去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龍爺絕不能容忍。
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遠遠的看見茹珍、茹鳳拐進了一個小衚衕，青光眼不加思考便飛步追了上去，全然沒有計後果。
這個衚衕茹鳳熟悉，畢竟她在這青蘭縣城的大街小巷轉了那麼長時間，很少有地方是她不知道的。可青光眼更熟悉，不假思索的就飛步追了上來。
七拐八拐的，就跑出了衚衕，來到了一處臭水溝旁，兩邊還長滿了柳樹叢和蒿草。看來是茹珍、茹鳳有些跑不動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這兩個臭娘們，看來是慌不擇路，跑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不是在找死嗎？青光眼邊追邊想，同時拔出了身上的刀，加快了腳步。
「前面的兩個娘們，給我站住！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揩龍爺的油，不要命了？快把爺的錢給我還回來，大爺饒你們不死！」
不管青光眼怎麼喊，茹珍、茹鳳就是不停步，一直朝著更荒蕪的地方跑。追在後面的青光眼氣憤至極，本想拔出槍來射擊，但權衡了一下，還是沒有那麼做。
他知道，自己早晚能追上這兩個女人，青光眼心理暗自笑了。這可是兩個漂亮的女人，就連跑動的背影都是那麼迷人。
果不其然，前面兩個實在跑不動的女人，先後掉進了一個被雜草掩蓋住的大坑，發出了『啊！啊！』的聲音，青光眼以更快的速度沖了過去。
「別動！你們真特么不是溜子，跟大爺我玩滾子，瞎了你們的招子！也不打聽打聽我青蘭縣城龍爺，快跪地求饒！」
「你是龍爺？我們不敢了，飛葉子還給你，望龍爺開恩，饒了我們吧！」
「你們是哪路邪岔子？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你們，給我跪下磕頭！」
「拜過龍爺！龍爺開恩！」
「這也不行，把衣服給我脫了，讓龍爺驗驗身，是雛還是雞？」
「龍爺，東西都還給你了，放我們走吧！再也不敢在龍爺的一畝三分地混了，保證餓死不打偏食。」
青光眼見兩個女人認慫了，心中暗自得意，到底是個娘們，沒有啥能水。但絕不能輕易就放過她們，等玩完了視情況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