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釣出同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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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財主當然有辦法,將白丁堂而皇之地送進了死囚牢,而且是暫時地送進去。
望著朱財主家三條屍體,以及現場幸存者的描述,所有的目標都指出了白丁,而白丁,就是關三與二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那個少年,他現在被鎖在大堂上。
他被指控為搶劫及殺人,指控他的人,就是朱財主。這個時候,白丁這才注意到這個城令,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城令,是一個極不好對付的人,看到他的目光,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就好像一條毒蛇纏住你脖子一般。
麵對著朱財主的指證,以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財寶,橫躺在地上的屍首,白丁沒有一點反辨的意思,他來到堂上,完全是一個啞巴,什麽話也不。
城令對朱財主道:“朱爺,你能確定是這個人嗎?”
朱財主道:“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依我的那些仆人反映,就是他半夜時分偷偷摸進去的,被人反現了,於是他就殺人滅口,他在我們院裏的現場發現的,一身都是血,應該就是他。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他還有沒有同夥。”
朱財主的鬼心思也多,他也明白,如果不留一點下文的話,這個暴謔的城令,不準二話不,就會給白丁來一個砍頭示眾。
城令對白丁道:“犯人,你叫什麽名字?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還有沒有同夥?老實招來!”
白丁不話。他隻是跪在地上,一付怕事的模樣。
“像這樣的人,殺了算了,審也審不出什麽問題來。不準,他還真是一個啞巴,外加一個傻子,留著也沒有什麽用。”城令淡淡對朱財主道。
“他不是啞巴,也不是傻子。”朱財主比起白丁來,還要急,他對白丁道:“你子,在殺了人逃命的時候,不是大叫扯乎的嗎?現在你怎麽啞了?”他邊邊一個勁地施眼色。
白丁跪在地上,頭伏著地,就是朱財主再對他施眼色,他都沒有看見。
“殺了三個人,是死罪。”城令道:“來人,將他拉下去,斬首示眾!”完他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眾人,道:“江城,是一個幹淨的地方,不容許這些殺人越貨的人存在,這樣的人,隻要讓我看見一個,我就殺他一個!這個邊城,雖然每都是黃沙,平日裏根本沒有辦法見到青,現在,我就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青!”
朱財主連忙喊住他道:“城令大人,您的決心,我們都已經看到了。可是有一個問題,您可能忽略了,就是如果他的同夥見他殺了,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也許以後,逍遙法外,繼續作惡,那又該怎麽辦?”
“好辦,好辦極了!”城令有一些不耐煩地道:“如果他們怕了,不再生事了,這又何嚐不是好事一樁?如果他們以後還出來為惡,隻要有我在,我還是那句話,殺!”
朱財主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城令看著他,看似關心地問道:“朱爺,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這個時候,朱財主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股氣,衝到腦門上,從嘴裏溢出來:“城令大人,如果他有同夥,找我來報仇,我又該怎麽辦?我的性命,誰能給我保證?”
城令聽了這一句話以後,慢慢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所的也有道理。問題的關鍵,我們沒有辦法從這個人的口裏掏出一點東西來,我們留他又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朱財主的腦門上冒著汗,他也顧不上擦,他道:“我們為什麽不拿他為餌,來鉤鉤他身後的那些人?據我所知,像他們這種人,極講義氣,他們一定不會拋下他們的同伴不管的。這一點,可以從白丁的身上得到證實,不然的話,他又何必寧可死,也不願意將他的同夥招出來?”
“言之有理。”城令點了點頭,道:“下篇文章呢?我們又應該如何去做?”
“這個更好辦了。”朱財主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腦子,居然好用極了,他道:“我們可以事先將抓住他的風聲放出去,然後透露一點口風,他是一個鐵漢子,口嚴得很,什麽也沒有招供,最後,我們故意放鬆對他的看管,如此一來,給他們一種寬鬆的錯覺,這樣一來,他的那些死黨,不準就自投羅網了。這樣不好嗎?”
城令看著朱財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這的確是一個好法子,好吧,就依你的,這樣辦。”他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再接著道:“給他五時間,如果沒有人來救他的話,就將他與朱大少,一起處決!就這樣決定了!”
朱財主的臉色一下子又變白了,他看到白丁好像笑了。
“砰!——”的一聲,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被人拖著丟進了死囚牢。
這個死囚牢裏,終日不見陽光,陰暗,潮濕,寒冷,即使是夏末氣,來到這裏,不由得讓人起一身的雞皮。據這裏最老的那個獄卒講,他來這裏三十年,死在死囚牢裏的犯人,最少的一年,也有三十六個人,也就是,平均每個月,最少都有三個人死在死囚牢裏。
這裏一旦到了黃昏以後,就是膽子最大的獄卒,他們都不敢一個人來這死囚牢裏探望。聽那個老獄卒講,他不止一次在這個死囚牢裏見過鬼,有吊死的,餓死的,還有被人打死的,他們一個個都嚎叫著,見人就撲就咬。
這些獄卒,將白丁丟進死囚牢裏以後,就像逃避瘟疫似的,將門一鎖,立即走出牢外。整個死囚牢裏,就像一座墳墓。對於關在這裏的人來,這就是墳墓。他們一個個都是屍體,與屍體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還會呼吸,還會吃喝拉撒,更為要命的是,屍體不會有恐懼,而他們卻有。
“又來了一個。”黑暗中,白丁聽到身邊傳來了一聲沉重的歎息聲:“怎麽這個牢裏,從來都沒有空過?”
另一個人也歎了口氣,他爬向白丁,在後者的鼻息間摸了摸,道:“還有氣,這裏麵又多了一個可憐的人,打得這麽慘。外麵的人那些人呀,他們難道不是爹娘生的嗎?人都快要死了,何必還下這麽重的手?”
“少年人,你還好吧?”那個爬著的人將白丁輕輕地扶著坐了起來,心地問道。
白丁笑了笑,道:“謝謝你們,我很好!”
“我叫南飛。”那個扶他坐起來的爬行的人笑道:“我過幾就要死了,我告訴你,是你讓記得,在這個世上,你是我最後見到的四個人之一。”
白丁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裏麵還有四個人?”
南飛點了點頭,道:“是呀,再過十多的樣子,我們這裏,也許隻有三個人了。對了,他們判你什麽時候處決沒有?”
白丁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的案子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呢!對了,我們能不能互相通個姓名,正如這位南飛老哥所的,我們在臨死前,我們還有一個互相記著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