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去朱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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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清與白丁,此時燙得不得了,要不是百裏清要白丁,爬出那個坑來,將堆在他們頭上的那些枯葉全都清掉,脫下衣服,捂住口鼻,然後再在頭上加蓋一層土,白丁可以確定,自己此時絕對是一隻烤兔子。
他們兩個窩在坑裏,幸虧上麵的土質很鬆,而且百裏清又捅了幾個透氣孔,即使是這樣,從透氣孔裏穿過來的氣體,還是灼熱的,似乎還帶有一種野物的燒烤香。
這些樹根,也不知道是什麽,白丁吮吸了幾根以後,肚子裏好像也沒有這麽餓了,也不怎麽渴了,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他還發現一個可喜的事實,就是百裏清的傷勢,也得到了很好的控製,他身上的外傷,都已經結疤了,就是那個心口,也不見流血了。他們兩個相擁著,窩在這個坑裏。
大火從早上一直燒到了中午,要不是附近幾個村子聞訊趕來,守在山下麵,積極修出一條長長的防護帶,也許山下已是一片火海了,除了住在山中的幾十個獵戶房子被燒掉以後,也隻死了五個人,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等大火過後,夏三刀命人進山再去搜查,這一次就好搜查很多了,最起碼,最令人討厭的五步蛇都燒死了,那些枝枝葉葉也都少了很多,視線更為開闊了,可是他們幾十個人,從東邊搜到西邊,從南邊搜到北邊,來來回回的搜了幾遍,還是沒有一點結果,那些燒死的野兔,野雞,到揀了幾十上百隻,就是野豬,也燒死了三頭,
“走吧,走吧,也許他們幾個,已經走了。”夏三刀這個時候不想承認失敗也不行了,“回城以後,立即在城裏,在鄉下進行大搜捕,他們受了傷,一定需要治療,一定需要郎中,我們就重點注意這方麵就行了。走,我們回去吧!”
他這一路很不順,要不是老城丞也在這裏,陳麻子他們都不知道怎麽收場。這個夏三刀是上麵派下來的人,他殺了人,擦擦刀上的血跡,正如吃了飯擦擦嘴一樣,拍拍屁股就可以走路,他是刑部的,律法在他們的手中,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可是像陳麻子他們呢?他們的家在這裏,他們的根在這裏,如果他們聽了夏三刀的命令,對鄉親們大開殺戒,他們在江城能夠呆得住嗎?他們的家人,在江城不會遭人打黑棍嗎?
西門烈他們也不好過。
朱財主絕對是一頭老狐狸,他在事先就得到那十二個黑衣人的飛訊,他馬上就做了準備,他的準備很是特別,就是布置了靈堂,整個府中,到處都是白紙白綾,他還下了一道命令,不管是誰,如果誰泄露了大少爺回家的消息,他朱家滅他家三代!誅連他家三族!如果這一次,沒有一點破綻,令城令找不到一點把柄,全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賞銀五十兩!
五十兩,絕對不是一個數目,很多家丁,甚至包括牛管家,一年的薪水,也隻有十來兩銀子,那些打掃的做雜事的下人,能夠掙到一兩銀子就不錯的了。所以,他的這個命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
還是牛管家細心,想得周到,他對朱財主道:“老爺,其他的都沒有問題,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可能會有大麻煩。”
朱財主道:“什麽問題?”
牛管家道:“就是公子,二公子與三公子,特別是二公子,有時候頭腦不太清楚,誰也不準,他什麽時候會迸出幾句話來,會誤了大事。”
朱財主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個牛管家的並無道理,他的這個二公子,傻到了家,他見到了哥哥,他根本就分不清場合,也分不清厲害關係。他對牛管家道:“不錯,你想得很好,這樣吧,老楊,你安排一下,現在就帶著二公子,去遠處避一避。”他的身後,立即出來一個健碩的黑衣人,他就是這次執行任務的十二個黑衣人的老大,他領了命,立即衝進府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橫抱起二公子就走。二公子叫著哭著打著,離開了朱家。
“現在,所有的人都必須哭!”當朱財主下完這一道命令的時候,西門烈已到了拐角處。
西門烈一見朱家的陣勢,他就知道,今這個門好進,不好出。
朱財主還好,見了他,隻是冷冷的點了點頭,再去忙他的了,朱夫人一見他,便衝了上來,對準他的臉,就是一個耳括子,大聲地哭喊著:“你還我兒子來,你還我兒子來!”
二奶奶當然不甘示弱,她也衝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嚎叫起來,當然了,這些鼻涕與眼淚,一點兒也不剩,全都擦在西門烈的衣服上,臉麵上了,還有口水,全都噴在西門烈的臉上,西門烈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這個二奶奶,她的胃絕對有問題,消化不良,而且,她還有喜歡吃大蒜的習慣。
有人過,美女走過,春風十裏,桃花盛開,二奶奶姿色也不差,可是她口中的那個味道,比起一大堆腐爛的死老鼠,發了臭的河蚌來,相差也不會太多。他實在不明白,朱財主在與她親熱的時候,是不是戴了口罩?
他的這個念頭剛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三奶奶也上來了,看她的手臂,西門烈便可以確定,這個三奶奶,以前絕對是一個練家子,手上的虯筋錯結,肌肉隆起,伸出的手掌,足足有半個大。
因為這個時候,這個巴掌,已經朝他的臉打了過來,現在就是大白,他可以看到滿的星星了。
要不是他的手下動作也快,幾腳將這些女人全都踢開,西門烈可能真的會倒在她們三個女人的手下。他帶來的二十個手下,這個時候全都抽出刀來,對朱家眾人道:“你們懂一點規矩,這是江城的城令大人!你們如果再不敬,殺光你們全家!”這句話還是有份量的,眾人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怒視著西門烈等一幹人。
朱財主這個時候走了上來,他板著臉,對西門烈道:“城令大人,你是不是來吊唁犬子的?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你的心意我們受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請恕我在大悲之時,失了禮節。”
一句話,便將西門烈的下文阻了一個死死。
西門烈道:“朱財主,你怎麽確定,你的兒子現在死了?”
朱財主大吃一驚,這一點他沒有想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自己都沒有見到兒子的屍體,也沒能聽到兒子被斬的確切消息,這麽做,好像有一些欲蓋彌彰的意思在裏麵,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他不由得一怔。
西門烈當然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官場上跌打爬滾這麽多年,城令雖然隻是一個的芝麻綠豆大的官,可是也是當地的一片,沒有一點的肚子,不敢端這麽大的碗。
牛管家聲地道:“現在已經立秋了,依當時城令大人的判決,大公子是秋後問斬,隻要是過了立秋,就是秋了,所以,我們都認定他已經死了,即使是沒有死,現在也許正在押赴刑場的路上了。是不是?”他又反問了一句:“難不成,今城令大人親自到訪,是來告訴我們朱府,當時您隻是與我家老爺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故意嚇嚇我們老爺,其實,我們公子,一點委屈也沒有,現在您是將他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