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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事實的真相

  最強大的那個人,在這個位面中像是神邸一般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還有什麼好怕的? 

  影霧林的風景不錯,可惜極遠處的戰火還在燃燒著,原本應該是靜逸的雨林變得有些焦躁。寬大的像是芭蕉的大樹的葉片微微晃動著,反『射』出朝陽的光芒,上面凝聚的『露』珠晶瑩剔透,像是情人的眼淚,纏綿悱惻,悲苦異常。彷彿在為沉浸在戰火中的家園,即將亡族滅種的、被毀滅傳承的族群而哭泣。 

  越來越多的精靈聚了過來,幾乎都是老幼『婦』孺,精壯的成年男子、甚至連成年的女子都看不見蹤跡。步離想來應該是前線戰事緊急,都被調到前線去了。 

  就這麼點人,還要把九尾天瀾白狐殺死,這不是扯淡呢嗎?大敵當前,還要自斬一臂,這些個人,這些個事兒,真是不管放到什麼位面,什麼時代都會一次次重複出現,讓人煩不勝煩。 

  好好過日子,會不會?真他娘的。就這麼點實力,竟然還要和獸人媾和,這就是作死的節奏啊。這幫子精靈腦子裡都是豆腐腦不成? 

  步離四周看著,根本沒有去看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在和人嘮叨什麼。一場必定要打贏的戰鬥,有什麼好關心的?一會打起來,自己好好看看自己那便宜大爺用的什麼術法才是正經事。真的要祈禱的還是這些個精靈別太弱小,真要是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舉手抬足之間就灰飛煙滅的話,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大黑蹲坐在步離身邊,一張大嘴越長越大。好像是聽到了、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稍傾,大黑蹭了蹭步離。壓低了聲音說道:「步離,一會你準備怎麼弄?」 

  「嗯?」步離奇怪的嗯了一聲。一會怎麼弄?這句話是怎麼說的? 

  「擦!我看你東張西望的就是走神了。」大黑奈的說道,「他老人家說,一會的一對一的決鬥,你帶著我上場,他在後面掠陣。」[ 

  「呃……」怎麼把自己扯上來了?真要是殺了那幫強大的精靈的話,作為紋獵,還是伏擊來的好一些。這也是步離為什麼一直不擔心的理由。又是面對面的單挑,還是自己單挑他們一群?傻不傻? 

  「他老人家說,輸了。咱們立馬死在這裡。贏了的話,殺了他們全家。」大黑啪嗒著嘴,對步離愈發的不滿意。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會走神?周圍那些個精靈裡面倒也有些風韻猶存的,不過比韓玉蘭還要差一些,步離怎麼會看得上眼?這傢伙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或者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惹出點風流債,也不怕蔡小仙兒知道吧。就知道步離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這不,剛來到其他的世界,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想到狐狸尾巴,大黑忽然心裡一哆嗦。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渡劫的時候。十一根粗壯的白尾在半空中招搖的樣子,簡直就是囂張霸道比。還是不要在他老人家身後腹誹的好一些,要不然怕是自己有得罪遭了。 

  「怎麼打?我怎麼知道怎麼打!」步離有些氣苦。這裡面的精靈會什麼。擅長什麼,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都沒和自己交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算是要我去賣命,您老人家總得先告訴我一些事情才好。這麼趕鴨子上架,不好吧…… 

  「步離,你過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看向步離,招了招手。 

  步離狠狠的瞪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一眼,帶著大黑走向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 

  周圍的精靈們都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著什麼,步離發現自己能聽懂那些個精靈們說的話,即便是再怎麼拗口的話,匪夷所思的發音,一進入腦海,就變成純粹的漢語。鳳凰族的那天才還真是有些個門道,步離就從來沒聽自己那便宜大爺誇獎誰是天才什麼的。既然在他的嘴裡,鳳凰族的那小子是天才,那必然就是,毫不用懷疑。 

  「去殺,不要手下留情。」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什麼都沒和步離解釋,上來就是刀光劍影、血腥味道十足的一句話。說完,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抬腳凌空而上,像是走在石階上一樣,一步步登高,走到世界之樹旁的高處。 

  一道綠『色』的光芒撕裂虛空,攻向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右手輕輕一揮,虛的力量在他手中竟像是變成了實體一樣,綠『色』的光芒被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握在手中,變成一把長劍。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反手把手中綠『色』長劍扔了出去,穿透時空,長劍一脫手,下一瞬間就落在觀戰的人群里一個精靈的胸膛上。 

  「今天,我是來殺人的。」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一邊不疾不徐的在半空中走著,一邊說道。聲音不大,像是喃喃自語,但在場成千上萬的精靈卻都感覺到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是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聽的清清楚楚。 

  「我曾經說過,我不是外來者。我就是生命之神的使者,我是神行走世間的代言者。我是來帶著精靈一族從一個輝煌走向另一個輝煌的神使。」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腳下原本虛的空氣中忽然浮現出一節節翡翠雕琢的台階,台階浮在半空中,每一節台階都一般大小,上面雕琢著各『色』古樸的花紋。花紋和精靈使用的長箭上雕刻的花紋很像,應該是同出本源,只是比長箭上的花紋更加繁瑣、古樸、精緻。 

  除了花紋之外,還有數的字,每一種字都極為古老、繁瑣。步離看了一眼,竟然能看明白,而且腦海里出現了數有關於精靈語言和龍族語言混合的奇怪的東西。用來記錄魔法的運轉。 

  怎麼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步離很是奈。自己那便宜大爺就不能教自己點有用的事兒嗎? 

  「這一次和獸人之間的大戰,我卻被誣陷成叛逆。為了世俗的權力。為了一己私慾,居然敢做出瀆神的事情來,你們的罪孽太過深重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已經站在被吊在世界之樹枝杈上的那個女孩子的屍體旁邊。[ 

  輕輕的,溫柔的把女孩子的屍體摘下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動作如此輕微,好像是那個女孩子在清晨還在沉睡,不願意打擾她的美夢似的。情人的手,是世間最溫柔的一雙手。輕輕拂過女孩子略顯黝黑的臉龐,溫柔而眷戀。 

  「你說謊!」世界之樹上的一個皮膚蒼白的精靈大聲的打斷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話。 

  話音剛落,世界之樹的樹榦中猛然出一截長槍一般的短木。在精靈的背後聲息的把那精靈的心臟貫穿。 

  「我不想用神罰來懲罰你們。畢竟神是仁慈的,即便你們再如何作惡多端,你們畢竟是神的孩子。可是,不要把神的善良與仁慈當做軟弱。」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愈發像是一個神棍,一道道潔白的光芒從半空中灑下來,落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身上。 

  此刻的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就像是降臨人世的天使一樣,全身沐浴在白光之中,腳下翠綠的台階綠『色』光芒大盛,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身影已經有些模糊。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株樹一樣,充斥著磅礴的生機。 

  看到這般樣子,周圍已經有數的精靈以一種奇怪的禮節拜服下去。嘴裡大聲的念誦著什麼。 

  還真是把自己當成神棍啊~~~步離心裡感嘆著。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來歷步離一清二楚,來到這個位面,也就是隨便轉悠一下。之後打的主意還在人家族中的聖物——世界之樹上面。 

  這就是踹寡『婦』門,刨絕戶墳的節奏。怎麼會臉皮這麼厚實,把自己形容成一個神使?怕是精靈族的神真的降臨。自己那便宜大爺也不會怕吧。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把那女孩的屍體輕輕的抱在懷裡,身邊的白『色』、綠『色』光芒流動,一道蜃影出現在半空中。 

  「這就是神跡,是事情的真相。你們想要蒙蔽所有的族人,做出的瀆神的事情已經敗『露』。是仁慈的生命之神給你們最後一次依照族中規矩,決鬥的機會。在決鬥中死去,你們的靈魂依舊可以回到神的懷抱。要是有誰不珍惜這個機會的話,他就是下場!」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看著被貫穿胸膛的那名皮膚有些白的精靈,說道。 

  樹枝快速的生長,變長,精靈被吊在半空中,和剛剛女孩子的屍體一樣,在雨林的晨霧中輕輕飄『盪』。殺人戮屍這種事情,對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來說,還真是沒有絲毫壓力。 

  想要動手圍攻的精靈族一眾長老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出手。雖然知道站在半空中的那傢伙說的是謊話,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又有誰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說出一句毫作用的話?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輕輕的撫『摸』著女孩子的臉頰,傾世溫柔。 

  或是狠戾或是溫柔,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身上迅速變化,就像是步離體會到尖刀中的生機和死氣和諧的融合在一起似的,格格不入,卻又讓人感覺原本就是那樣子。 

  步離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時候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身上流轉的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就像是有時候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殺氣與生機一樣。 

  光芒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身後大亮,一個身穿著綠『色』樹葉編織的衣服的女孩子窈窕身姿出現在蜃影里。 

  步離聽到數精靈輕聲的說著神跡、神跡之類的話。越來越多的精靈拜服下去,用精靈族最莊重的禮節膜拜著。不過就是蜃影而已,不過自己那便宜大爺居然因勢利導,神棍的架子擺的足足的。還真是天生做神棍的材料。 

  蜃影中女孩子的幻象有些『迷』茫,站在一眾精靈族的長老面前。蜃影並沒有發出聲音。但就算是沉默,所有的人也能看出來那些長老是在勸說這個女孩子去做什麼。 

  女孩子的臉上帶著為難。帶著悲哀,眼神有些散『亂』。 

  對面為首的後背有些佝僂的大長老忽然站出來,手指著女孩子,表情憤怒,像是在大聲的責罵。原本『迷』茫的女孩子這時候眼睛里透出一股堅毅的神『色』,抬頭看著往日里在所有精靈之中被尊崇的大長老,開始分辯著。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應該也是第一次看見當時的情況,步離一邊看著蜃影里的畫面,一邊注意著自己那便宜大爺。一股深沉的悲傷流『露』。旋即又被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壓抑下去。 

  他應該知道她的脾氣和秉『性』。在那種時候,鼓起所有的勇氣和族中不可指責與違逆的大長老爭辯,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可想而知。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為了自己的男人,還是一個異族的男子,站在整個世界的對面,哪怕是與全世界為敵,哪怕與自己的家。自己的族人為敵,也義反顧。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在這一刻,勇,並不是天下之凶德。而是為了愛。 

  這一切,都是為了愛。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抱著女孩子的手微不可見的把女孩子更緊一些的摟在自己的懷裡,彷彿在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愧疚著。 

  是啊。此刻的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是有著不知道多少年的回憶的那個人。已經走過了千山萬水,但對那時候來自自己戀人。在自己背後捅來的刀子還記憶猶新,還耿耿於懷。每一次想起來,心裡都在滴著鮮血。 

  而這時候,當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看見當時自己的戀人是如何堅定不移的愛著自己,哪怕是和全世界作對時候的畫面,即便已經滄桑到妖,心緒也難免有了一絲波動。 

  蜃影里,女孩子一張略黑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尖耳變成粉紅『色』,顯然情緒極為激動。 

  步離心裡暗嘆了一聲,蜃影原本會有聲音,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沒有放出來,或許有他自己的考慮。但那女孩子說了什麼,他一定知道。當他知道那個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背叛了自己的戀人居然為自己做了這麼多,承受了如此沉重的壓力的時候,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撕心裂肺?心如刀割?這些情緒好像都不足以完全表達出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內心深處的感受。 

  爭論戛然而止。大長老臉上帶著猙獰,一塊黑『色』的木牌拿在大長老的手上,木牌中似乎有數的冤魂在掙扎,在怒吼。冤魂洶湧在木牌里,但每每要衝出來的時候,在木牌的外周就會有一層薄薄的黑霧把冤魂阻擋回去。 

  女孩子有些愕然,這塊木牌明顯不是精靈族的物件,可是怎麼會拿在大長老的手裡? 

  手指一劃,木牌上的黑霧被劃開一道裂隙,大長老隨即從木牌裡面抽出一絲黑氣。 

  黑氣離開木牌,轉瞬便化作一個猙獰凶戾的骷髏模樣,彷彿帶著陰森的呼叫聲音在大長老的手中盤旋著。 

  女孩子怕到了極點,雙腿打著顫。大長老手握著陰魂,像是說了什麼。女孩子雖然已經幾近崩潰,但卻勉強堅持著,堅持著自己心裡的堅持。不管面對的是如何凄厲、猙獰的未知,那女孩子依舊在堅持著自己心裏面的堅持。 

  陰魂最後還是被打入到女孩子的身體里,又加上數精靈族的秘法。過了幾息之後,女孩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空洞,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隨後一道綠『色』光芒落下,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但看她的模樣,似乎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女孩子走了,九尾天瀾白狐回來了,兩人坐在樹上,看著月亮竊竊私語,互訴衷腸。原本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之後戀人之間相思正盛的時刻,如此安靜,喜樂安康。 

  可是,一切都在一道黑『色』光芒在女孩子身上出現后改變。一柄匕首悄聲息的出現在女孩子手裡,隨後便『插』在九尾天瀾白狐的腰間。 

  九尾天瀾白狐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子,手裡一柄長槍,槍尖點在女孩子的咽喉上。 

  這時候,女孩子似乎已經醒了過來,淚眼朦朧的看著九尾天瀾白狐的身子,看見他背後的那柄匕首,自己手上還帶著鮮血,正在滴滴答答的落下。剛才發生了什麼,昭然若揭。一個盤算好的陷阱並沒有給九尾天瀾白狐機會,隨即周圍便有數的長箭飛來。 

  九尾天瀾白狐長槍直刺而出,卻擦著那女孩子的脖頸而過,在剛剛親吻過的耳垂便劃過,掃落那女孩子身後飛來的長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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