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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神罰只是一個笑話

  剛剛和精靈族大長老生死一戰,精靈族大長老雙臂長槍的用法精妙異常,沒有時間去和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學習什麼近身武技,此刻也不是用長弓的時候,那就用槍吧。 

  「你?」步離手指點著那個精靈族的長老,沉聲道:「不服就站出來!」 

  「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一邊說著,精靈一族的長老一邊走了出來。剛剛說到居然敢三個字的時候,腳下忽然迸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息,山崩地裂一般的爆炸在精靈族長老身邊炸了開。 

  雜交變異體的確變得更強大了,步離對此很滿意。更滿意的則是魂陣的威力也變大了,這是步離最為在意的事情。有了腦子裡面的數據分析,連魂陣都變得更加精準,威力更大。 

  像是一座微型的火山迸發,滾滾熱浪讓精靈族的長老猝不及防,沒想到步離連個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出手。生活的環境不同,閱歷不同,姓情不同,種族的差異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在步離看來,要打就打,已經是解不開的仇恨了,還要默默叨叨的說上那麼多,不是愚蠢是什麼?而精靈一族講究的是優雅和從容,即便面對生死仇敵的時候,也要說出自己的道理。 

  所以……沒有所以了,步離手中長槍徑直貫穿精靈一族長老的咽喉,暗金『色』的長槍帶著一溜虛影,斜指天際。長槍上,挑著一個精靈的屍體。貫穿咽喉,即便是獸人也會被直接殺死,更不要說身體虛弱的精靈族的老者。 

  步離毫不猶豫,即便那個精靈族的長老是一個老者,手中「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槍依舊穩定,殺人,見血,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陽光從天空中灑下來,在世界之樹繁茂的樹葉之間落下來,有些斑駁,把步離的身影映『射』的有些暗。就是這種暗,讓步離看上去更加可怕。[ 

  長槍這一點很好,最起碼步離喜歡這種殺人的方式。不嗜殺,但面對必殺之人,步離從來不會糾結什麼。而且這種方式,步離比精靈還要固執的認為更有震懾力。 

  長槍挑著精靈族最年長的長老的屍體,步離就這麼站在所有精靈族長老的面前,還剩下五名長老,看著步離囂張跋扈的樣子,面面相覷。 

  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個就是束手待斃,一個是和面前這年輕人一戰。 

  這樣的選擇,雖然就算是戰勝了這個年輕人,也打不過他身後的大浪琴。可是人到了絕處,誰又能不想拼一把呢? 

  「你卑鄙!」一個年輕些的精靈族長老憤怒的說道。在他看來,步離就是出手偷襲,完全忤逆了武道,甚至要比那些個獸人還要恥一些。就算是那些個獸人,也不會在這時候出手偷襲。 

  話音剛落,身後一陣凄厲的風聲想起。巨大的衝擊力像是一座大山般徑直的壓了下來。這個精靈族的長老並不以武技見長,在千鈞一髮之際,剛剛意識到有人偷襲,腦子就一陣眩暈。大黑的身影在精靈族長老身邊竄過,迅捷比。那一瞬間的速度,簡直要比獵豹還要快上幾分。 

  步離沒有時間去感慨大黑偷東西的技巧簡直太過於熟練了。手中「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槍一甩,把槍尖上的精靈族長老的屍體摔落。長槍直刺,在半空中帶起一連串的暗金『色』的幻影,在精靈族長老眩暈的時候,在其他精靈族長老剛要動,卻被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幾道手印『逼』住,法援手的一瞬間,再次刺穿那名精靈族長老的胸膛,把人直接挑在半空中。 

  腦海中窮盡的數據,早已經判斷好那名精靈族長老的行跡,步離在幾次試探下,應用那種數據帶給自己的料敵機先的好處的時候,也愈發順手。 

  步離斜臂直面剩下的精靈一族的長老們,冷冷的說道,「下一個是誰?!」 

  「你好卑鄙!」被步離挑在「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槍上的精靈族的長老最後說出了這幾個字。 

  「我卑鄙?你好意思說!」步離一聲大喝,道:「為了一己私利,居然出賣了你們的族人。為了一己私利,居然要下手對付一直為你們打生打死的人,你們這不是卑鄙?!」 

  鮮血順著胸口汩汩流出,這一擊並沒有讓精靈族的長老直接失去戰鬥力,但是當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身體里的力量根本法調動。 

  是的,根本法調動……所有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被壓制。 

  除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之外,沒有人能看見,沒有人能知道到底為什麼。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眼中,步離身邊撥動著一層層微弱的力量,淡淡紫『色』已經微不可見,可是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這樣的大能眼中,卻像是黑暗之中的燭火一樣明亮比。 

  在步離身邊還殘存的,沒有消散的力量是天地之間本源之力——鴻蒙紫氣。[ 

  這是一種生機,是一種孕育萬物的道。步離在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指點下把鴻蒙紫氣從世界之樹中抽取出來,和自己身體里沉睡的鴻蒙紫氣融合,又返回了一部分。沉睡后蘇醒過來的鴻蒙紫氣雖然並不活躍,或者說是步離不會使用,可在步離身邊一丈的範圍內,精靈一族的種種利用樹木的術法全部失效,甚至連被步離挑在長槍上的精靈族長老身體里的生命的力量早已經蟄伏,蟄伏於鴻蒙紫氣至高上的威壓下,動不得。 

  這是一種微弱、法覺察、卻又真實存在、至高上的力量。 

  被步離挑在槍尖上的精靈族長老就這麼死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步離,到最後他仍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身上到底有著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居然自己連術法都用不出來,像是一個孱弱的荒獸一樣被簡簡單單的殺死。 

  「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槍槍桿打斜橫在步離身後,單臂持槍,斜指蒼穹。和剛剛一模一樣,只不過死在步離長槍上的人換了一個。 

  大黑已經回到步離的身後,賊眉鼠眼的笑著,一看就知道所得不少。 

  「下一個!」步離的話說的冷酷比,溫暖『潮』濕的雨林中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讓人不寒而慄。 

  剩下的幾名精靈族長老有一個如喪考妣,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刺入自己的胸膛。鮮血從匕首的邊緣流出,那名長老看著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臉『色』蒼白,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喃喃的說道:「希望我的血可以洗刷我的罪惡。」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冷冰冰的看著他,看著生命逐漸消散,一直到最後才說道:「我赦免你犯下的錯,你可以回到神的懷抱。」 

  一句話,莊嚴肅穆。差點沒把步離噁心吐了。殺人立威,還要裝神弄鬼,這一套手段玩的真是純熟啊,純熟到了極點。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狠戾。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和步離擺明了不想留一個活口。血仇,當然需要獻血來洗刷。至於神的懷抱?嘿! 

  殺人償命,從古至今,都是這個道理。 

  既然今天這事兒法善了,打不打都是一死,那就打吧! 

  綠『色』的生命的氣息暴漲,周圍的雨林彷彿感應到了精靈族長老的召喚,像是被一場颶風吹動一樣,即便是合摟粗的不知名的大樹都低伏下枝條,要被吹斷了一樣。 

  數的綠『色』的氣息在一個精靈族長老的面前匯聚,匯聚成團,匯聚成一個閃亮的光球,愈發濃郁。像是一大塊純純的翡翠一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神罰!」精靈族長老一聲大吼,面前的光球剛剛匯聚成形,兩隻手就落在光球裡面,數綠『色』的光芒遍布天地之間,像是數把利劍一樣,直奔著步離而去。 

  這名長老是精靈族裡主掌祭司的精靈,力量只是比精靈族大長老稍弱,更是掌握了其他人法掌握的溝通生命之神力量的方式。 

  神罰,代表著生命之神的憤怒,用生命去摧毀另一個生命,用死亡去終結生命,這就是生命之神的懲罰。帶著一種憤怒的情緒,憤怒之中有些憐憫,有些奈,有些慈悲,但最終所有的力量、情緒都彙集成一種情緒,那就是毀滅,徹底的毀滅,連**帶靈魂,一同湮滅。 

  比細密的雨簾還要密集,綠『色』的光芒鋪天蓋地,刺破蒼穹,刺破大地,在四面八方冷漠的直奔步離而去。 

  聲勢浩大驚人,只一眨眼的功夫,甚至都不容人有驚駭的時候,綠『色』的光芒便已經成型。巨大的術法消耗了精靈族長老所有的力量,甚至是他的生機、生命。在這時候,在步離和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壓迫下,即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召喚出生命之神的神罰,也在所不惜。 

  燃燒生命,一種本來不屬於精靈的狠戾在最後的時候綻放在生命之樹前。 

  精靈族長老面『色』原本就有些蒼白,此刻一頭長發隨著生機的匯聚已經變成純白,被周圍的狂風吹起,拉得筆直。臉『色』慘白比,沒有一絲光澤與『色』彩。臉上的肌肉間或痙攣著,因為使用了太多的力量,甚至燃燒自己的生命,召喚出前所未有的神罰。 

  猙獰狠戾,不像是一隻精靈,反而像是一個獸人,滿眼的嗜血的光芒。 

  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左手摟著自己的情人,溫柔體貼,右手輕輕一揮,大黑剛剛還陶醉在自己和精靈族長老擦肩而過,收穫頗豐的喜悅之中。旋即被鋪天蓋地而來的術法嚇了一跳,渾身顫抖。這種顫抖不是要隱身,而是被嚇壞了。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一招手,大黑便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籠罩在自己身體周圍,像是一個絕對防禦一樣,不管外面有多少攻擊,但凡是接近到身子周圍,一切都化為虛。 

  還好,還好。他老人家沒有生自己的氣。大黑偷眼看了一下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鬼鬼祟祟的,心裏面在琢磨著此間事了,自己應該怎麼去拍他老人家的馬屁。 

  步離站在原地,手腕輕動,「斷金碎玉罡」暗金『色』光芒幻化的長槍「嗡」的一聲輕響,挑在槍尖上的精靈族長老的屍體飛了出去。剛剛這個已經死了的精靈族長老做了什麼,步離知道。要是距離這麼近,對手還有反擊之力的時候,連對手要有什麼樣的反擊都不知道的話,甚至沒有一點提防的話,步離早已經死在西山山林里,屍骨已寒了。 

  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模糊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的力量要比精靈族長老的力量更加強大,而且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樣,讓精靈族長老的力量徹底臣服在自己身體里的力量下。 

  應該是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所說的鴻蒙紫氣的原因吧,步離在那一瞬間揣測到。這種猜測,雖不中,亦不遠。 

  既然是這樣,步離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幾個精靈族的長老,都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精靈族長老的術法強悍,威力巨大,甚至在燃燒了自己生命力量之後,神罰已經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高度。 

  神罰的威力巨大,消耗更是驚人。原本施展這種術法的時候,需要祭壇,需要祭祀,需要犧牲。這只是向所有精靈展示神跡的一種方式,對於一個精靈來說,即便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也力有未逮。 

  漫天綠『色』的光芒剛一出現,就變得有些黯淡,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見了似的。 

  見到這種情況,已經路可退,剩下的兩名精靈族長老的手毫不猶豫的搭在施術的精靈族長老的肩膀上,燃燒的生命之力更多的注入到施術的精靈族長老的身體里,變成神罰的祭品,擺放在祭台上,召喚神的力量。 

  綠『色』的光芒隨著更多的燃燒的生命力匯聚,開始迸發出耀眼的『色』彩。整個天地之間似乎變成了一片濃郁的綠『色』,生機之中更多的則是毫憐憫的懲戒。 

  鋪天蓋地的光芒落在步離的身上。 

  這一次,力量並沒有因為步離身體里還沒有完全沉睡的鴻蒙紫氣的氣息而消散。就算是再如何強,也總是要有個限度,更不用說只是鴻蒙紫氣的一縷餘威。 

  但就是這縷餘威,就已經足夠了。 

  步離沒有召喚任何紋刻獸抵擋綠『色』光芒的懲戒,神罰?笑話!按照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的說法,老子上輩子連真神都屠過,難道還怕你們這幫子裝神弄鬼的傢伙?! 

  光芒把步離籠罩,像是在一個萬眾矚目的舞台上,巨大的熒光燈打出的光照在步離身上,連步離矯健的身影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幾名精靈族的長老面『露』喜『色』,臉『色』慘白,喜悅之中帶著深刻入骨的疲倦。然而,所有的光芒就像是被步離吸收了一樣,在步離身上非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漸漸變得溫和柔順,懲戒的威嚴被融化,消散,留在裡面的只是窮盡的生機。這片聖地多少年來精靈們頂禮膜拜留下的念力和三名精靈族長老燃燒生命之力產生的生機。 

  喜悅變成驚悚,神罰怎麼會變成這樣?根本沒看見那個年輕人做什麼,神罰便已經變成滋養。綠『色』的生機在對面那年輕人身上流轉著,雀躍著,歡呼著,像是找到了自己最終的歸宿似的。雖然聲息,但幾名精靈族的長老似乎都能聽到生命之力在步離身上歡呼雀躍的聲音。 

  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主掌祭祀的精靈族祭司長老恨恨的想到,那麼磅礴的神力,就算是吸收,也足以撐爆一個強者了。除了真神之外,沒有人的身體能夠容納如此多的力量。絕對沒有,精靈族大長老沒有,大浪琴也不會有。即便是傳說中的獸人一族的族長,應該也不會有。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吸收了所有的力量。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一個讓他絕望的畫面便出現在眼前。 

  步離左側腿上所有光芒匯聚到了那裡,一聲清脆的聲音發了出來。步離的尖刀,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口中的殺豬刀赫然翼而起,漂浮在半空中。鯨吞一般,籠罩在步離身上的那股子磅礴的神罰的力量在步離身體里流轉了一圈,被鴻蒙紫氣淬鍊的更加精純之後,被尖刀吸納。 

  整個尖刀雪亮,綠『色』的光芒非但沒有撐破尖刀,就連尖刀的顏『色』都沒有什麼改變。彷彿那把刀是另外一個三千大世界一樣,可以容納窮盡的力量。 

  改變還是有的,尖刀上升起光芒,兩個巨大古樸的篆字漂浮在尖刀上,歲月!(未完待續。) 

  〖∷更新快∷∷純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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