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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想到這裡,就更是不能現在就現身了,大黑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靜靜的瞧著眼前的漢子,準備瞧一瞧他到底有什麼古怪。 

  穿上衣服的雷姓漢子顯然不是像他的外貌那樣不近人情,只見他緩緩走到花之弦月身邊,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花之弦月說道:「我叫雷橫,魔族大陸熊騎兵大都督,很高興見到你,希望我們好好合作,將少主交給我們的人物圓滿完成。」 

  花之弦月站在雷橫面前,就像一個小女孩站在一名大熊身邊一樣,聽見雷橫這樣說,花之弦月還是伸出自己白皙的右手,與雷橫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說道:「很高新能為您效勞。」 

  兩個人客套完畢,雷橫便走到花朵朵身邊,說道:「這就是赤峰城的你那位小侄女吧?千牛刀就在她的手上是吧?」 

  花之弦月說道:「就是她。」 

  雷橫問道:「小姑娘,千牛刀在哪裡?告訴我。」 

  花朵朵瞧了瞧雷橫的樣子,閉著嘴巴不說一句話,沉默不語。 

  花之弦月見花朵朵油鹽不進,不由得怒氣勃發,伸手便是兩個耳光,罵道:「小蹄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這話,又要衝上前去準備毒打花朵朵。 

  雷橫一把將花之弦月攔住,笑著說道:「不要這樣,她畢竟是你的親侄女嘛。」 

  聽見雷橫這樣說,花之弦月笑著說道:「不滿您說,其實我和這位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不僅和他沒有關係,我和整個花家都沒有關係,因為,我不是本來的花之弦月,話句話說。真正的花之弦月早就在許多年前就被我殺害了,我是冒充的。」 

  聽見這話,花朵朵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眼光瞧著對面的花之弦月。 

  賴恆聽見花之弦月這樣說。也是大感意外,說道:「你說的這件事情就連我們星星城的人都不知道,說說看。」 

  這件事情別再花之弦月心裡已經快要三十年了,就像一個傑出的畫家畫出一幅絕美的畫不能與人分享一樣,自己做出了這麼一件瞞天過海的事情,瞞過了天下人卻不能告訴別人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裡,花之弦月也是有著一種錦衣夜行的感覺。 

  到了現在,赤峰城盡在自己掌握,而花朵朵一家,被自己抓的抓。殺的殺,也已經不再具有威脅,當著雷橫和花朵朵的面,花之弦月面露得意的說出了自己當年的故事。 

  「這要從我小之後殺掉養父一家開始說起了。」花之弦月眼神迷離,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童年。 

  「從我出生的時候起。厄運便一直伴隨著我。我的親生父母將我拋棄,我被遺棄在一個冰天雪地的荒野裡頭。」花之弦月開始回憶,臉上的表情,罕見的有著淡淡的悲傷:「後來我的養父將我收留,把我養到八歲,我有兩個哥哥,剛開始的那段日子裡。日子過得還是幸福的。」 

  「你養父給你第二次生命,你卻將你養父一家殺個乾淨,你真是個喪心病狂狼心狗肺的東西。」花朵朵聽見花之弦月這樣說,心裡恨死了這個害死自己許多親人的人,脫口而出這句話。 

  花之弦月淡淡的瞧了一眼花朵朵,沒有搭理她。只是自顧自的在屋角靜靜的說道:「這一切的改變,就在我八歲那一年,有一天,我在睡夢之中,突然感覺有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慌慌張張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兩個哥哥。我拚命掙扎,但是我的力氣哪裡有他們兩個大,掙扎不脫我就想要拚命吶喊,但是我的嘴巴被緊緊捂住,那時候的感覺,我至今忘不了,隨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疼,然後就聽見兩個哥哥的笑聲,那天晚上,我被他們兩個侵犯了,我害怕不敢說話,從此,我的噩夢便開始了。」 

  大黑聽見花之弦月這個娘娘腔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悲慘的故事,胯間也是一涼,想到被兩頭公熊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大黑也是一陣惡寒,心裡對花之弦月這個娘娘腔也有了幾分同情,不過對於他說的這些話,大黑還是一陣噁心,心道這個娘炮傢伙這麼噁心的話他都能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他。 

  花之弦月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對於世人的誤解,他其實很想要說個明白,但是一直不能說出來,現在終於到了合適的時機,這些話,他生生憋了十幾年,實在是不吐不快。 

  花之弦月繼續說道:「那時候養父也不把我當人看待,當他把我撿回家的時候便後悔了,因為有街坊鄰居在背後說他養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孩子,所以每日里對我總是拳打腳踢,我白天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晚上還會受到兩個哥哥的凌辱,終於有一天,我再也受不了啦,於是,有一天晚上,我給他們做飯的時候悄悄的在他們的飯菜之中下了一些蒙汗藥,然後他們就全部昏倒啦。」說道這裡,花之弦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顯然很是興奮。 

  「那天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人,我一刀便想要將我養父的腦袋砍下來,可是當時我年紀小,沒有力氣,這一刀只是砍進義父的腦袋的一半,當時紅的血液白的腦漿濺得我渾身都是,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害怕,反而很是興奮。」說道這裡,花之弦月神經質的一笑,蒼白的臉上滿是笑容,彷彿又回到了童年那段復仇的快感當中。 

  「在殺掉我父親之後,我便去收拾我的兩個哥哥,他們欺負我那麼狠,我當然不能讓他們這樣簡單的就死掉啦,我將他們的手腳挨個砍斷,又親手把他們的那骯髒的東西割掉,然後把肉葫蘆似的他們放到我家的大水缸里,讓他們足足慘叫了大半天才死去。」花之弦月說道:「之後我便一把火將我那個所謂的家給燒了,然後一個人離開了那裡。」 

  花之弦月講到這裡,瞧向花朵朵,笑著說道:「之後便是我和你那二叔的故事了。」 

  花之弦月繼續說道:「我殺了人之後,開始一個人在荒原之上奔跑。一直跑啊跑,跑到我失去了力氣,跑到我昏倒在無邊無際的荒野之上,那時候的我。就那樣死去該多好,那時候死去了,也就沒有了現在這麼多年的痛苦折磨了。」 

  聽見花之弦月說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大黑的心裡驚駭莫名,心道步離也是孤兒,在小時候也要照顧小仙和自己,步離小之後也殺人,但是哪裡能比得上眼前這名娘娘腔來的狠。 

  雷橫來到這裡一心想著速戰速決,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好重新回到魔族大陸,誰知道眼前這名身穿大紅袍的不男不女的傢伙喋喋不休的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來。本來雷橫是有些不耐煩的。但是礙著人家是召喚自己過來的功臣而沒有發作,但是在聽完花之弦月的這一番話之後,雷橫的心不知不覺的也被花之弦月的故事所吸引,見花之弦月不說話了,只能追問道:「後來怎麼了?」 

  「後來?當我暈倒在荒原之後。再次醒來的時候,遇見一個商隊,那幫人將我救醒,給我吃的,給我水,我以為遇見了好人,於是本來絕望的心變得重新溫暖起來。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於是和這幫人一起來到了赤峰城。」花之弦月說道這裡,臉上開始掛起自嘲的笑容:「誰知道,這幫人是人口販子,在到達赤峰城的時候,他們便把我賣到了赤峰城的天香樓。」 

  聽到這裡。大黑心裡也是暗暗嘆息,這個花之弦月也是夠苦逼的,這娃怎麼點這麼背?想到他的這些經歷,大黑對花之弦月的所作所為慢慢的開始理解起來,畢竟。誰都不是生來就是惡人的。 

  花之弦月繼續說道:「之後,我就又開始了一段水深火熱的生活,天香樓老闆見我生的眉清目秀,便開始有意識的訓練我,希望我成為他的搖錢樹,當時我不聽話便會遭到他們的毒打,就這樣,過了幾年,他們也慢慢的對我的防備沒有那麼嚴格了,於是我便從那裡逃了出來。」 

  「當我又一次奔跑在漫無邊際的荒野之上的時候,真的感覺活著真好,自由真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好,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於是,我下定決心想要學習一身武藝,位的就是不再受到別人的欺負。於是我來到了無花宮,跪在宮門口七天七夜,他們都不收我,絕望之下,我口吐鮮血暈死在了無花宮門口,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遇見了那張現在我還念念不忘的臉。」花之弦月臉上泛起了一絲溫暖的笑容,對著花朵朵說道:「那個人,自然就是你那位貨真價實的二叔了。」 

  「當時他也是來無花宮拜師學藝的,他來的時候,無花宮宮主出門相迎,將他收為親傳弟子,我為了進入無花宮,於是成為了你二叔的小廝,開始照顧你二叔的日常起居,然後偷偷的學習無花宮的武功。」 

  花之弦月揚起臉來回憶當時學藝的日子,臉上滿是懷念:「在無花宮的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我白天照顧你二叔的起居飲食,晚上偷偷練習白天偷偷學到的功夫,這一學,就是三年,我和你二叔在一天又一天的相處之中,慢慢的相愛了。」 

  「噗……」雷橫一口鹽汽水便噴了出來。大黑也是意外非常,男人和男人相愛了,這,這,這他娘了也太讓人感覺意外了。 

  花之弦月繼續說道:「到後來,你家二叔學藝有所成,便要離開無花宮回到赤峰城,在離開的那一天,你二叔讓我離開他。要知道,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要迎著冷眼和嘲笑勇敢的在一起的,但是,你二叔就這樣冷漠無情的把我拋棄了,我心裡不甘心,問他為什麼,你二叔這才對我說出了真相,原來你爺爺已經為他說下一門親事,他這次回家,就是去完婚的。」 

  「當時我氣的快要瘋了,我最愛的人,我堅強活下去的精神支柱,終於也要離開我啦,我當時萬念俱灰,心裡直說就這樣死去便罷了。但是我不甘心,憑什麼就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去擁有你二叔,而我們深深相愛的兩個人就不能在一起?」 

  「我想通這個問題后,就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既然我不能擁有的東西,別人也不能擁有,於是,那天,我親手用你二叔的斷龍弦生生勒死了你二叔,然後將你二叔的麵皮揭下來,與我的臉皮做了交換,不得不說,無花宮的畫皮之法的卻是天下無雙,當時誰都看不出來。我就成了你二叔啦,你看,我們兩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沒有誰能拆散我們兩個人啦。」 

  說道這裡。花之弦月笑了笑,說不出的寂寞悲傷,說道:「從此以後,我變成了你二叔,回到了赤峰城做起了世子殿下,多好多風光,期間我努力練功。終於將斷龍弦練習到了歷代人都沒有達到的一個新的巔峰,之後的故事,你都明白了,我開始討厭女人,開始殺死任何我討厭的女人,現在想起來。我之所以討厭女人,是我心裡深深的羨慕他們罷了,如果我是一個女兒身的話,就能和你二叔在一起啦。」 

  聽見花之弦月說道這裡,花朵朵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便吐了出來,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佩服的二叔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怪物,花朵朵吐了兩口說道:「即使你是個女人,我二叔還是會拋棄你的,你這個瘋子。」 

  「不會的,不會的。」花之弦月尖叫到,說完這些話,他心情暢快到了極點,但是整個人也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花之弦月瞧著花朵朵,說道:「我給你說了這麼多,是時候告訴我千牛刀的下落了,如果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花之弦月說完這話,一雙眼睛泛起了不尋常的光芒,上下打量著花朵朵的身體,眼神中貪婪的欲,望一覽無餘。 

  花朵朵瞧見花之弦月的眼神,整個人害怕到了極點,身子哆哆嗦嗦,花朵朵不怕死,但是一想到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即將做出的事情,心裡還是恐懼到了極點。 

  花朵朵心中一片絕望,身上用力便想要一頭撞死在這裡,但是真氣一提起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花之弦月陰測測的笑著瞧著花朵朵說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要動手啦。」 

  花朵朵瞧著花之弦月,眼光之中滿是絕望的神色,但是還是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說一句話。 

  花之弦月輕笑一聲,手腕抖動,斷龍弦像一條詭異的毒蛇一樣便飛快的掠過花朵朵的身體,花朵朵一聲尖叫,斷龍弦並沒有傷害到花朵朵的身子,但是花朵朵身上的衣服,卻像一片片的蝴蝶一樣四散飛舞,露出了胸口的一片白皙。 

  花朵朵一聲尖叫,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恐懼。雷橫知道事關千牛刀的下落,也不打斷花之弦月的所作所為,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說一句話。 

  看見花朵朵受辱,大黑的心裡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瞧著不遠處瑟瑟發抖的花朵朵,大黑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丫丫個呸的,這個死人妖居然還想要做這樣的噁心的事情,真的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他娘了不能忍啊啊啊啊啊……」大黑心裡這樣想著,緊緊的攥住拳頭,便要發作。 

  「大黑不要衝動,我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待會救人。」步離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在大黑耳邊響起。原來步離久等大黑沒有動靜,已經悄悄的摸到了木門之前。 

  大黑神色一動,便重新潛伏在了房間的角落裡,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花朵朵,等待著步離的出手。 

  就在大黑準備出手的瞬間,大黑一個不留神,自己所處的空間發生一點搖晃,大黑隨後馬上摒息凝神,重新穩住了自己的身影。 

  本來只是簡簡單單的空間波動,也沒有人會發現,但是不遠處的一直沉默無語的雷橫卻猛的將腦袋扭到大黑這邊,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大黑所在的方向,大聲喝道:「誰在那裡?」 

  大黑學會隱身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痕迹,被雷橫雷霆一樣的嗓門這麼一喝,身上自然而然的就起了反應,大黑身子一動,勢必帶動身周的空間規則,就在大黑身子動的這一剎那,雷橫出手了。 

  雷橫一雙血紅的眼睛此時突然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赤紅色的光芒,然後,雷橫的一雙大拳頭隨後就來到了大黑的面前,這簡簡單單的一拳,居然帶給了大黑不能抵擋的感覺。 

  猝不及防之下,大黑整個身子從空間的次位面裡面飛縱而出,整個身子靈活無比的便要朝著一旁閃躲,但是大黑反應快,旁邊的花之弦月反應更快,就在大黑露出身形,躲閃雷橫的這雷霆一擊的時候,斷龍弦急速飛轉,化作一道細小的銀光,便將大黑的去路給攔截住了,大黑一見自己的退路被攔截,無奈之下只好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迎著雷橫的拳頭便是一拳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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