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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聽見老猿猴這樣說,心裡疑惑更重了,這個狗日的一直讓你家小爺們喝這個稀奇古怪的玩意,這個玩意不會是有毒的?見小爺不喝就用激將法?嘿嘿,小爺我堅決不會上你的當的。 

  大黑這樣想,但是有人不這樣想啊,聽見嘎嘎這樣說后,秦悍馬的臉上有些不掛了,於是說道:「前輩一番好意,悍馬斗膽想第一個嘗嘗前輩的美酒佳釀,還望前輩成全。」 

  嘎嘎見秦悍馬這樣豪氣,很是高興,拍手笑道:「還是你這個娃娃有點意思,來來來,陪你家雷帝大人喝上一碗先。」說完這話,便舉起手中的碗,一干而盡。秦悍馬有樣學樣,也是拿起自己面前的海碗,從水缸裡面舀了滿滿的一碗酒,不顧大黑朝自己使過來的眼色,端起來便是一口喝乾。 

  秦悍馬在喝第一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奇怪之極,然後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之後,秦悍馬伸出袖子胡亂的擦了擦嘴邊流出的酒液,大聲贊道:「好酒。」 

  嘎嘎雖然神勇無比,但是酒量卻奇差無比,剛喝一碗,就已經說話大舌頭了,這個樣子讓大黑看在眼裡心裡暗笑不已,這個嘎嘎,咋咋忽忽似乎一身能耐,還以為多能喝酒呢,原來這酒量和步離差不了多少。 

  秦悍馬在喝了一碗酒之後,眼睛明亮,忍不住便又伸手在大缸裡面舀了一碗酒喝了下去,美酒入口,再加上步離的雪茄。哎呦,怎一個美字了得。 

  嘎嘎也是很享受。抽著雪茄,醉氣熏熏的笑著說道:「來來來。喝了這一碗還有一碗。」說完這話,便和秦悍馬一碰酒碗便一口喝乾凈了碗里的酒。見秦悍馬也是豪爽的一飲而盡,嘎嘎又是一碗遞了過來:「來來來,喝了這一碗,還有三碗,哈哈。」 

  秦悍馬幾碗酒下肚,臉上已經有了微紅,眼睛明亮,聽見嘎嘎這樣說。哈哈一笑,說道:「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今朝有酒今朝醉,讓我們大醉一場。」 

  嘎嘎聽見秦悍馬這樣說,樂的手舞足蹈,酒意上涌,踉踉蹌蹌的便立足不穩,幾乎就要摔倒在地。被大黑一把扶住。 

  嘎嘎見秦悍馬這樣豪爽,心裡大為親近:「這才叫好漢子,純爺們。」 

  大黑見這兩個傢伙自娛自樂,三兩下便喝了許多碗酒。不由得大為好奇,忍受不住,也是從大缸裡面舀了一碗酒。然後喝了一口,然後大黑的眼睛就亮了。大黑只覺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的酒水入喉,香氣醇厚。甘美凈爽,各種香氣悠久又協調,恰到好處,這哪裡像是一個小蟲子在清水裡面遊了一下子就變成的玩意?分明是世間最頂級的佳釀。 

  嘴刁挑剔一如大黑,也挑不出這酒里的毛病。 

  大黑見這酒如此美妙,很是快活,於是便加入了秦悍馬嘎嘎兩個人拼酒的行列。一個上古雷猿,一個黑熊,一個猛人,三個人你來我往,一碗一碗的美酒就被喝了下去。 

  步離瞧著三個人喝酒快活的樣子,也是忍不住嘗了一點,然後步離就面紅耳赤,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似乎有了醉酒的感覺。步離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酒量是個硬傷啊……嘆息完畢,放下酒碗,一心瞧著場間的三個人斗酒,不再喝酒。 

  大黑和嘎嘎你來我往,喝的興起,大黑笑著對嘎嘎說道:「嘎嘎前輩,我看咱們也不用待會戰鬥了,動刀動槍打打殺殺的多沒有美感,這樣,咱們不如就在這個酒裡面決一勝負怎麼樣?」 

  嘎嘎聽見大黑的提議,眉毛一挑,說道:『此話怎講?」 

  大黑笑著說道:「就是我和秦悍馬兩個人和你拼一下酒量,我們要是輸了,隨您處置,如果您要是輸了,我們擅闖雁不歸的事情咱們就此揭過,你看這個提議好不好?」 

  嘎嘎聽見大黑的提議,認真的思考一番,說道:「好像當初的承諾裡面似乎也沒有這樣的限制,這樣做似乎也是可以的,好,就這麼定了,你們兩個,陪我老人家喝個痛快哈哈。」 

  大黑一聽這也成,樂了,不用和這個雷帝嘎嘎打架,而光憑喝酒就能解決問題,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大黑和秦悍馬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的嚴重看到了堅定的必勝的信心,於是,大黑先從大缸裡面舀了一碗酒一口氣喝乾,然後沖著嘎嘎挑挑眉頭,嘎嘎會意,哈哈一笑,也是一碗酒喝乾,再然後是秦悍馬,一口喝乾碗里的酒之後,也是沖嘎嘎挑挑眉毛,嘎嘎大呼過癮,又是一碗酒喝完。 

  就這樣,三個人你來我往,一大缸酒不大一會就被喝了個底朝天,嘎嘎不過癮,搖搖晃晃的起身就要去水潭邊上打水,步離手快,一把將嘎嘎扶住,笑著道:「這是我來。」說完這話,便抄起大水缸去水潭邊上打了一大缸清水回來,嘎嘎依樣畫葫蘆。碧綠的小蟲子在水裡快速無比的遊了一圈,然後,新的一缸美酒就有了。 

  大黑見嘎嘎手裡的碧綠的小蟲子,眼中滿滿的全是羨慕,對嘎嘎說道:「前輩的這個神奇的小蟲子,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居然如此神奇。」 

  嘎嘎從懷中掏出碧綠碧綠的小蟲子,眼中充滿溺愛的神情:「這個小東西的名字就叫做酒蟲,是我當年跟隨主人遊歷天下的時候,在一個廢棄的酒窖裡面發現的,這個蟲子是天地之間酒氣所化,神妙非常。」 

  大黑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他的名字就叫酒蟲,果然名副其實。」 

  嘎嘎笑著說道:「叫他酒蟲還真的委屈了它了,它能釋放天地之間最為精純的酒氣,這大概就是最最厲害的**葯了,只要是被它的酒氣所迷惑。中者無藥可救,非得昏迷大醉個七天七夜不可。當年雁不歸那麼多有來無回的人。基本上都是它打頭陣,將一幫又一幫的人迷倒。然後再由我老人家出手將那些傢伙撕成碎片,天長日久,這裡有來無回的名聲便漸漸的傳了出去,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雁不歸的名字。」 

  聽完雷帝嘎嘎的介紹,大黑一臉的羨慕,的卻啊,將這個小蟲子帶在身邊,就等於有了取之不盡的美酒在懷啊,而且。就沖著它那霸道無雙的麻醉特性,也是讓大黑心動不已的,這簡直就是為猥瑣流戰鬥方式的大黑準備的嘛,大黑要是有了酒蟲,那戰鬥力最起碼能提升好幾個檔次,特別是面對許多的敵人的時候。 

  見雷帝嘎嘎說的這麼好,大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大黑的小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絞盡腦汁的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從嘎嘎手裡搞到這個酒蟲。 

  瞧見大黑的神情。嘎嘎一把將酒蟲收到懷裡的一個紫金葫蘆裡面,輕輕的將蓋子扣住,對大黑說道:「你個小黑胖子,是不是想要打我酒蟲的主意?我可告訴你啊。沒門,你就死了這條心。」 

  聽見雷帝嘎嘎這樣說話,大黑滿臉堆笑。慌忙不跌的連連擺手,說道:「哪裡會。哪裡會,雖然您老人家的酒蟲神妙無比。晚輩也是羨慕非常,但是從小到大麻麻就教導我說,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君子不奪人所好,所以前輩您儘管放心,我不會打您酒蟲的主意的。」 

  雷帝嘎嘎聽見大黑的表態,哦了一聲說道:「那就好。」說完這話,想起什麼似的舉起一碗酒對大黑秦悍馬說道:「那麼,我們繼續。」 

  然後就又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拼酒大作戰。 

  三個人從白天一直喝到晚上,步離期間在小水潭和喝酒的地方來回奔跑,不知道多少泉水被轉化為美酒,然後被這三個傢伙灌倒了肚子裡面。 

  嘎嘎顯然是有兩下子的,喝一碗你看上去人家有點醉了,幾乎像是再喝一碗就會倒下的樣子,但是十碗之後,嘎嘎還是這幅樣子,歪歪斜斜,彷彿再喝一丁點酒就會倒下去一樣,但是一碗又一碗酒喝了下去,嘎嘎還是堅強的東倒西歪,就不倒下。 

  最後還是嘎嘎寡不敵眾,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然後不省人事,大黑此時也是已經醉熏熏的不像個樣子,見嘎嘎倒下,嘿嘿傻笑了幾聲,也是栽倒在地,然後鼾聲大作,就此睡了過去。 

  三個人裡面數秦悍馬頭腦清醒,秦悍馬搖晃一下發懵的腦袋,然後瞧著倒在地上的嘎嘎和大黑,緩緩的走到扶桑樹下面,坐在地上,背靠扶桑樹,開始閉目養神。 

  步離見秦悍馬還能自個走到扶桑樹下,心裡也是暗暗佩服秦悍馬的酒量,但是步離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就看見背靠扶桑樹的秦悍馬上身猛的前伸,哇的一聲,便吐了出來,這一吐,就像他們身後的小瀑布一樣,飛流直下三千尺,簡直就是滔滔不絕啊…… 

  等秦悍馬吐了個七七八八之後,步離這才走過去,遞過去一支雪茄,兩個人就這樣,背靠著扶桑樹,前面是鼾聲大作的嘎嘎和大黑,再遠處,拜祭完祖先的花之鋒銳被花朵朵攙扶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花朵朵在老遠之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然後便瞧見趴在地面之上的嘎嘎和大黑,和一片狼藉的地面,花朵朵一臉的詫異,指著地面之上的兩位問步離:「這是怎麼回事?」 

  步離笑了笑,說道:「剛才三個猛人拼酒來著。」 

  花朵朵聽見步離的話,又瞧瞧空空蕩蕩的大水缸,吃驚的說道:「你們喝了整整一缸?」 

  步離搖搖頭,伸出三個手指頭,緩緩說道:「不是一缸,是三缸。」 

  「天啊……」花朵朵吃驚的捂住嘴巴,然後瞧著步離的眼光一片佩服的神色:「你把他們全部都喝倒了,你可真是厲害。」 

  步離笑而不語。 

  等大黑秦悍馬酒勁緩過來,已經是第二天,花之鋒銳得到秦悍馬和步離的相助,開始著急赤峰城的情況,便和嘎嘎說明了自己一行人想要出去的願望。嘎嘎此時已經清醒,聽完花之鋒銳的提議。說道:「昨天一頓拼酒,嘎嘎大人敗了。這幾個小子們擅闖禁地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是,想要走出雁不歸,還是需要你們自己的本事,這是規矩,不能破。」 

  花朵朵很是疑惑,瞧著花之鋒銳,問道:「嘎嘎大人口中的規矩到底是什麼?族譜裡面是不是有所記載?」 

  聽到女兒的疑問,花之鋒銳輕輕地笑了。說道:「那是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了,說來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咱們先祖和自己的戰鬥夥伴一起闖蕩天涯之後,定居在赤峰城,創下赤峰城大大的家業之後,便隱居在雁不歸裡面,而這名雷帝嘎嘎,在先祖死後,便一直守候在這裡。並維護著雁不歸的安寧和神秘。」 

  「嘎嘎大人還真是忠心耿耿啊。」花朵朵嘆道。 

  「恩,族譜裡面特別說道,這名嘎嘎大人並不是被先祖收服的,而是資源跟隨的。而且,咱們那名先祖,是一名女子。」花之鋒銳這樣說道。 

  然後。步離秦悍馬花朵朵看不遠處的雷帝嘎嘎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雷帝嘎嘎,居然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啊。當然,這個多情種子已經很老很老了。 

  雷帝嘎嘎沒有聽見這邊的竊竊私語,在不遠處等得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們有完沒完了?沒事的話就趕緊走。」 

  步離瞧著嘎嘎的背影,高大的身軀已經微微佝僂,老態還是顯露出來。步離走近嘎嘎,抬頭瞧著天上的血日,對嘎嘎說道:「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血獄荒原就會徹底崩塌,然後徹底消失,嘎嘎大人為何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去瞧一瞧外面的大好世界呢?」 

  聽見步離的話,嘎嘎也是瞧了一眼天上的血日,然後說道:「我老了,也不想出去瞧什麼狗屁風光了,只是想在這裡,安安靜靜的老死在這裡。這兩天,我和你們打架打了個痛快,喝酒也喝了個痛快,已經別無他念了,你們走,事到如今,也不用講什麼狗屁的規矩了,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待會我乾脆破一次例,將你們直接送出去,我也就能幫你到這裡了。」 

  步離見雷帝嘎嘎說的堅決,只能微微行禮,然後鄭重的說道:「前輩保重。」 

  嘎嘎笑著對步離揮了揮手,然後對大黑招招手,大黑見嘎嘎大人招呼自己,屁顛屁顛的便跑了過來,嘎嘎瞧著大黑,嚴肅的說道:「獸類能產生靈智,學會說話,並擁有人類的情感,殊為不易,既然擁有了這樣的福緣,就要珍惜這樣的福緣,昨天手癢將你整的夠慘,這個就當作補償。」說完這話,雷帝嘎嘎將掛在脖子之上的紫金葫蘆解了下來,然後給大黑掛上。 

  一直是嬉皮笑臉的大黑現在只感覺眼睛微微有些酸澀,就連得到自己非常眼饞的酒蟲,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只是朝著嘎嘎行了個禮,悶聲悶氣的說道:「您老人家放心,等忙完事情,我們還會回來瞧您的。」 

  聽見大黑這樣說,嘎嘎笑了,然後對大黑說道:「你能有這份心就是很好了,至於來看我就不必了,傳送你們之後,我會將這裡徹底封印,以後你們來到這裡,只會看見雁不歸無邊的叢林,這裡,是再也見不到的了。」 

  聽見嘎嘎這樣的話,大黑很是焦急,急切的說道:「萬萬不可啊。」 

  嘎嘎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己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替花家看守了這麼多年這裡,也是時候休息了,那麼,就讓這裡陪著我,一直到血獄荒原消失的那個時候。」 

  「前輩這樣做,那朵朵以後祭拜先祖要怎麼辦啊?」大黑急切的說道。 

  嘎嘎聽見大黑的話有些好笑,但是感受到大黑話語裡面濃濃的不舍意味,心裡又是微微有些感動:「沒事的,我們這些老傢伙,就因該隨著血獄荒原一起消失,你們還年輕,是需要去更廣闊的地方瞧一瞧的,比方說,天上的神國。」說道這裡,嘎嘎的臉上露出的回憶的神情,然後嘆了一聲,笑著說道:「老嘍,以後就看你們的嘍。」 

  說完這話,不再廢話,直接輕輕揮手,身後的小茅草屋周圍空間像水流一樣的一陣波動,然後秦悍馬花朵朵步離一行人就被傳送到了之前的巨大無字石碑之前。 

  緊接著身周一陣天旋地轉,等大黑他們回過神來,他們就已經站立在樹林之外,在他們的面前,又一個巨大的木質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雁不歸。 

  步離一行人對著雁不歸裡面很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便朝著城主府趕去。 

  花滿樓和姚立這兩天過的可真的算不上省心,在花朵朵步離他們追蹤花之鋒銳的痕迹進入雁不歸之後,花之弦月便發動了他的反擊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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