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以身試法
聽到劉宏說要解決太平道的官司,下面靜的是鴉雀無聲。他們全都在琢磨,朝廷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普通百姓不知道張角有多大的本事,可是他們這些圈內人,卻是知道的相當清楚的。最起碼在他們看來,那個告御狀的,是沒有冤枉張角他們。而且他們自己,也是和張角他們乾的差不多的勾當。所以,他們對這個處理結果,那是相當重視。
「陛下,小人真是冤枉。」畢竟就算人家告的是事實,張角也不能就這麼直接的認罪。所以他站出來,沖著劉宏說道:「小人創立太平道,教化百姓向善,自己也是奉行著善事為先的思想,廣做善事。小人又怎麼可能,蠱惑人心存心不良之徒呢?!」
「你是不是蠱惑人心存心不良,就這麼空口說白話,那是沒法說清楚的。不如咱們當眾對質一下,誰是誰非,也就弄清楚了。」
「是,陛下說的是。」張角點頭答道:「小人願意和告狀之人對質,以還小人的清白。」
「好,你願意對質,那是再好不過了。」接著,劉宏說道:「按帝國法律的規定,要開庭,是必須有陪審員的。而且這敲了登聞鼓了,朕也需給百姓一個交代。既然如此,咱們乾脆就到宮門外廣場上去對質,讓過往的百姓,當這個陪審員。」
劉宏發話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麼。自然,所有的人,就一同來到了宮門外了。
劉宏為了增加影響,早就打算對這件事情進行公審了。所以在劉宏召這些人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到外面宣傳這件事情了。因此劉宏他們來到宮門外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大批的百姓了。
這些修道界的人。幾乎都是靠著糊弄人吃飯的,所以他們是一個比一個聰明。一看到這個架勢,他們哪裡還能不清楚,這是朝廷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不過這下,他們就弄不清楚,朝廷這麼興師動眾的,到底是想幹什麼?要說是想借著張角這件事情,從而順勢敲打敲打他們,可是看著又不像。畢竟他們也不覺得,就他們這點勢力。可以讓朝廷如此的費心。可是要不是為此,朝廷這又是在想幹什麼呢?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他們,也就只能靜靜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了。
「諸位百姓,靜一靜。」隨說著,劉宏就走到前面。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有人了敲了登聞鼓了。要狀告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張角。蠱惑人心存心不良。今天雙方的當事人。都到了現場,就麻煩大家,幫著給分個誰是誰非!」
「好,我們幫陛下分清楚。」
「是啊,我們幫陛下弄明白。」
……
「瑪德,什麼叫得人心。這就叫得人心了。」劉宏見他這麼受百姓的歡迎,那是相當的高興。他沖著百姓擺了擺手,說道:「既然諸位百姓都願意幫忙,那現在。咱就把那兩個當事人給叫上來。」
聽到劉宏這話,早就準備好了田豐,走上前來,說道:「臣狀告巨鹿張角創立邪教蠱惑人心存心不良,這是臣搜集的證據。」說完,田豐就開始當中宣讀,他搜集到的張角那些不法事情。
田豐在當中宣讀,而其他的人,全都仔細的聽著,生怕漏下什麼。當田豐一宣讀完,張角就開始叫冤了。
「陛下,小人真是冤枉。」張角分辨道:「小人創教以來,一直在做善事。治病救人,幫助各種有困難的人。只要有人求到小人名下,小人都會盡心的幫忙。您說,有小人這種存心不良的人嗎?!」
「張角,你休要狡辯。」聽到這話,田豐站出來說道:「你治病救人廣做善事不假,可是你做的這些,受助之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哪有什麼代價。」張角打斷田豐的話,說道:「小人無非就是勸他們,加入太平道而已。這不也是讓他們,能夠在一起更好的行善嗎。」
「呸!」田豐啐了張角一口,憤怒的說道:「張角,你說這話,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臉紅,我有什麼可臉紅的?!」
「你千方百計的蠱惑百姓加入你的太平道,是為了做善事嗎?你只把他們,當成你斂財的工具而已!」田豐大聲說道:「你說說,加入你太平道的教眾,初一十五,各種節日,哪次不需要給你繳納各種的供奉了?不要說不交了,就是稍微繳納的不及時,你就裝神弄鬼的對他們進行恐嚇。有多少家庭貧困的教眾,都被你的鬼魅伎倆,搞的傾家蕩產了。而這些,還只是你對付教眾的手段。那些不理你的蠱惑,沒入你教派的人,那就更加的不堪了。要是他們給的酬勞,沒讓你滿意,恐嚇那都輕的了,被你的教眾威逼的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沒有過。」
「這真是冤枉。」張角沖著劉宏說道:「小人的教派需要維持,那肯定要花錢了。而小人又沒有其他的產出,所以只能向教眾收點供奉了。可是這個供奉的收取,完全都是憑教眾量力而行的,小人從來沒有過威嚇。」
「事實俱在,容不得你狡辯。」田豐將那些,交供奉交到傾家蕩產的人又念了一遍,問道:「這些,你又如何交待?!」
「或許有一些是小人失察了,可這絕不是小人主動要的,這最多只能算是無心之失啊。」
「阿彌陀佛!張道主,錯了就是錯了。」這時,一直呆在下面傾聽的嚴佛調,念了一聲佛號,說道:「不管你是有心之失,還是無心之失,總之你對別人造成了傷害。」
「你是什麼人,這個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嗎?」張角厲聲的說道。
「小僧是佛教的嚴佛調。」接著,嚴佛調笑眯眯的說道:「陛下剛才說過,讓我們幫忙評理。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小僧當然要站出來評評理了。」
「你你你……」張角指著嚴佛調,說不出話來。
「張道主,不要激動,小僧說的,可都是事實啊。」嚴佛調繼續微笑著說道:「不要說為了供奉讓信眾傾家蕩產了,就算是蠱惑信眾入教,也是一個大罪過。」
「誰說我是蠱惑,那都是信眾自願加入的。」
「張道主,你的事情小僧很清楚。要說一開始,你為百姓治病,那是百姓倒是誠心加入你的教派的。可是後來呢?陛下實施了全民免費醫療之後,百姓已經不用再找你治病了。你再招收教眾,那就差不多都是用騙術進行蠱惑了。」
「你胡說,我那是道術神通,不是騙術。我只是用道術神通助人,受助之人心存感激才加入我的教派的。」
「是嗎?小僧最擅長識別神通道術了,你既然說你用的是神通,那小僧就替諸位百姓試上一試。看看你說道,到底是真是假。」說著,嚴佛調正色的沖著劉宏合十施禮,說道:「陛下,為還事情真相,小僧願以身試張道主的神通,身死無怨,請陛下准許!」
聽到嚴佛調這話,現場的觀眾,就是一片叫好聲。
「我日,這嚴佛調的演技挺高。要不是我事先知道真像,現在也得被他騙了。」不過現在,可正是提升佛教知名度的好機會,所以劉宏說道:「嚴大師,你可要想好了,這以身試法可是相當的危險。」
「陛下,我佛當年曾割肉喂鷹,小僧現在以身試法,又何足道哉。」說著,嚴佛調換上一副慈悲的面孔,說道:「為求真理,小僧身死無怨,請陛下成全!」
「大師,你不在考慮一下了?」
「陛下,小僧決心已定,請陛下成全!」說著,嚴佛調又向劉宏合十施禮。
「唉,既然大師決心已定,朕就不再多言了,祝大師好運!」
「謝陛下成全。」嚴佛調再次向劉宏施了一禮之後,沖著張角說道:「張道主,陛下已經同意了,就請你沖小僧施展你的神通!」
「這可是你自找的,死了不要怨我。」
「你儘管施展,小僧身死無怨。陛下,和現場的百姓都是見證。」
「這樣就好!」說著,張角從懷中掏出一摞符紙,就沖著嚴佛調開扔。
符紙到了空中無風自然,這讓圍觀的百姓嘖嘖稱奇。不過那些修道之人全都清楚,這不過是在符紙上加了特製的白磷而已。不過接下來,就連那些修道人都弄不明白了。嚴佛調不閃不避的,就這麼承受磷火的攻擊。但是那些火團,一到了他的身上,卻全都自動的熄滅了。要知道這磷火可不是假的,到了身上,那準會引燃衣物的。可是這火一到了嚴佛調身上就熄滅,這可是太稀奇了。
這連修道的內行人,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普通百姓就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他們還都以為,這兩個人的道法高強呢,全都大聲的叫好。
「這東西,說是神通確實過了。不過要說是道法嗎,倒也勉強算是。」嚴佛調評價了一句后,說道:「張道主,這種小技就不要拿出來了,還是用出你的真本事!」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心狠了。」說著,張角從懷中取出一物,向著嚴佛調就扔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