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再出陰招
「瑪德,好好的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這麼誇張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讓人相信是真的!」劉悝又把一個茶碗摔了個粉碎,恨聲的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這麼算了。要這麼算了,我花費的那些代價,可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不甘心的劉悝,急的在房中是團團的轉。可是各種陰招,他幾乎都使遍了,現在他真是沒有辦法可想了。
「我沒辦法,興許樊陵那小子有。」瞬間,劉悝就把主意,打到了樊陵身上了,「瑪德,老子的好處哪是那麼好收的。既然收了我的好處了,想一點力氣不出,那怎麼可能啊!」
想到這裡,劉悝不在猶豫,直接就去國會找樊陵去了。
「公爵大人,您怎麼來了?」見到劉悝來這裡找他,樊陵雖然非常意外,可還是趕緊的迎出來了,「快快,裡邊請!」
「樊大人,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畫蛇添足,把好好的事情給弄成這樣了。我這裡不放心,想再和你確定一下那些議員的事情。」現在的劉悝,是一點都不客氣,一進樊陵的辦公室,就把來意給道出來了。
「公爵大人,這事情難辦了。」聽到這話,樊陵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在下和那些議員說的時候,是咱們要把宰相的名聲搞臭了才行。可是現在……」
「樊大人,這件事情您得想辦法啊。」雖然劉悝也知道樊陵說的是實情,可是花費了這麼大代價的劉悝,又怎麼可能甘心,「這件事情不僅關係到本公,同樣也關係到樊大人的前途,您可不能不出力啊!」
「公爵大人。有辦法的話,在下怎麼可能不用!」見到劉悝賴上他了,樊陵很是無奈,「可是不把宰相的聲望給打下去,那些議員是絕對不敢亂來的。」
「常言說的好,無風不起浪。現在有這麼多關於宰相的謠言,應該能為那些議員提供些借口!」
「公爵大人,現在外邊都傳成什麼了,那些東西又怎麼可能成為借口!」樊陵一陣搖頭,「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事有轉機。劉悝激動地崔問道。
「不過要是您能找點人,直接到宰相的門前去質問宰相,然後再藉機行事抹黑宰相。不管事情成不成功,只要把事情鬧大了,咱們就不愁沒有機會!」
「去質問抹黑宰相?」劉悝一陣搖頭。「咱們能找誰去質問,去抹黑啊?誰有這個資格。誰有這個膽量啊?!」
「有膽量的是不少!」樊陵說道:「咱們陛下不以言罪人。又鼓勵人們參政議政,那些學子們,有的是敢質問宰相的愣頭青。可問題是,他們資格稍微差了一點,造不成多大的影響力啊!」
「唉,以前本公是王爵。為了避諱,不敢和那些官員、名士的接觸太多。現在想要找人做這樣的事情,真是有點難!」
「要說名士的話,在下倒是認識一個。雖不能說名滿天下。可是在京城和北州,也是有很大的名望的。」說著,樊陵笑了,「最主要的是,此人對官位很是痴迷,如果公爵大人可以以高官相誘的話,他真有可能出來冒這個險。」
「噢,此人是誰?」劉悝感興趣了。
「此人就是,冀州名士崔烈崔威考。」
「崔烈,此人本公聽說過。不知道他能不能,為本公出頭?」
「在下覺得,只要公爵大人以高官相誘,他很有可能答應。」說著,樊陵就為劉悝解釋,「在下因家祖的關係,經常可以參加一些名士的聚會。所以,和他見面的機會不少。在下有很多次,聽到過他抱怨,朝廷不會用人,像他這樣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因此,在下覺得,只要公爵大人捨得下本錢,應給是可以的。」
「好,只要能辦成此事,本公不在乎多花點本錢!」聽到這裡,劉悝高興地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今晚本公再把烏孫館給包下來,宴請這個崔烈,就請樊大人幫忙約一下了。」
「這個沒問題,在下一定把人給公爵大人約到。」
看著一個去包會館,一個去請人,負責監視的許相忍不住暗罵,「瑪德,這兩個王八蛋,不折騰出點事來,他們看來是不會甘心了!」
不過罵歸罵,這些事情也不是許相可以左右得了的。無奈的他,只能跟著劉悝到了會館,聽聽他們商量的事情,能不能成了。
崔烈官宦人家出身,自小就有很高的名望。因此,他是相當的自負。可是偏偏的,他現在只做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官,而且升職是遙遙無期,這讓他難免抱怨了。現在樊陵過來找他,說是有貴人賞識他,他二話沒說,就跟著樊陵來了。
見到崔烈真被約來了,劉悝相當的高興,趕緊的把兩人讓到了會客廳。而樊陵這個說客,也是相當的稱職,他們剛一落座,他這裡就開口了。
「崔大人,公爵大人對您可是相當的賞識。他現在正在競爭宰相之位,一旦成功,就要重用於您啊!」
「那可真是要感謝公爵大人了。」崔烈也不是傻子,這種沒譜的許諾,他也沒太當真。
「崔大人,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劉悝滿臉帶笑的說道:「以您這滿腹的才華,名震北州、京城的聲望,怎麼能只當個不入流的小官呢。像您這樣的大才,最起碼也要主掌一部才是啊!」
「唉,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你說了又不算!」聽了劉悝的話,崔烈是暗自搖頭。
「崔大人,聽到了嗎,公爵大人可是真的很賞識你啊。」崔烈的表情,全都落到了樊陵眼中了,他趕緊地說道:「這要公爵大人能夠當上宰相,您可就能主掌一部了。」
「有現在的宰相在,你怎麼可能當得上宰相,一點希望都沒有啊!」根本就不看好劉悝的崔烈,對於兩人的一唱一和,只能是盡量的敷衍了,「那烈,就多謝公爵大人賞識了?」
「崔大人不用這麼客氣,來來來,咱們先喝酒。」看到崔烈興緻不高,劉悝就把酒杯端起來了。不過在暗中,卻向樊陵使了個眼色。
「你催什麼,這樣的事情,咱們得慢慢的來。」見到劉悝的顏色,樊陵一陣腹誹。不過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得了人家好處了,他就得幫人家說話。所以,共同幹了一杯后,他又開口了,「崔大人,現在公爵大人競爭相位,遇到難題了,急需崔大人幫忙啊?」
「在下這點芝麻綠豆官,又怎麼可能幫到公爵大人。德雲,你開玩笑了。」見到是劉悝,崔烈就後悔來這一趟了,現在他哪會輕易地鬆口啊。
「怎麼會開玩笑,崔大人您的官職雖小,可是聲望卻高啊。整個京城,甚至北地,誰沒聽說過大人。只要您出來說句話,就能幫到公爵大人了。」
「唉,宴無好宴,這算是上了賊船了。」暗嘆一句,崔烈就不再說話。
看到崔烈這個樣,劉悝那個著急就別提了,一個勁的向樊陵使眼色。
「人家不接話,你催我也沒用啊!」看著劉悝猛催,樊陵也很著急,繼續說道:「崔大人,您的想法在下也知道。可是您覺得,在現在宰相手下當差,您能看得到希望嗎?」
被問到痛處的崔烈,面色終於有些鬆動了。
「有門!」見到崔烈面色鬆動,樊陵又說話,「富貴險中求啊崔大人,只要咱們想辦法把現在的宰相弄下去,您可就主掌一部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啊?」崔烈終於被樊陵說動了。
「現在關於宰相的謠言,那是漫天的飛。我們也不需要崔大人您干別的,只要帶一幫人,就這些謠言,去質問宰相一下,讓他對這些謠言中的內容,作出解釋。當然了,要是您能藉機抹黑他一下,那就更好了。」
「質問宰相,倒不是什麼大事,還能落個關心國事的好名聲。雖說有被宰相報復的可能,可是面對得到利益,這個險倒是能冒。反正這個宰相,他就算是當選,也最多只能幹五年了。可問題是,他們有多大勝算,讓我白白的得罪人,那也是不合算。」想到這裡,崔烈問道:「我這麼做,公爵大人就能當選嗎?」
「以公爵大人的身份名望,只要把宰相給抹黑了,誰還能和他競爭啊。」樊陵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所以面帶高傲的沖著崔烈說道:「論身份,公爵大人是當今陛下的至親。論地位,不要說公爵大人曾是王爵了,單是現在的公爵爵位,在咱們大漢,也沒有幾個。這樣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大半國會議員的支持,你說這個相位能往哪裡跑啊?!」
「好,要是真和你說的一樣。在下就豁出去了,去質問一下咱們的宰相!」
聽到崔烈的答覆,劉悝和樊陵全都高興壞了。可是在另一間房子里監聽的許相,卻忍不住感嘆,「唉,這京城,馬上就要多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