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埋氣於身
吳天本來也沒想將王茂怎樣。
他初來乍到,雖然王茂設計陷害他,但王茂畢竟是秦家的人,他若是將王莽怎樣了,恐怕會迎來秦家的報複。
但是放過王茂,別人就會將他當軟柿子捏。
因此,他本意是教訓王茂一下,就放了他。
可是吳天剛要動手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淩厲的真氣向他打來,他本能的閃過這道真氣,真氣轟在了一塊巨大花瓶上,將花瓶轟的粉碎。
吳天回過頭,看到白慕林一臉惱怒的站在他身後。
“放開王茂!”白慕林怒道:“雖然你救了秦瀟,但你也是個外人,怎麽敢在秦家撒野!”
吳天拍拍手道:“我從來沒撒野,是某些人肚量狹小,容不下我,故意來找我的麻煩,我吳天豈是膽小的人,有人來找我的麻煩,我自然要好好教訓一下,不能跟某人一樣,背地捅刀子,你說是吧?”
聽到吳天用話擠兌他,白慕林立刻怒了,指著吳天道:“來秦家找麻煩,還敢開口放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下!”
說著,白慕林依然氣勢凶猛的衝向吳天。
吳天輕哼一聲,根本不避白慕林的鋒芒,反而迎麵接下白慕林一招,他倒想看看,這個白慕林到底有什麽本事!
轟然一聲,房間內的玉器擺盤被強烈的真氣震碎,白慕林也被吳天一掌震退了好幾步。
白慕林很吃驚。
他第一次見到吳天時,被吳天斷了兵器,但他以為吳天不過仗著武器的優勢,他突然出手,就是打吳天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用武器。
卻沒想到,單單比拚內力,吳天竟然也這麽強。
這讓他更是怒不可遏,明明想教訓吳天,卻反而好像被吳天教訓了,他立刻又衝上來,要對吳天動手。
“住手!”
一聲嚴厲的吼叫讓白慕林的拳頭停在半空中。
他回神一看,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長袍,體態威嚴,頓時不敢有一絲放肆,低頭恭敬叫道:“舅舅!”
吳天也看向那個男子,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女子,正是秦瀟,剛剛白慕林叫男子舅舅,料想男子應該是秦瀟的爸爸。
“吳公子是瀟兒的救命恩人,你這是做什麽?”男子對白慕林低聲道。
白慕林聽到親舅舅都為吳天說話,咬著牙,不甘道:“舅舅,隻是一些誤會!”
“既然是誤會,就帶著你的人走吧!”男子道。
白慕林立刻不敢再糾纏,對王茂和他手下的幾個馬仔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隻不過跑了不遠,他就回過頭怨恨的看著吳天,明顯是告訴吳天,今天的事情沒完。
秦瀟拉著男子走上來,對吳天介紹道:“吳天,這是我爸爸,秦牧,爸爸,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吳天。”
吳天立刻恭敬道:“秦叔叔,你好。”
秦牧看著吳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剛剛那一手七絕掌,掌力剛強,雖然欠缺了一些火候,不過你這個年紀,已經很難的了。”
吳天說道:“謝謝您的誇獎。”
秦牧深邃的看著吳天,說道:“聽瀟兒說,你這一身本領,是任千秋傳給你的,是真的嗎?”
吳天說道:“是真的。”
“可是據我所知,任千秋幾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了瀛洲,更是在大涼山決戰中,被人殺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秦牧道。
吳天裝著一臉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
秦牧卻很認真的盯著吳天,說道:“據我所知,任家這套功夫十分深妙,任千秋是不會輕易將這套功夫傳給別人的,除非他將你當做了衣缽的繼承人。而你既然繼承了他的功夫,憑你這份修為,也絕對是下了功夫,絕非泛泛之輩,可是你卻隱藏在深山裏,如今更是通過瀟兒來接近我們秦家,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吳天被他說的頭皮發麻,心想,這個秦牧可真是老狐狸,沒那麽容易被忽悠。
但是吳天若是說出實話,非但自己走不出秦家,恐怕更會被秦家抓住,當做要挾吳誌遠的工具。
因此,他咬著牙,依然裝傻道:“我當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意思?那老者隻教了我武功,也沒跟我說別的,不過他臨走前,倒是跟我說,他留下了一個青銅古盒,讓我找到那個青銅古盒,將古盒交給他的大徒弟吳誌遠。”
秦牧眉頭一挑,道:“青銅盒?你找到了嗎?”
吳天搖搖頭,說道:“沒找到,他又沒有告訴我去哪裏找,對了,叔叔,你知道那青銅盒在哪裏嗎?”
“我自然不知道。”秦牧說。
“那,聽你的意思,你似乎跟教我的老者很熟悉,秦家和任家不是世家嗎?你一定認識老者吧?”吳天一臉茫然的問他。
秦牧看了他幾眼,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在裝傻充愣,最後,秦牧微笑著拍了拍吳天的肩膀:“別問那麽多了,我隻是擔心你是個來曆不明的壞人,現在看來,我想多了,你就在秦家好好休息吧!”
秦牧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手中卻下了一股暗勁。
吳天頓時感覺一股氣流鑽進了他的身體裏,他眼前發花,一股劇烈的疼痛在他的體內不停的蔓延,他咬著牙硬撐著。
當疼痛消失後,秦牧已經被不見了。
秦瀟站在他身邊,關切的問他:“你沒事吧?”
吳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想說沒事,但卻感覺到體內遊動著一股充滿威脅的真氣。
他知道,秦牧這個老狐狸還是不信他,所以在他的體內埋了一股真氣。
一旦發現他不對勁,這股真氣立刻會要了他的命。
他咬咬牙,強顏歡笑道:“我沒事,對了,你身上的毒怎麽樣了?”
秦瀟道:“體內的餘毒已經驅除幹淨了,又服下了我們秦家特製的藥丸,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
吳天點點頭,“那就好。”
秦瀟道:“我想讓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吳天頓了一下,好奇問道:“見一個人?見誰?”
秦瀟道:“他也是從外麵來的人,不過他性格很奇怪,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會,就是喜歡喝酒,可是喝了你的酒,他也不理你,我想,你們既然都是外麵的人,你該會有共同語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