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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鈴蘭

  “爹,你看出來了什麽嗎?”紅玉說道。


  “血鈴蘭乃魔界聖花,絕不可能在人界裏生長,古往今來,能造成這種異象的,莫非……”樊裔皺了皺眉,眉宇間的擔憂顯得更為明顯和急迫。


  “依我看啊,必然是有人故意去魔界取了血鈴蘭的種子,於人界散播。”渡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裏的疑問並沒有隨著自己的看法而消散,“啊”隻聽見一聲慘叫。


  “紅玉姐,我的親姐姐,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拳頭敲我的腦袋啊,想法都被你敲沒了。”渡月無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讓你瞎說,如果真的是有人嫁接過來,或者拿血鈴蘭的種子種在此處,也應該有人發現。江蘺這一帶,雖然比較偏遠,但是人還是比較多的。一個人都沒見過,我想應該就不會有人做過這種事。而我也已經詢問過這裏周圍的人,並沒有人發現或者看到過曾有人大麵積的種植或者散播,更不可能通過嫁接的方式種植血鈴蘭。”紅玉盯著眼前的血鈴蘭,參透不了其中的原因。


  “渡月,勿要把這件事想得太過於簡單。血鈴蘭,乃魔族聖花,是魔族的標誌,凡是魔族所到之處,皆會有血鈴蘭的痕跡,但是它卻跨越了魔界,乃至人界,並生長了起來。我想就算有人有意為之,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芸月說道。


  “娘,為什麽不可能?”渡月似乎還是沒有完全弄懂。


  “四界的聖花,血鈴蘭、鳶尾花、雲蘿、陵遊,都屬於各自四界。任何一種花離開了各自的四界,就會枯萎、凋謝。並不會像這樣生長在另一界的土地之中,並且在這裏,大麵積分布的血鈴蘭,確實很蹊蹺,雖然目前沒有看出對人界的影響,但是如若繼續下去,人界之中必然會引起恐慌。”


  “可是,如今竟然在我們人界生長。”渡月心裏暗自在思考著什麽。


  “樊裔,你是怎麽想的?”芸月的眼神順著在觀察血鈴蘭的樊裔。


  “.……”


  “樊裔?”芸月重複喊了一次樊裔,但似乎樊裔並不是沒有聽見。


  “我在,我剛觀察了一下,此話確實是血鈴蘭,而且確實在人界的土地上生根了,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以及凋謝,看這情況,似乎另有隱情。”樊裔用手輕輕得觸碰了一下眼前的血鈴蘭。


  “爹、娘,我在去神界的時候,在江蘺周邊詢問過一些人。都說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和你們說。但是有一件事,也許會有點關係,有一個農莊的老者曾經在這一帶,看到一個長相頗美的姑娘。”紅玉說道。


  “姑娘?”渡月和樊裔異口同聲得說了出來。


  “是的,那位老者曾經說過,他在申時曾經見過一個姑娘,姑娘問過他,怎麽去佛嶼寺。他指了指方向,姑娘便走了。離開之後不久,身邊的林子裏開始長出了血鈴蘭。”


  “紅玉速速帶我們去見那位老者。”樊裔說道。


  “是,爹。”


  “紅玉姐,你是不是喝酒了?”渡月湊上前去悄悄地問了問紅玉。


  “喝了怎麽了,小孩子家的哪懂大人的事。你敢告訴娘,小心我湊不死你。”紅玉擰起了自己的拳頭。


  “姐,我哪敢啊,你身邊的那位保鏢蠻凶的樣子,我也不敢造次啊。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前幾年莫名其妙就帶回來了,而且父親和母親竟然還同意了。”渡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麽你去問問他?”紅玉笑了笑,但右手的拳頭依舊攢緊著。


  “姐,我覺得其中必然……”還沒當渡月開口,前麵的路口,出現了一個身影,身形是一個女子,但突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渡月他們麵前。


  “是誰?”渡月突然警覺起來,周邊的樹叢的枝葉如被風割去般掉落。


  “樊裔?”芸月看了看樊裔。


  “不是人族的,此氣息紊亂,大家小心。”


  “爹,我去給你們看看。”渡月向前追了上去。


  “你給我回來!”樊裔還沒說完,剛想要去追,就被芸月攔了下來。


  “樊裔,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渡月,他也大了,而且也有一定修為。剛剛那位女子,並沒有殺氣。隨他吧。”芸月說道。


  “也罷!”樊裔收起木劍,歎氣之餘,依舊神情凝重,血鈴蘭到底是怎麽來的。


  渡月去追女子,不過並沒有追的上,追了一會兒功夫,女子便消失無蹤。


  “輕功了得,可憐我堂堂人界少主,跑不過一個女子。”渡月仔細觀察了周圍。周圍是一片密林,不遠處,小湖一處。陽光正好,透著雲層綴在湖中。湖中央有個小木屋,屋子上掛著風鈴,掛著紅絲帶。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樣,不過也可能是很久沒住的關係,絲帶和風鈴上早已積灰許久。


  “這裏我以前好像未曾來過,不過也到是一處風景獨好的地方。”渡月朝著湖那邊走去。路邊斑駁的點點草叢,點綴著人族特有的鳶尾花。一眼望去,整條路用細繩節編織的柵欄,走進去,淡淡的香氣,彌漫在這條幽靜的小路上。外麵的風鈴隨著微風翩翩起舞,悅耳的伴奏,迎合著湖麵的波光粼粼。


  “這個屋子很久沒人住了吧。”渡月推開了門,屋子裏,什麽都有。幹幹淨淨的屋內,似乎主人還是有來居住過的痕跡。渡月往床頭一看,整整齊齊擺放著用木頭做的工藝品,如果說要形容是什麽,應該是長長的類似於橫條的東西,正當渡月準備去觸碰這些東西的時候。


  “你是誰?”背後一把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過這把劍似乎在哪裏見過……

  “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渡月慢慢抬起了劍身,轉過了頭。


  “真是冤家,哪裏都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渡月心裏此時真的是百感交集。


  “原來是你,上次已經放過你了,我說過下次就沒這麽走運了!”姑娘再次把劍架了上去。


  “鳶尾姑娘,我不是不和你打,男人從不打女人,何況你還是魔族三公.……”渡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叫禍從口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哦?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又多出了一個殺你的理由了。”


  “那就要看看姑娘你有沒有本事了。”


  鳶尾正準備要砍下去,渡月往左一偏,躲了過去。鳶尾做出劍陣,渡月右手向前,一手往後。


  “看劍!”說時遲那時快,鳶尾一劍刺了過去,劍身幻化為血鈴蘭。


  “這花是……”渡月愣了一下。


  “啊……”渡月被劍刺中手心。


  “你為何一直不肯拔劍?”鳶尾抬起了劍。


  “因為不曾想過與女人交手。”


  “我沒空和你打,我有要事。”說著,鳶尾拿出了身上帶著的紗布,給渡月包紮了起來。剛準備走,就被渡月抓住了手。


  而另一邊……


  “爹,他還活著嗎?”紅玉看了看樊裔。


  樊裔搖了搖頭。“斷氣很久,已經不行了。”


  “看來線索又斷了,是有人先我們一步,還是什麽呢。”紅玉鼓囊著臉。


  “紅玉,我們來這裏,有幾個人知道?”芸月鎖了眉頭。


  “娘,除了現在在場的幾個人,還有渡月。就沒有人了。這裏來往商客都比較少。”


  “殺人者看來並沒有想殺過人,幾個傷口都不是致命傷,但處處幹淨利索”樊裔仔細查看了死者的傷口。


  “確實如此,可又有誰知道我們會來此,並且提前知道這個線索的。”芸月向窗外望去,滿山的鳶尾花,卻道不出一個線索。


  “先回去,我們在這裏被盯梢的可能性太大了,回去再議。”樊裔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走出了房門。


  “娘,渡月,應該沒事吧。”在回府路上,紅玉擔心起了渡月。


  “公主放心,少主平時雖然偷懶,但是武功一般人應該能應付,剛剛那位神秘女子,我和夫人都察覺不出殺氣,應該沒事。”律劫說道。


  “紅玉,我們先回去吧。”芸月說道。


  “是,娘。”


  一旁的律劫看了看不遠處的樹叢深處,雖然戴著罩帽,但絲毫沒有影響他對於周身事物的那種敏銳感。


  “律劫?怎麽了?”紅玉往後看著停在一旁的律劫。


  “律劫!”紅玉放大了嗓音。


  “公主沒事,我隻是走了一下神。”律劫轉身向紅玉走去。


  而在不遠處的樹叢中,一個身影露了出來,但似乎也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他究竟是誰?


  而另一邊…….

  “你拉著我幹嗎?右手壞了,左手也想壞?”鳶尾甩開渡月的手,拔劍而出,指著渡月,“我說了,我有要事在身,你若執意跟著我,別怪我無情!”


  “姑娘,且慢且慢。”渡月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劍身,慢慢地把鳶尾的劍放了下去。


  “姑娘,我來這裏,純屬是因為要幫你。”


  “幫我?幫我就是跟蹤變態狂嗎?而且你幫得了什麽?你知道我需要什麽?天大的笑話!我們魔界之人,從不相信三界!你最好給我離得遠遠的!不然下一次你的左手會和你的右手一樣!”


  “姑娘,你真的誤會了,如果我要跟蹤你,我就不會不還手,直接把你打趴下了。何來被你這麽踐踏自己的好意,還被刺中自己的手心。”渡月用自己的左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你……”鳶尾似乎並不買賬,急的已經瞪起兩眼。


  “那你到是說說看,你為何跟著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麽?你為什麽會知道我是魔界三公主?說不出來,我依然可以要了你的命!”鳶尾把劍收了回去。


  渡月看著眼前的鳶尾,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似相識又陌生。


  “是是是,三公主,渡月在此見過了。你可否還記得,一天前,我們在渡月橋前相遇的事情嗎?就是渡月橋發生了劇烈的動蕩,於是我把你抱起來就往樹叢……”還沒等渡月說完,一把劍又橫了過去,“你想死嘛,什麽叫你抱著我?還有這事與其他事有什麽聯係?”鳶尾死死盯著渡月。


  “渡月橋出事之後,我便和我父親、母親一同前往神界,三界該來的全都到齊了,於是便知道了你的身世。以及渡月橋的一些事情。而至於為何來追你,是因為我姐紅玉突然到訪神界,並發現了在你們魔界才獨有的“血鈴蘭”生長在了我們人界。我們便折返回去,並向一個有重要線索的老者去詢問。在路上,遇到了一女子,在我們麵前穿過,我便追了過來,然而追丟了,以後便是接下去的事情了。”渡月說完之後,看著鳶尾,發髻下黑中帶紅的頭發,和血鈴蘭的顏色是如此的神似。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不怕我們魔界會再次踏平三界嗎?”鳶尾睜大了眼睛,那勾玉般的眼珠如月亮一般明亮,毫無殺氣。


  “我可以知道,你並沒有想殺我的意思。而是一種與生俱來想去關心別人的感覺,你並不壞。而至於魔界來不來踏平三界,我不知道。起碼你詢問過佛嶼寺在哪裏,你是想去找主持嗎?”


  “很精彩的推論,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麽,那就別來阻止我,還不讓開!”鳶尾收回了自己的劍。


  說著便化身為玄鳥飛遠了。


  “性子這麽急,可不好啊,不過我也應該去找爹、娘和姐了。”說著渡月跌跌撞撞得走出了屋內。


  突然渡月停了下來,“不對,她不會對住持不利吧,我得趕緊去一次佛嶼寺。”渡月心裏邊想著越發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住持!住持!住持!我是渡月!住持!”渡月來到了佛嶼寺,邊喊著邊焦急的等待回應。


  周邊安靜得連喘息的聲音都能聽見“不對,人界聖地的佛嶼寺竟沒有任何守衛把手。”渡月晃了晃神。


  寬敞的大廳中央,地上刻有眾多經書,整棟牆體猶如佛祖的一隻大手撐開著一樣,頭頂上各色舍利子交錯。在這個寺廟之中,渡月感受到的是歸屬於自己那種純粹的安靜,來到此地你能安靜的渡過一輩子,就如同佛嶼寺的名字——佛寺的另一邊。


  就在渡月思考的時候,旁門被風不經意間吹起了一條小縫。


  “是誰,在裏麵?”渡月已經來不及思考了,馬上衝了進去。


  “……住持!”


  住持閉眼靜坐,手裏的佛珠不停地撥弄著。


  “住持,你沒事吧?……痛痛痛痛痛……”渡月摸了摸自己的頭。


  “誰阿,敢打我渡月,痛痛痛痛痛……”


  “住持,鳶尾,在此告辭了。”一隻玄鳥飛出了屋內。


  “住持,你沒事吧…….”渡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自太古年間,我便早已將生死置於一切,何來有事沒事。”住持睜開了雙眼。


  “住持,我剛感覺,會有個姑娘會來找你,我以為她會…….”渡月似乎並不想明說什麽,話語又止。


  “我早就知道她會來找我,這是宿命,也是四界都逃不開的命運。”住持似乎對於鳶尾的到來,並不感覺驚訝。


  “住持,她來找你是為了什麽?”渡月依舊沒有弄明白。


  “為了喚月琴。”


  樊裔家中…..

  “爹,我們不去住持那裏看看嗎?之前老者嘴裏的姑娘在問佛嶼寺。”紅玉滿臉擔心,但同時也擔心人界。


  “不用,住持,他應該早就算到了。我們現在去,隻是徒增麻煩。”樊裔端起一杯茶,細細地品了起來。


  “爹,不要和女兒開玩笑了,住持可不能有事,而且殺害老者的人雖然就如你們所說的沒有任何要殺人的意思,但他還是殺了啊。”


  “公主,不需要擔心住持,住持作為人界掌權者又是太古時期輔佐盤古、女媧之人。論武力,他不在任何人之下。而且在他心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是一種命中注定,他對生死看得很開。逃不開的,他永遠也不會逃。而且公主,殺人者並不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位姑娘。我想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和魔界的“血鈴蘭”脫不了關係。”律劫看著身旁的紅玉如是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渡月橋如今雖然暫時穩住了,但我們更應該抓緊時間去尋找喚月琴的下落!”紅玉緊縮著眉頭。


  佛嶼寺中……


  “住持,她是為了喚月琴?她一個魔界之人,為何會知道喚月琴?難道他知道了渡月橋的事了?”渡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得出來,被敲得不輕。


  “至於她是如何知曉喚月琴之事,我並不清楚。但她確實知道了渡月橋現在的事情,比起這裏所有的人都了解喚月琴。”住持放下了佛珠。


  “渡月,你可明白。喚月琴如若不能重新依歸於渡月橋,那將意味著什麽。”住持語重心長得看著渡月。


  “住持,昨日神界,天帝已經把大致的情況闡述給我們了。喚月琴的問題,現在是目前最為急迫的,渡月願意尋找喚月琴的下落,保四界太平。”渡月雙手向住持揖讓。


  “渡月,你要記住,切勿感情用事。”住持邊說著,從佛珠串上拿下五顆佛珠。


  “這裏有五顆佛珠,每一顆佛珠都是你未來的寫照,隻有當你麵臨巨大抉擇的時候,或者不能解決的時候,方可從珠內取出解決之法。但切記,勿向任何人談及佛珠之事,不然佛珠便會消失。”住持站了起來。


  “和樊裔他們說一下今天之事吧。”住持拿起佛珠,慢慢地走進了寺廟的主閣。
……

  “爹,娘,我回來了。”


  “渡月,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嗎?”紅玉急得已經全然不顧長公主的身份了。


  “紅玉姐,怎麽了?我剛去了次住持那裏,也有些事要和你們說。”


  “血鈴蘭的線索斷了,那位老者死於非命,殺人者我們不知道,可以看得出來,殺人者比我們了解到信息更多。渡月橋現在雖然穩住了,但是依舊需要盡快尋找到喚月琴,而我們卻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了。”


  “爹,娘,紅玉姐,渡月剛從住持那裏回來。去住持那裏,也隻是一個機緣巧合。就剛剛我去追一個姑娘,在追的路上遇見了鳶尾。”


  “鳶尾?是此前從我們眼前穿過的女子?是鳶尾嗎?”芸月問道。


  “娘,我也不清楚。不過呢,根據之前紅玉姐告訴我們的,一個姑娘再問如何去佛嶼寺之事,我就斷定,那位問老者的應該是鳶尾。至於她有沒有殺人,我不知道。但我去佛嶼寺找住持的時候,住持並沒有受傷,而且鳶尾應該是問了一些關於喚月琴的事情。”


  “那這件事就奇怪了,到底是誰殺了老者。”紅玉來回踱著步。


  “爹,娘,紅玉姐,我已經和住持說過了,我想去尋找伏羲琴。現在四界已經處於非常的時期,如果不能盡快尋找到喚月琴,那四界必然又是一場浩劫。”


  “渡月,為娘明白,你有一顆守護四界的心,但是現在毫無頭緒,並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找起,何況現在渡月橋之事,隻有少數人知道,如果太過張揚,反而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紛爭。”


  “娘,所以我才來和你們說,我決定一個人去。至於從哪裏找起,我其實有一些看法。”渡月似乎對於尋找喚月琴有了一點眉目。


  “渡月,我在渡月橋那裏等著你的消息。”樊裔看了看渡月,一個眼神,就明白一位父親對於自己孩子的信任。


  “爹,你能替四界盡可能護住渡月橋已經是給我最好的時間了,我一定會找到喚月琴,那我就出發了。對了,紅玉姐,替我好好照顧好娘。”說完,渡月便離開了。


  “爹,讓渡月一個人去尋找喚月琴會不會不妥。紅玉願在此請命,為了四界蒼生,我也願意同弟弟一起尋找喚月琴的下落。”


  “紅玉,你作為長公主,確實該去,但你走了。誰來處理人界的大小事務?”樊裔是既不希望紅玉去冒險,也不願四界發生動蕩。


  “樊裔,既然紅玉有意,那我們就不應該去阻止她。人界的事務還是由我來吧。”芸月抬起了紅玉的手,“紅玉,為娘沒有什麽東西給到你,這玉佩是娘出嫁的時候嫁妝,現在我把這塊兒玉佩親自交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一切平安。”


  紅玉看了看玉佩,玉佩輕如雲,青色的玉佩下,邊緣雕刻著八種不同的怪物,而唯一的白色是玉佩中央那顆如龍頭般得印記。


  “謝謝,娘,紅玉一定盡早完成使命。”


  “公主,你一個人去不妥。”此時站在紅玉身旁的律劫說話了,“公主,你作為人界長公主,此時卻要去尋找喚月琴,四界之中還有各種不為人知的事情,更何況是四界之外的八澗。若你執意要去,律劫願意與你一同前去保護公主。”


  “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已經把你算上了。”紅玉捂了捂嘴巴,微微一笑。


  “律劫你陪在紅玉身邊,我也就放心了。”芸月似乎對於律劫很信任。


  “謝謝,夫人。”


  “紅玉,記得,別耍公主脾氣,出門在外,遇到任何事自己要多留心。”


  “是的,爹。紅玉在此拜過,律劫,我們走。”


  “樊裔,你放心得了他們嗎?”芸月流露出了絲絲不舍和無奈。


  “芸月,現在渡月橋邊已出現魔族,人界已經不可能派人去尋找喚月琴了。隻能看他們和這四界的造化了。”


  “四界的存亡,也許看他們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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