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桎梏(上)
“可惡……根本沒有辦法傷他分毫……”天噬已然對眼前的嘲風絕望著,這股巨大的壓製力,讓天噬無從著手。
“神界之子,看來已經退縮了嗎?”嘲風一步一步的來到天噬麵前,“天帝的兒子也不過如此而已……”嘲風沒有對天噬有任何的其他行動,而是化為人形來到天噬麵前,用左手的氣息將天噬托起。
“天噬……”一旁的龍玨已然完全失去了站起來的能力,隻能在一旁盡可能的將自己朝向天噬,以防有任何的問題。
“龍玨將軍,大可不必擔心。天噬將軍我隻不過是為他輸送氣息而已。不然他是無法控製體內存在的氣息的。”說完嘲風的氣息源源不斷的輸送進了天噬體內,天噬體內的兩股氣息不斷交錯融合著,不斷帶動著身邊的氣息循環。“龍玨將軍,你看到了沒有,在天噬將軍的體內果然還藏有四界中的秘密,這股氣息唄完全融合著,但卻無法析出,這股氣息就如同被完全鎖死在他體內一樣。”
“那是……”龍玨能感受的到天噬體內的氣息的翻滾以及捉摸不透的氣息,在一開始就能明顯感覺出的氣息,如今在這裏似乎得到了印證。也讓龍玨明白了當初能夠駕馭翻龍鰭力量的來源。
“那是心珠的力量……”嘲風說道,“如今這股力量沒有完全覺醒,所以我要在這個時間將心珠的力量完全脫離他的氣息。”嘲風用自己體內的氣息包裹住心珠的氣息,將原本天噬體內的氣息完全隔離開。但是巨大的排斥力不斷重創著嘲風的身體以及體內的氣息,讓嘲風的嘴角開始流下血跡。
而一旁的龍玨慢慢站了起來,朝著天噬的方向走了過去。他能感受到天噬體內目前向外擴散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本身能夠承受的力量,嘲風正在將這股力量完全蘇醒,然後這也可能會讓天噬完全喪命於此。
“……”嘲風在此刻已經無法抵抗住天噬體內的心珠的力量,不斷從口中吐出鮮紅的鮮血,這股巨大的反斥力讓嘲風都無力的抵抗著。
而突然就在此時在不遠處走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男子拖著自己的身軀走向了這裏,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從另一端而來。任風在他臉龐拍打著,任沙礫在他身軀不斷侵蝕著。而你也能微微的聽到他的嘴裏反複嘀咕著那一句,“這是我的……”
而龍玨也感受到了這個男子體內的殺氣,以及渴求。龍玨也迎著男子,來到男子麵前。“你是!”
“給我讓開!”男子體內雖然氣息極度紊亂,甚至已經出現了氣息的衰退,然而巨大的殺氣和所存在的某種意誌力讓他還沒有完全失去對於自己體內氣息的控製。“心珠是我的!是我的!”
龍玨立刻拿起自己手中的翻龍戟擋住了眼前的男子,“樊溪!你怎麽還活著!”
男子通紅的雙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你體內沒有心珠!”男子將龍玨的翻龍戟掀了過去,朝著天噬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龍玨現在也明白,現在如若讓樊溪和嘲風打起來並不現實,然而一旦嘲風舍棄對於天噬的氣息輸送,天噬必然由於無法控製體內氣息而死。所以他必須阻止樊溪的步伐,並盡可能想到能夠另樊溪和嘲風互相幹預的方式來解救天噬。
龍玨拿起手中的翻龍戟朝著樊溪衝了過去。樊溪從背後將翻龍戟握住,轉過身看著龍玨,“你就是神界的天帝吧!還我心珠!還我心珠!”樊溪將翻龍戟打翻,朝著龍玨衝了過去。
龍玨勉強用自己的氣息擋住了眼前看似早就失去理智的樊溪,而樊溪也僅僅隻有一具殘留的身軀,整個心智已然完全被心珠的力量充斥著。但此時的龍玨明白按照現在他體內的氣息已經無法對樊溪有任何的傷害。而如今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盡可能拖延住樊溪,等嘲風無法抵擋而鬆開自己雙手的時候,便是拯救天噬的時機到來的時候。
“心珠,在這裏!”龍玨用自己的氣息幻化出一個心珠,但是和真正的心珠氣息相比,已然能夠分辨出真假。然而樊溪並沒有上當,雖然早已失去理智,但是心珠的力量依舊能夠完全分辨出來。樊溪依舊向著嘲風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嘲風雖然難以將天噬體內心珠吸附出來,但是已經逐漸控製住了天噬體內心珠的力量,並且開始將心珠之力完全從天噬體內剝離出來。然而嘲風也明白,不遠處向著心珠而來的男子究竟是誰。
龍玨再一次衝向了樊溪,翻龍戟的力量重重擊打在樊溪的身上,但是樊溪不為所動,雖然在樊溪殘破的衣物上留下了一條條的血跡。“簡直就是一個怪物……”龍玨用翻龍戟不停在樊溪身軀上刺去,但依舊沒有讓樊溪停住腳步。樊溪的眼神之中除了心珠之外,已無任何其他的身影,隨著越發接近心珠,樊溪的腳步越發加快了。
而一邊的嘲風已然不會讓到手的東西溜走,左手脫離開天噬的氣息,用左手的氣息直接按壓在這片沙地之上。“好好陪陪我們的客人吧。”說完,沙地之中竄出一隻巨大的蠍子,蠍子呈通體白色,兩隻血紅色的巨螯流淌著腥臭的液體,一聞便知那是血液的味道。蠍子在沙地之中來回潛伏著,在距離樊溪不遠的地方,突然上浮,巨大的前螯衝向了近在咫尺的樊溪。樊溪被長螯完全抓住,巨大的壓製將樊溪完全困住,沒有任何辦法逃脫。“月晷,將這個男子一刀二斷!”此時的巨蠍的長螯已經開始了緊壓,絲毫不給樊溪有任何喘氣的機會。但是巨螯似乎並沒有辦法將樊溪完全壓下去,而樊溪體內的氣息也在不斷的增長,不過這股氣息不是他的理智,而是對於活下的某種夙願。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突然一發劍氣將巨螯切斷。“是誰?!”嘲風被這股強大的氣息所驚訝著。月晷直接潛入沙地之中,而樊溪由於被月晷壓製,身體極度虛弱,單膝跪地。
“嘲風,這裏可是我的領地。”遠處走來的女子,手拿弓弩朝著嘲風走來。
“負屭……”嘲風說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