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埋伏(中)
“沒想到我還成了魔界的紅人了?”樊溪看著眼前的魔界侍衛軍,“你們應該就是這位少主的侍衛了吧?”
龍玨上下打量著這支魔界侍衛軍,所有的人都手握各種武器,每一種武器都被灌注了某種氣息,而這股氣息並不屬於四界。
“你的大名,四界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初就是因為你,在忘心之戰伊始的時候,人界陪葬了不少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不過也沒有想到身旁竟然還有神界之人。”
“侍衛長,現在父親那邊如何了?”地念顯然沒有把太多的經曆關注到樊溪的身上。
“稟報少主,姥爺那邊沒有任何問題,一切按照姥爺的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魔界紅月已經消散,隻要拿到手中的魂魄蠱,那麽拯救四界便指日可待了。”
“我可是第一次聽說魂魄蠱能夠將四界的結界完全修複的。”樊溪說著,“如果真有如此簡單,我也不用這麽久的時間裏去尋找所謂的喚月琴了吧?”樊溪的笑聲回蕩在這靜寂而又冷漠的山穀之中,魔界冰窟的千年永遠都隻是在如此靜寂的環境中度過而已。可又有誰能夠知道在千年之後,這裏成為了事情的關鍵。
“樊溪,魂魄蠱乃我魔界寶器,能夠將四界結界平衡的唯一法器。你隻是一個區區的人界之人,你怎麽會知道寶器不能夠將四界的結界完全修複?哪怕還有一絲希望在,姥爺就一定能夠將四界重新帶來平衡。”
“你嘴裏的姥爺是誰?”龍玨突然插了一下話。
“我家姥爺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今日我隻是負責將少爺帶回而已。”說完,便來到地念身邊,“少爺,此地不宜停留,我能夠感覺到這裏充斥的某種奇怪的氣息。”
“因為那股奇怪的氣息就是從你們身上發出的。”樊溪說道,“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這一股氣息就是你身後的這支魔界侍衛軍裏散發出來的。”
“怎麽可能!這支侍衛軍可是姥爺交給我的,怎麽可能會有奇怪的氣息!”侍衛長訓斥道,“樊溪,不要以為我們對付不了你,就在這裏大放厥詞!當然如果你想如此簡單就能讓我們回去的話,那你就試試?”
“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興趣。”樊溪的眼神之中沒有其他人,而隻有地念一個人,“你應該明白,到底是誰才是真正去拯救這個四界,而又是誰是那麽的亟不可待,如果你明白的話。”
“少爺!不要被這種人蠱惑了心智!他的話沒有一半是真的,他可是欺騙了輪回的男人!”侍衛長邊說邊將手伸向了一旁的地念,“少爺,跟我走吧!姥爺已經等你多時了。”
“我們走……”地念低著頭,想著什麽,然而行動已經證明了他所想,“感謝兩位,如若不是你們,也許我還在昏迷,也許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蘇醒,但是父命難違,更何況是如此特殊的時間裏,四界之事就是我地念之事,沒有誰能夠將如此簡單的事情與任何事情相提並論。就如何以前一個女子告訴我的一樣,這裏就是魔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要去找她!”
“那麽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樊溪並沒有阻止地念,而是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便重新回到了龍玨的一旁,“龍玨將軍,看來我們是來遲了。不過我們也許還不晚。”
目送著地念以及侍衛的離去,龍玨說道,“來遲與不來遲,對我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們可能現在必須要去做。”
“不用你說,我便知道是何事。”樊溪看著不遠處的離去的雪中腳印,“跟隨他們。”
“看來樊溪將軍對於這一套很有自己的見解。”龍玨開玩笑的說,“那麽事不宜遲,我們需要跟在他們的後麵,我們才能夠知道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你難道不怕等你知道了,什麽都已經為時已晚了嗎?畢竟剛剛眼前的男子,他的身上像是沾染了某種特別的氣息。當然了,那一支異界軍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
“你知道那股氣息究竟是什麽嗎?”龍玨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一股氣息應該就是之前我曾經去過的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在我也曾經去過,不過那也隻是好幾百年之前的事了。”
“異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愧是龍玨將軍,看來什麽事情勢必瞞不過你。不過他們沾染的這股氣息就如同完全依附在他們身體之內一樣,究竟是誰能夠這樣做。”樊溪看著身後的魔界冰窟,“看來這裏還是那麽的不幸,讓人難以理解。”
“之後腳印就消失了,我們隻能通過氣息來摸索了,千萬不要跟丟了。”就在樊溪欣賞著魔界冰窟的積雪的時候,龍玨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們失敗了,也許有一個忘心之戰又將重新開始。”
“放心,忘心之戰永遠都不會開始。”樊溪回過神說道,“因為三百年前還沒有你們而已。”
“少爺,剛剛你們怎麽遇到那兩個人的?”侍衛長說道,“這兩個人普通人可不一定能夠同時遇到的。”
“我算普通嗎?”地念笑著說道。
“少爺自然不普通.……”侍衛長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這兩個人的氣息十分強大,還好他們沒有對我們有任何的阻止,不然恐怕.……”
“恐怕什麽?恐怕我們這一支魔界侍衛軍都不一定能夠應付的了他們是吧?”地念的語氣明顯已經與之前有所差異,“侍衛長,這魂魄蠱,我父親究竟是因為什麽?”
“少爺,姥爺可是為了四界而來魔界冰窟取下寶器,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地念將手中的魂魄蠱拿了出來,“這就是你所說的?為了四界嗎?”地念手中的魂魄蠱已經開始了自我膨脹,而且隨著營地的距離越近,這股氣息所膨脹出來的速度則越發明顯。
“少爺,等到了營地,不就自然而然知道,姥爺的意思了嗎?”侍衛長還是有所隱晦的說著。
“那麽我到時要看看,父親究竟會給我什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