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脫險(下)
“你們看那邊……”朱秧秧指著不遠處的黑影,黑影之下一個人頭戴黑紗正在朝著紅玉他們的方向而來,“這樣的打扮必然不會是好人……”
紅玉立刻將朱秧秧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我沒說出來的時候,不要出來。”還沒等朱秧秧回應,他已經被紅玉塞了進去,就如同一個氣球一般。
“不過我並沒有覺察出眼前之人是異界之人,氣息都有點不一樣的感覺。”袁軒說道,“不過這股氣息就如同是一個熟人的氣息一般.……”
“我也是這樣感覺到的,但是似乎在我的映象裏並沒有頭戴黑紗之人。”紅玉極力的想要回想起之前遇到的人,然而思考再三都沒有一個人是這樣的穿著打扮。而這個頭戴黑紗的男子卻越走越近,已經在距離紅玉不遠的地方了,然而男子卻停下了腳步向著紅月的方向看了過去,似乎是在找什麽,然而男子又向著紅玉他們的方向而來,顯然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紅玉,你和朱秧秧兩個人在這裏,不要走開。”袁軒說完便朝著男子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伴隨著黑紗男子的腳步,袁軒來到了男子的另外一側,男子的穿著顯然是異界之人,然而全身並沒有散發出那一股特別的氣息,這是一種哪怕是極力掩藏都無法掩蓋住的東西。而男子顯然也是感覺到了袁軒的存在,用自己的眼神斜視著袁軒,但是並沒有做什麽,而是繼續向著紅玉的方向走了過去,顯然他知道在那個地方有一樣她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你快把我放出來……”衣袖之中的朱秧秧顯然是無法長時間在紅玉的衣袖之中呼吸,“再不放我出去,我可要窒息了!你這是要下去見輪回的!”吵鬧聲馬上引起了男子的注意,男子向著紅玉的方向越靠越近。
“噓!你這個小怪物,沒看到眼前有一個男子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嗎?你難道是想讓他知道我們在這裏嗎?!”紅玉看著朱秧秧委屈的表情說著,“再吵鬧,可別怪我把你放在這裏。”正當紅玉轉過身想要繼續看著男子的時候,男子就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紅玉四下張望著,就在一刹那,一個熟悉的聲音湊了過來。
“紅玉姐,你們這是怎麽了?”紅玉立刻向後看去,黑紗男子已經在自己的身後,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當時的紅玉已經無法用言語說出什麽,隻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是.……”紅玉隻能回應道。
“紅玉姐,你連渡月都不認識啦?”渡月將黑紗完全脫去站在了紅玉的麵前,“這樣應該能夠看到我把?”渡月大笑起來,“還有袁軒在那邊一直看著我,我還以為是我的身後有什麽人在跟蹤呢。”
“好你的個渡月!去了一次異界的營地,竟然用這種衣著回來,你換成誰,誰不被你這一出嚇到!你自己反省去!”紅玉顯然是已經氣不成聲。
“渡月,你怎麽穿異界的衣服出來了?”袁軒則從一旁重新回到了紅月的身邊,“你這樣一回來,可著實讓紅玉和我嚇的不輕。”
“袁軒,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穿異界的衣服回來,是怕身後有人跟著我,到時候如果暴露了我們的行蹤,豈不是想當的危險,不過這一次去異界的營地,我可是帶了很多很有用的信息。”渡月邊說著邊拿出來藏在自己右手衣袋之中的信函,“你們看,這份信函是魔界的侍衛帶給異界將軍的信函,這份信函裏麵有魔界的血鈴蘭標誌以及異界的扶郎花標誌,這就說明了.……”
還未等渡月說完,“異界和魔界有過交集……”紅紙說道,“這就是說現在魔界之地已經有人和異界有聯係了?”
“這個還不算是什麽,畢竟以前坎布的時候,異界和魔界就已經有了聯係,然而這一次似乎會更嚴重而已。”渡月說道,“因為這份信函裏麵的寫信人並不是一個在魔界有身份的人。”
“渡月兄,難道這個不可以解釋為,真正的幕後主使並不希望通過自己來傳遞這份信函而已嗎?”
“在之前我確實有如此想過,但是似乎異界的侍衛對於魔界並沒有多少興趣.……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慮了。”渡月將信函交給了紅玉,“信函裏寫著寶器將至,時機已到。”
“寶器?時機?”紅玉一臉困惑的看著這份被扶郎花覆蓋住的信函。
而此時一旁的袁軒也在努力的思考著什麽,然而對於寶器,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麽,“寶器,而且還是魔界特別派了使者來到異界營地,可見這件事非同小可。”
“什麽寶器.……”紅玉的衣袖之中,朱秧秧試圖爬到紅玉的肩膀,但是被紅玉強行塞了回去,“我知道!”所有人被朱秧秧的這聲喊叫驚住了。
“你知道?”紅玉看著爬到自己左肩的朱秧秧,“你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嗎?”
朱秧秧摸著自己口袋的連翹,“不就是寶器嗎.……”
“你知道是什麽寶器?”渡月說道,“怎麽可能,四界之中寶器何其之多,你怎麽知道是哪一個?”
“可別忘記了,我可比你年長好幾百年。”朱秧秧躺在紅玉的肩膀上說道,“寶器在四界之中固然極其之多,但是在魔界隻有一個寶器,這個寶器一直被封印在魔界冰窟之中,至今沒有人能夠活著將它取出,更別提有活人見過它。在我還小的時候,就聽聞我的爺爺說過,四界的寶器之中,魔界的這個寶器最為陰暗,被稱為四界的噩夢。”
“四界的噩夢?”袁軒說道,“這個寶器究竟是什麽?!”
“能夠將活物的魂魄完全吸幹的寶器。”朱秧秧吸了一口氣,“魂魄蠱。”
“魔界和異界有魂魄蠱了?”渡月說道,“那豈不是.……”
“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的如此簡單。”袁軒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想著什麽。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