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織夢
“夫君,今日看天朗氣清,不如,妾身為夫君撫琴一首如何”?芷琴趴在許少卿的胸膛上柔聲細語地建議道。
“哦?竟不知心肝兒居然還會撫琴嗎”?許少卿有些驚訝地問道。
“妾身雖然今日落魄,但雙親在世之時,妾身的家中也算富足,爹爹自小便為妾身請了很好的師父,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若夫君有興致聽一聽,妾身便為父親撫琴,以此助興,夫君以為如何”?芷琴笑意盈盈地說道,眉眼之間充滿了柔情與嫵媚。
“那不知琴兒會什麽樂器,本門主叫人取來便是”,許少卿說道。
“都好,不過妾身更擅琴音”,芷琴說道。
“芷琴,琴音,哈哈哈,甚好”,許少卿大笑道,而後便喊道:“來人”。
“門主,有何吩咐”?一小斯進來說道。
“去,給夫人取一把琴來”,許少卿命令道。
不多時,便見小斯恭敬地將琴呈了上來。
“好了,下去吧,將門關緊,將門守好,本門主今日不見客”,許少卿再次吩咐道。
自從許少卿將芷琴帶回府中之後,便日日與芷琴沉迷於魚水之樂,沒想到,今日又能多一層享受,近幾日,許少卿更是甚少過問門中事務,也都少有到司馬元的府中去見司馬元,也有幾日沒有跟南楚那邊進行聯係。
“那妾身便開始了”,芷琴眼神一勾便說道。
隨著芷琴手指在古琴上的輕輕一挑,琴音起,便將許少卿帶入了她專門為他勾織的幻境之中。芷琴曾經在閣中見過一本秘術,上麵便有一個術法叫做織夢,那是一個用琴音配合內功心法來營造幻境的術法。
織夢:實為一個上古秘法。是施夢者通過術法,將被施法者帶入施法者所織造的幻境之中,施法者可在此幻境中操控被施法者的意識,如若施法者在此幻境中對被施法者提問,被施法者將會說出心底最真實的答案,即使被施法者心智再強,也不會突破這一術法,同時,施法者在織夢的過程中可以為自己編織任何身份,從而不會被被施法者發現自己的身份,施法結束後,被施法者隻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但此術法有一缺陷:當施法者在施法的過程中,不能有任何人打斷,如若被打斷,施法者將會被本身的內功心法所傷,輕者傷及心脈,重者恐會危及性命。
“哇,這裏是哪裏,好像是世外仙境,本門主還從未見過如此美景,琴兒,琴兒你在哪?我怎麽會到這裏?琴兒”,此時許少卿已經完全進入到芷琴編織的幻境之中。
“琴兒,琴兒你可聽見我的話了嗎,你在哪啊”?許少卿嘴裏喃喃自語道。
可見,如今芷琴在許少卿的心裏已經有了很深的影子。
“許門主,你這是在呼喚誰”?芷琴在幻境中將自己偽裝成了司馬元,但芷琴也並沒有見過司馬元的樣子,所以隻能為自己帶上了麵具。
“你是誰?為何戴著麵具?你怎會知道我”?在幻境中的許少卿疑心重重地問道。
“怎麽,許門主,幾日不見,竟都認不出本王了?許門主這是被狐媚子迷了心智了嗎”?幻境中的司馬元問道。
“本王?你是城主司馬元”?許少卿問道。
“本王看,許門主你這是沉迷於溫柔鄉已經忘了我們的計劃了吧”?幻境中的司馬元問道。
“計劃?對,我們是有大計要籌謀,你說得對”,許少卿喃喃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的計劃是什麽”?司馬元再次問道。
“計劃,計劃,計劃我當然知道,你”,許少卿的內心似乎被守得很嚴,一時之間,心內還有提防,並不願將那計劃說出口。
“本王看你一定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你這是要瓦解你我之間的同盟嗎,既如此,今日便一拍兩散”,司馬元突然之間震怒道。
“不,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還請王爺息怒”,許少卿見司馬元有些憤怒,心中便有些慌神。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之間的約定和計劃到底是什麽”?司馬元生氣地喊道。
“我們之間的計劃不就是聯合起來,為南楚訓練死士,我方與南楚先助你取得彌月的皇位,然後雙方再助南楚”。。。。。。許少卿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主,屬下有要事稟報,門主”,司徒仇接到陳飛羽的傳信得知北越境內似乎有異動,便急忙前來稟報許少卿。
芷琴原本以為有了許少卿的吩咐,便不會有人打擾,才會想到用織夢來試探許少卿的口風,但沒想到終究還是被司徒仇給打斷了,芷琴的內功心法被打斷,隨著呼吸急促,琴音也越來越急促。
隨著“嘣”的一聲,一根琴弦便斷掉了,而芷琴也隨之吐出了一口鮮血,此時芷琴已經被內功心法反噬,也因此受了很重的內傷。
以防被蘇醒後的許少卿發現自己的異常,芷琴連忙將自己嘴角的鮮血擦幹淨。
“門主,門主,屬下有要是稟報”,此時門外的司徒仇依然在不停的敲門。
“請司徒護法稍等,門主睡著了,我這便將門主叫醒”,芷琴將門打開對司徒仇說道。
“真是該死,怎麽哪裏都有你,每次都有你出來壞我的好事”,芷琴忍不住咬牙在心中暗罵道。
“好,有勞夫人”,司徒仇抱拳說道。
回到房內的芷琴走到床邊搖了搖許少卿的肩膀輕聲呼喚道:“夫君,夫君,醒醒”。
“嗯?怎麽回事,我在哪”?許少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說道。
“夫君方才是睡著了吧,似乎在夢裏還喃喃地說些什麽,妾身也並不能聽的很真切,夫君從實招來,是不是在夢裏夢見哪一家的姑娘了,嗯”?芷琴一副撒嬌的樣子說道。
“琴兒說的哪裏話,有你這個心肝兒在身旁,我又怎麽會去想旁人呢,可不要冤枉了夫君我”!許少卿伸了伸懶腰說道。
“說來也奇怪,方才好像確實做了個奇怪的夢,哎呀,但是竟想不起來了”,許少卿揉了揉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