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應付的法子
一口任憑心意,隨時可以出現也隨時可以消失的古琴。
一位極其神秘,冷豔逼人的女郎。
幾段不可思議的殺人手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將事情推進一個愈加懸疑奇詭的境地中去了。
陳風、胡金袖見過的奇人異士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見過諸多,可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們是從未見過,甚至也是迄今為止第一次聽見。
這一瞬間,他們仿佛感覺著天地間有一種極其神秘的力量在掌控著一切?那個神秘的女郎到底是什麽人呢?亦或者說那神秘的女郎究竟是不是人?
這個念頭在胡金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而已,一道聲音立刻打斷了她迷亂的思緒。
當然是陳風的聲音。
陳風望著沉如水麵的石群:“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麽?”
石群沒有回避陳風的鋒銳視線,一雙眸子如深淵枯井般望著陳風:“那個神秘的女人一直在問一句話。”
“什麽話?”
“陳風在哪裏?”石群指著陳風:“你就是陳風,她似乎一直都在找你,而你似乎並不太認得他。”
“是的,我似乎並不太認得她,而且似乎從沒有見過她。”陳風望著石群:“因此我還想得到一些有用的資料,除開這些以外,你有沒有法子幫我找到那個神秘的女人。”
石群望著陳風,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玩味的笑意,他一字一句話:“有,隻可惜現在不行。”
“為什麽?”
石群給出的但陳風沒有法子反駁,陳風、胡金袖甚至隻能立刻離開,因為石群給出的答案竟然是:那個女人殺人的時候。
上林苑是酒樓。
陳風、胡金袖在上林苑點了一桌酒宴,花費了十兩銀子。
這不是陳風的錢,而是胡金袖的錢。
十兩銀子的酒宴自然是極其名貴的酒宴,雖然比不上長安一品居,洛陽牡丹閣這些大酒樓,可在這種小城也是極少有人可以花費得起得。
可對於喝慣了好酒,吃慣了好菜的胡金袖、陳風來說,當然算不上什麽極品酒宴,可無論是陳風還是胡金袖,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能夠享受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拒絕享受的;需要將就的時候,她們也是可以將就的。
陳風給胡金袖倒了一杯酒,而後吃了一口肉,而後才望向神情從容平淡的胡金袖,歎道:“這個女人極其神秘極其匪夷所思,我甚至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尋常的女人。”
“尋常的女人又如何可以控製古琴消失或出現呢?”胡金袖淡淡一笑:“倘若石群沒有說謊,那這個女人自然就不是尋常女人,我甚至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人。”
胡金袖以一種極其玩味的眼神盯著陳風:“倘若這個女人不是人,那為什麽又要來找你呢?難道你也不是人?”
陳風望著胡金袖:“我當然不是人,至少在你的麵前,我想當一隻禽獸,隻可惜現在我還沒有這個心思,而且我也相信你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因此我隻有當人了。”
胡金袖有些詫異:“你一點也不懷疑石群說得是假話?”
“石群是不是說謊的人,我不知道。”陳風:“可我知道石群這次沒有說謊。”
“為什麽?”
“因此這是是高老大要他開口的。”陳風淡淡道:“他一向非常聽從高老大的命令,即便高老大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眉頭,因此當然不會說謊。”
胡金袖沒有懷疑陳風的說話,可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說話:“倘若石群當世瞧見那個神秘女人的時候,被某種極其奇特的藥物控製到了,因此產生幻覺了呢?”
“這種可能並非沒有,隻可惜這種事情早已經被排除了。”陳風望著胡金袖:“你莫要忘記楚留香、陸小鳳、鄧定侯也都是親眼見證這種事情了的,他們雖然並沒有瞧見那把隨時消失隨時出現的古琴,可他們對於此事的經曆之奇詭也不再石群之下。”
“何況楚留香這種鼻子不靈通的人,又如何可能被藥物控製?陸小鳳這種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判斷出毒藥迷藥的人,又如何能上當,而且最不可能的是鄧定侯,當世鄧定侯在走鏢,又如何會中迷藥。”
胡金袖是必須承認的陳風的推斷非常合理。
她尋不出這推斷中的任何破綻,可也並不妨礙胡金袖鄙視望著陳風:“隻可惜不管你如何推斷也隻是推斷,你並沒有法子拿出證據,更沒有法子抓住那個操控殺人琴音殺人的女子。”
陳風慢悠悠喝下了一杯酒,瞥了一眼胡金袖,似乎已經中了激將法:“你錯了,我已經有尋到那個操控殺人琴音殺人的女人了。”
胡金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望著陳風:“你有法子?什麽法子?”
陳風淡淡一笑:“無論如何想要尋到那個神秘的女子,都至少要確定那個女子的方位。”
這點胡金袖也隻能同意。
倘若沒有法子確定那個女子的方位,自然是沒有法子尋到那個女子的。
陳風繼續道:“想要確定那個女子的方位就隻有一種法子。”
胡金袖腦海中已經冒出了一下,眼中閃過了極其匪夷所思的光,瞪大眼睛望著陳風:“你說的是石群的法子?”
“當然是他的法子。”陳風淡淡道:“現在我們隻能等那個女人出來繼續殺人,隻有他出來繼續殺人,我們才有機會鎖定她的方位,尋到她這個人。”
“倘若那個女人不出來殺人呢?”
陳風:“那你就隻能輸了這個賭局。”
他冷冷道:‘如今我們手中掌控的資料,基本上什麽也確認不了,畢竟世上漂亮的女人實在不少,聰明的女人更多。“
胡金袖明白陳風的意思。
她們手中掌控的資料實在太少了。
而且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是表麵上的資料,隻要那個女人有一些腦筋,就可以輕而易舉改寫這些表麵上的資料,到時候要尋到那個女人就自然也是大海撈針,而且也不知道是撈出的針是不是那口針。
胡金袖望著陳風,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也隻有等了。
倘若那個女人不再殺人了呢?這個念頭在胡金袖腦海中閃過。
可她們很快就知道,那個女人又殺人了,而且殺了不少的人。
一樣的殺人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