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亂如麻
「爹爹怎麼這麼問。」任盈盈心亂如麻,若說喜歡,還談不上,若說討厭,也不至於,這種感覺很複雜,是一種夾著生氣和感激的情緒,她也說不清楚。
「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區別。」任盈盈心裡有些小小的不忿,你都已經開口將我許給人家了,再問這些有意義嗎?
任我行道:「你是我的女兒,我又怎能不問清楚。你若不喜歡他,我難道還會強迫你嗎?」
任盈盈心中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依戀地叫道:「爹爹,你不是已經……」
任我行一擺手,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此人是我對付東方不敗的一大助力,你若不喜歡他,我自然會跟他解釋清楚。不過……」
任盈盈問道:「不過什麼?」
任我行道:「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先將他穩住。等我奪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后,你就是本教聖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的才俊青年還不是任你挑選。」
任盈盈道:「爹爹,我……」
任我行道:「現在不著急回答,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這段時間,你就先與他相處著。其實,我還是很看好姓鄭的此人,在年輕人中,他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才了。」
「哦。」任盈盈出了房間,思緒如麻,心裡的想法比之前更複雜了。
「大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對,在想什麼呢?」向問天問道。
任盈盈一抬頭,便看到向問天走了進來,輕笑一下,道:「向叔叔,我沒什麼。你是來找爹爹的。」
向問天道:「對,我找教主有事相商,他還未睡下。」
「沒有。」任盈盈道。
向問天安慰道:「大小姐也不要亂想,男人誰還沒有個三妻四妾,何況鄭老弟這麼年輕有為。」
任盈盈臉上飄紅,嬌嗔道:「向叔叔說什麼呢,我不理你了。」
「哈哈。」向問天大笑一陣,敲響任我行的房門。
任我行道:「進來。」
進門后,向問天行了一禮,坐到了任盈盈之前的座位上。
任我行道:「不用多禮,向左使這麼晚到這裡,有什麼事?」
向問天從懷裡掏出幾張紙條來,道:「這是我們在黑木崖的暗間傳來的消息。」
這幾個月來,任我行也不光是在養傷,他還用三屍腦神丹控制了日月神教里的一部分教徒和護法。這些人每隔三五天便會將黑木崖的消息傳送出來,方便任我行了解東方不敗的行蹤。
「我知道了。」任我行把紙條打開,看了幾眼,說道。
向問天又道:「我剛才見到小姐臉色不對,是不是有什麼事?」
任我行隨口道:「沒什麼,小女孩就愛胡思亂想,過一陣就好了。」
向問天又試探地問道:「教主真的要把小姐許給鄭榭。」
任我行道:「你看鄭榭此人如何?」
「他倒是個性情中人,晚宴剛過就拉著兩個小女娃回房折騰了。至於說武功,我看不太清。」向問天皺眉道。他能當上日月神教的左使,自然不是**,白天里雖然跟鄭榭動手切磋了一下,但那純屬試探,他的真功夫根本沒使出來,頂多只用了五六成的功力。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鄭榭同樣未使用全力,故而他功力有多深,向問天也沒摸清楚。
任我行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若連個愛慕他的小丫頭都沒有,又怎能當我任家的女婿。至於他的功夫……江湖上能勝他的人不足一掌之數。」他對鄭榭的印象還留在幾個月之前,孰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向問天道:「既然教主心中有數,那我就不再多言了。屬下告辭。」
「嗯。」
任我行點點頭,向問天離開。
天上月圓如鏡。
任盈盈正在院中賞月,忽然一道黑影出現,遮住了滿月。接著,一段半文半土的聲音響起:「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沒想到盈盈姑娘你也一樣!」
任盈盈輕哼一聲,道:「鄭公子不去陪非非和青兒妹妹,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鄭榭轉身,從屋頂躍下,坐到她的對面,道:「她們兩個累了,睡了……你懂的。」
任盈盈暗啐一聲,小聲道:「流氓。」
鄭榭道:「盈盈姑娘果然是我的知已,我心裡在想什麼你都知道,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任盈盈嗔道:「誰跟你心有靈犀了。」
鄭榭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咱們試一下就知道,這樣……」鄭榭伸出一根手指,接著道:「我聽說心有靈犀的人,碰到跟自己有緣的人,會有奇妙的事情發生。」
任盈盈道:「胡說,我從來沒聽說過。」
鄭榭道:「有沒有,你伸出手指試一下就知道。」
任盈盈心裡暗惱,又想起了爹親剛才說過的話——先穩住他。這麼想著,她便伸出手指,與鄭榭一觸,道:「這世上哪會真的有……啊!」
手指一碰,又立刻觸電般的縮了回來,那種奇妙的感覺瞬間傳遍她全身。
「怎麼會這樣?」她呢喃道。
鄭榭道:「這就是心有靈犀,盈盈姑娘現在信了。」
任盈盈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反倒有些疑惑了,怒道:「你給我下藥了。」說完,就開始暗自調動真氣探查自己的身體。
鄭榭道:「不用試了,你也是用藥的行家,有沒有下藥你該知道。」
「哼。」任盈盈試了一下,果然沒發現任何異樣,疑惑道:「怎麼會這樣?」
鄭榭道:「我都說了,這是心有靈犀,你還不信。」
任盈盈道:「再試一下。」
鄭榭道:「再試幾下都是一樣。」
任盈盈心存疑惑,暗自運起真氣布滿全身,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他的掌心。兩者剛一接觸,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發生。頓時間,她的**升騰,渾身發熱,恨不得撲進鄭榭的懷裡。
「怎麼會這樣。」任盈盈差點輕吟出聲來,真氣都散亂了,連忙將手指收回。
「你信了。」鄭榭笑道。
「天色已晚,我先去歇休了。」任盈盈她心亂如麻,紅著臉站起來,下意識地想離開這裡。
「晚安。」鄭榭也不再過份調戲她,有時候要張馳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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