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我的郎
打到最後還是依然不能做到發發都進十環,再加上烈日當頭白歌戈本來就有些心煩氣躁了,令子爵還在一邊冷眼旁觀,白歌戈終於有些爆發了。
賭氣似的將槍置於桌案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土堆上,噘嘴說道:“不打了!!!”
令子爵挑了挑眉,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起伏,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之前不是還跟我保證,一定要共同麵對,任何情況任何困難都不低頭嗎?哼,這麽快就低頭了?”
令子爵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白歌戈更氣了,一隻手撐著下巴惡狠狠地瞪著他道:“可是你這是什麽破教練,我練了半天你也不給我指導指導。不是說好了共同麵對嗎?可你這又是哪門子的共同麵對?!你看看我天天為了你在太陽下麵曬得跟什麽似的。”說著白歌戈就脫了外套,將自已曬得烏漆墨黑的手背和自己手臂雪白的肌膚對比著舉在令子爵麵前讓他看,還一邊哭訴道:“我現在哪裏還是什麽白歌戈,明明就是“黑歌戈”!”
“噗!”令子爵被她這“黑歌戈”和那可愛又委屈的表情逗得噗嗤一笑。雖然心疼她,但是既然他選擇了讓她成長有些代價誰都得付出。
令子爵握住她黝黑的手背,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寵溺地看著她輕笑道:“黑歌戈同誌,這就是本教官叫你的第二堂課——肌肉記憶!”
白歌戈不解地看著他,但是眼中顯然又燃起了興趣和欲望。
令子爵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你隻有不斷通過自己的嚐試找對自己的射擊瞄準姿勢然後通過長時間的據槍姿勢定型,讓自己的肌肉形成記憶。這樣的話,在你往後的每一次開槍射擊中你都能達到人槍合一。”
令子爵扭頭,看著白歌戈欲言又止,接著又說:“你剛才一直做的就是在尋找屬於你自己的最佳射擊姿勢和感覺。而你現在要做的是繼續尋找感覺。”
說完,令子爵也不等白歌戈反應,將地上的迷彩外套叫起來,抖了抖灰,上前為她穿上,將她推到射擊位置,把槍繼續塞到她的手上。
白歌戈噘著嘴,回頭看了看令子爵,有心心累地繼續據槍瞄準。
令子爵現在旁邊看著白歌戈身上披著的金光,皺了皺眉。現在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要不是這裏的士兵都被他趕到了山下,他就讓人把把射擊棚在往外挪一挪。
令子爵有些無奈,都怪自己還是私心太重,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奈地搖了搖頭,令子爵邁步上前,走到裏白歌戈更近的地方。左右調整了下位置,直到將白歌戈全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才站定,繼續目不轉睛地緊盯著白歌戈訓練。
經令子爵這麽一說,白歌戈倒是突然有了目標和方向。根據令子爵說的不斷調整和反思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和失敗的原因。如此多次,白歌戈的進步顯著增快。慢慢地,進入了正規。而現在,三環能有兩環打進十環。
隻要有了進步能看見希望,白歌戈當然越練越起勁。身邊掉落的子彈殼累積起來都可以堆成成小山了。
令子爵看著白歌戈進步神速,也是欣慰但是看著白歌戈這樣賣力有些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等白歌戈終於三發三中的時候,抬手握住白歌戈繼續上子彈的手。看著白歌戈疑惑的目光和滿麵的汗水,開口道:“歇一會兒。”
白歌戈聽他這麽一說,客氣一笑,推脫道:“不用,我現在精力旺盛得很!你看我都三發三中了!!!”
說著還興奮地指著剛才的靶紙洋洋得意。
令子爵目光緊盯著她,看也沒看那靶紙一眼,“我要告訴你的第三課,疲勞訓練和疲勞駕駛一樣,都是徒勞!”
白歌戈看著令子爵堅定的樣子,也沒再堅持,將槍交到令子爵的手中在旁邊的土坡上坐了下來。
令子爵接過槍,將槍分解之後用旁邊的油布一一擦淨。
本來這槍應該她自己來的,但是現在她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索性躺在了土坡上,翹著二郎腿,扭頭看著身側正在為她擦傷的令子爵。
哎呀,這有副好皮囊就是好啊!怎麽看都順眼。白歌戈靜靜地欣賞著令子爵修長的身軀而又優雅的動作,翹在腿上的腳尖一搖一擺地抖動著。
過了好一會兒,看得實在是不過癮還吹著口哨,調xi他起來,“小哥兒,完工後有沒有興趣了喝兩杯?”
令子爵沒有搭理她,繼續低頭擦槍。
令子爵這不理不睬的樣子,倒是讓白歌戈更有興趣,口哨越吹越大聲,還模仿起了春晚上宋丹丹的東北口音,繼續調侃道:“小哥兒,你看小妹兒我長得俊不?”
“……”見令子爵依舊不理。
白歌戈又自說自話地唱了起來,“娘子,啊哈!你在這兒做什麽?你看著這太陽多不錯?我們一起賞賞日……”
令子爵聽著她這
沒頭沒腦的現編現唱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淺笑。完成最後一步,令子爵將槍上了膛。回頭,看著土坡上的白歌戈依然沒有察覺地躺在土坡上繼續大言不慚地說唱調侃著他。
令子爵輕輕一笑,躡手躡腳走到白歌戈身邊。
一曲唱畢,白歌戈的小曲庫又要切歌了,《瀏陽河》可是很合她此刻的心情,閉眼清了清嗓子,張嘴就來,“劉大哥,我的郎……”
“嗯?”令子爵極富磁性的聲音突然就響在耳邊,嚇得白歌戈立馬睜眼驚叫起來。
看著白歌戈吃驚地樣子令子爵孩子般的大笑起來。一把摟住連連後退的白歌戈,一把將她拉回懷中,二話不說就直接用嘴堵住了白歌戈驚聲尖叫的嘴!
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令子爵這“動手動腳”的樣子,白歌戈有些心慌。她是不是調侃過頭了?讓他急著要在這野戰吧?
白歌戈真是有些心驚膽戰,一邊被令子爵纏吻著一邊扭頭轉眼眼珠四處盯哨。
令子爵卻不搭理她,大掌扭過白歌戈不專心的小腦袋瓜,讓她必須得正眼看著他,接吻就得專心一點,不然怎麽對得起她那麽久的調xi呢?!
現在令子爵可算是覺得剛才自己步行走了那麽久的甜頭了。這裏的每一個兵卒可都被他給調走了。
不過他令子爵可不是ji渴得要野戰的人,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嚇她這個放肆的小妖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