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項氏兄弟
酒店的占地麵積很廣,但是設置的進餐席位卻寥寥無幾。每一個別致的包間都被精心設計成了不同的風格。不過走到裏麵真正吸引白歌戈的卻不是這精心的室內設計和陳設,而是穿梭在各個包廂之間的男女服務生。
這些人不論男女都衣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身形板正,清爽利落。而且看這體型和步態應該都是練過的而且身手應該不凡。究竟是怎樣的一家酒店會將地點設在這樣的地方,而且服務生全都是這樣高標準的級別?
白歌戈的心不由地提了起來,對這個陌生地地方更加充滿了警惕。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白歌戈走進了白震庭所在的包廂。
包廂裏一共有四個人。除了白震庭以外還有一位和白震庭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和兩位年輕男子。
琉璃的燈光照耀著兩位青年男子的俊挺的五官、清秀的麵容讓白歌戈稍微安心一些。不過有兩個年青一點的男人,到底哪個是那個傳說中的項予銘?
白歌戈站在門口,白震庭起身向她走去,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臉上堆起笑容,向中年男子介紹道:“這是就是小女,白歌戈。”
白歌戈配合地擠出一絲笑容,禮貌又不失大方地伸手回握住中年男子友好的紳士手。
“項天!”簡短而有力的介紹,讓白歌戈對這個中年男人印象頗深。
簡單地握手之後,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項天旁邊的兩位青年。
兩位青年同樣地紳士、禮儀周全。兩人按先後順序起身,一一與白歌戈握手。
“項予清!”
“項予銘!”
同樣是簡短有力地簡單介紹。
不過聽這名字也知道,這顯然是兩兄弟了。這兩個都是項天的兒子!
可是資料上不是說隻有項予銘嗎?
正在疑惑,項天就半開玩笑禮貌解釋道:“這是我的兩個兒子。白兄,你要是看得上誰就直接帶走。”
白震庭被項天這幽默風趣逗得仰頭哈哈大笑,“項兄,你瞧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年人誰還做得了主啊!我隻是擔心我這女兒長相普通、性格頑劣入不了兩位公子的眼啊!”
項天擺了擺手,“這樣水靈的姑娘,也隻有我們高攀的份兒。”
……
白震庭和項天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著官腔。白歌戈無聊地坐在白震庭旁邊,就聽著兩個老年人,“噠噠噠”地客套個不停。白歌戈在心裏鄙夷地翻起了白眼,真是受不了這些人的兩麵三刀,油嘴滑舌。
不過這次的會麵確實出乎白歌戈的預料。事情並不想她想象地那樣還有自己搗亂自由發揮的空間。從頭到尾,她就隻是假裝端莊地坐在白震庭旁邊,小口進食扮演著淑女。而白震庭也從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直到這時白歌戈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白震庭給耍了。既然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那她哪裏還有機會說出自己那些早就預演好的台詞。
或者說是因為白震庭發現她知道了實情,所以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總之,這飯吃得白歌戈心裏一陣煩悶。一頓飯結束,白歌戈也沒有和那個項予銘還是項予清說上一句話。
白歌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哪裏是相親,明明就是綁架!
臨走前,項氏兄弟都客氣地提出單獨送她回去,卻也被白震庭客氣地回絕了。直到這時白歌戈真是徹底被白震庭給弄蒙了。既然要讓她和項家政治聯姻,那又為什麽不給他們培養感情的機會?白歌戈滿腹狐疑地跟著白震庭上了自家的駕座。
和項氏兄弟的第一次見麵就這樣草草地收場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歌戈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憋悶,抗議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你連一句話都不讓我說又讓我表現什麽?既然要聯姻為什麽又要拒絕項氏兄弟伸出的橄欖枝?”
麵對白歌戈言辭激烈的質問,白震庭臉上的神情卻比來的時候更加怡然,一雙銳利的老眼看著窗外,像在沉思。良久之後,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今天之後,才是你真正表現的時候!”
白歌戈皺眉,白震庭這話挺深奧。
見白歌戈不語,白震庭接著問道:“項家這兩兄弟你喜歡誰?”
“都不喜歡!”白歌戈失去耐心,兩手環胸氣呼呼地別過臉去。
白震庭濃眉一挑,不無譏諷地冷哼一聲,“那個令子爵你就喜歡了?!”
白歌戈沒想到白震庭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心中冷不丁地被輕輕一刺,本能地將身子微微前傾。
車內一時陷入了沉默。白歌戈咬著牙隱忍了許久,憤憤地說道:“我和他已經是過去了!”
“那樣最好!”白震庭的麵色同樣凝重,但是該交代的事兒還得交代,“你和令子爵的過去必須藏起來!我白震庭沒有那樣的親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白歌戈的臉色更加難看。也突然明白為什麽白震庭今晚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可是她這樣算什麽?
重婚?!騙婚?!
就算她不該錯愛仇人,可是在白歌戈看來那也並不是一段不可告人的過去。而且還有白刈!
對,還有白刈!想起那個肉嘟嘟的小家夥,白歌戈的心裏就一陣柔軟。
心裏卻也是一陣矛盾。“為什麽隱瞞?那我的孩子呢?也要藏起來嗎?”
白震庭沒有去看白歌戈,而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給了白歌戈一個心碎的肯定答案,“藏起來!”
“為什麽?!”白歌戈徹底不幹了!
“因為他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他隻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孩子!”白震庭的語氣突然地淩厲,態度堅決地像一把直直插入白歌戈心髒的利刃。
什麽叫注定見不得光?
憑什麽他的兒子就見不得光?!
白歌戈看著白震庭絕情的側臉,腦中想起的卻是小家夥忽閃的大眼睛。
白歌戈的鼻頭一酸,紅了眼眶。
一切都隻怪她是一個無能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