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狂妄之徒
最後的那個電話讓白歌戈徹夜難眠。
電話裏項予銘是什麽意思?
明明是孿生姐妹,他又怎麽會知道她和白蘭戈是兩個人?
難道是白蘭戈說的?可是在白震庭的強勢鎮壓下,她敢嗎?
白歌戈轉身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一邊想一邊喝著。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必須要靠這種外物才能讓自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歌戈照顧好小家夥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衣著幹練地出門了。
隻是今天白歌戈卻沒有看到想來準時的白虎堂的司機。
正在疑惑,身側卻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白歌戈扭頭望去,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在金黃的晨光中緩緩向她走來。
隻是可惜白歌戈的少女心如今已是老夫心,不然的話,此刻早已雀躍尖叫起來。
白歌戈現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那挺拔的身影走來。因為是逆著光,知道那人走到白歌戈麵前的陰影下,她才看清來人,亂了陣腳,“項予銘?!”
項予銘衝著她痞痞一笑,做出一個紳士請的動作指向他的酷炫小跑,“白歌戈小姐,請——”
白歌戈聽他這麽一說,心頭一跳。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雖然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但也絕對是笑裏藏刀,不好對付。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白歌戈挺直了脊梁、昂著頭,微微向右後方退了一小步,與項予銘拉開距離,同時客氣地說道:“不用了,我有車。”
禮貌而客套,倨傲而又不是禮儀。
項予銘對白歌戈這退卻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低頭抿嘴一笑,兩手插兜傾身湊近白歌戈耳畔,低聲壞笑,“以後不會有了!”
不會有?!
白歌戈正欲琢磨他這話的深意。腦袋瓜還沒轉起來,就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下一輕,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高高地扛在了肩上。
突然失去重心的白歌戈緊張地失聲尖叫起來,“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你幹什麽?幹什麽?!”
盡管白歌戈像殺豬一樣,嚎了一路,但是項予銘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扛著白歌戈步履矯健地走到蓮花跑車前,直接將白歌戈扔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還“貼心”地係上了安全帶。
項予銘繞道左側,手撐著車門輕鬆一躍也坐了進來。
白歌戈被項予銘這麽一折騰更是淩亂了。精心整理的頭發此刻也沒了造型,像她此刻的心一樣迎風淩亂。
白歌戈扭頭,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瞪著始作俑者,“你到底想幹嘛?”
項予銘想要直視著前方專心地飆著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不想幹嘛!我就想和我真正的未婚妻約會而已!”
洪亮的聲音在和在風中,在空中久久縈繞。
在白歌戈垂暮蒼老的心中,擊起一絲漣漪。
白歌戈回頭,看向前方,聲音清冷,“我和蘭戈是孿生姐妹,你是怎樣識破她不是我的?”
項予銘輕聲一笑,好像這個問題像是一加一那樣膚淺一樣,
“你們之間有太多的差別,要識破一點兒也不難,隻有我哥那個傻子才會被你們騙!”
白歌戈皺眉。
項予銘扭頭看了白歌戈一眼,將車速放慢一些,“雖然你們是孿生姐妹,但是你們之間的氣質簡直是天壤之別。相比較而言,你給我的感覺更舒服一點。”項予銘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而且你們雖然長相相同,但是也有很多細小的差別。”
“比如?”白歌戈好奇。
“比如你妹妹白蘭戈的眉間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但你卻沒有。比如你妹妹的下巴比你的更尖一些,而你嘛……”說著項予銘又扭頭盯著白歌戈下喝的位置仔細地看著,“圓圓的更可愛!……透亮的紅唇也更誘人!”
“啊?!”白歌戈沒想到項予銘會突然說著輕浮的話。吃驚地扭頭,正欲發表意見,卻猝不及防地被某人安了雷達的唇精準地捕捉住。項予銘突然地傾身上前,在白歌戈的唇瓣上輕輕一啄。
突然的身體接觸,白歌戈像被雷劈中一樣,傻傻地呆在哪裏。
項予銘看著這樣傻乎乎的白歌戈“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麽驚訝?初吻啊?!”
初吻?
白歌戈被他這嘲弄一笑,氣惱得額上青筋直跳。反應過來的白歌戈直接劈手上去就要結果了這個狂妄之徒。
項予銘見白歌戈的劈掌下來了,腦袋往旁邊一躲。白歌戈一掌撲了個空,重重地拍在了方向盤上。白歌戈扭頭,見項予銘居然還在得意的壞笑。側身又是一拳呼了上去。
項予銘又是一個靈活的後仰躲了過去。
“哇!你來真的?一個吻而已嘛,要不要這樣?!”白歌戈這反應確實是大大的出乎項予銘的意料。
白歌戈此刻簡直是失控到了失去理智。也不管車還在大道上開,直接不依不饒地用拳頭招待起了項予銘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不過項予銘也顯然不是一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富二代,看他那躲閃時靈敏的身手,也看得出來這丫平時沒少練。
兩人在車上一攻一守的糾纏著,車子因為失控在大道上就像喝醉了一般,左一下右一下晃悠著。而車子後麵他們車後堵了一長串車離得他們老遠,完全不敢靠近。
“你至於嗎?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為了一個見麵的吻,就非得跟我這麽死磕?”項予銘覺得奇怪但又覺得好笑。這丫頭至於這麽認真嗎?
看來結婚之前還得約法三章。他項二少爺可是紅花綠葉多得是,他可不能為了這麽一段“政治聯姻”就放棄外麵的大好世界。
此時白歌戈可不知道項予銘居然已經想得那麽遠了。此刻她隻是氣惱他怎麽和令子爵一樣無奈?!
令子爵這個無賴!
他是世界上最最混蛋的無奈,他怎麽可以這麽輕鬆地就從這一段感情中走出去了?為什麽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在原地張望、期盼。
可是盡管白歌戈心裏再怎樣地怨恨和氣惱,也抵不過自己看到什麽都會想起那個混蛋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