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馬路殺手
白歌戈知道項予銘這樣的人,就算把跑車開飛起來他也絲毫無畏。所以吧,白歌戈自然是反其道而行。平時項予銘開車有多快,這會兒白歌戈開得就有多慢!
你能想象一輛蘭博基尼居然被兩個輪子的小黃車遠遠摔在身後的情景。
看著趕超自己還一臉得意地回頭衝他們得意大笑的一群傻逼們,項予銘心裏那個火啊!
“來快點!”項予銘不耐煩地催促道。
白歌戈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他催她一次,她就減去二分之一,而且還很有技術地每個路口都遇紅燈。
白歌戈這招還真是高級,這剛出行不到一個小時,項予銘就強迫症加狂暴症地跳了起來,“姑奶奶,我這是跑車不是三輪車,你讓它體現一點自己的價值和尊嚴,好不好?我拜托你了,跑車不是用來飛的那留著又還有什麽用?你讓它飛,讓它飛,好不好?”
項予銘這麽容易就服軟了,白歌戈可是覺得一點兒也不解氣啊!斜眼冷睨了項予銘一眼,腳下的油門有鬆了鬆。
“停!”項予銘一把摁住白歌戈踩著油門的大腿,“姑奶奶,真的不能再鬆了!”
跑車被她開成了這麽個龜速,項予銘也真是服了她了。現在他還真恨不得自己開得不是蘭博基尼而是一輛山寨野雞的破車。
白歌戈嘴角得意地往上一翹,“現在知道難受了?”
“也沒有吧,就是心裏堵得慌!”雖然確實難受,項予銘可是不會輕易承認的。
聽著項予銘這詭辯,白歌戈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上翹,伸手打掉項予銘的鹹豬手,油門真的是鬆到快停的地步。
項予銘幾乎都感覺不到車子在走了。他當然也知道,這是白歌戈那個女人的報複,所以索性兩手一攤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一副坐等觀戲的模樣,“sowhat?(那又怎樣?)”
雖然心裏百般心痛自己無處施展才華的跑車,但是項予銘是絕對不會再做無謂的掙紮。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越是表現得痛心疾首這丫頭就開得越慢。
強忍著心裏的不痛快,項予銘歪頭一想,也不能讓這丫頭一個人痛快!
想著臉上壞壞一笑,忽地湊到白歌戈麵前。
項予銘地突然靠近,嚇得白歌戈本能地往後一退,心底的防線又立馬升了好幾個等級,謹慎地問道:“你……要幹嘛?”
“幹嘛?”項予銘摸著下頜壞壞一笑,“當然是將生米煮成熟飯啊!”
說著朝白歌戈又挪進幾分,
白歌戈再往後退已經被已經抵在了車窗上。白歌戈騰出一隻手來,一巴掌捂在項予銘的臉上,將他用力地往後一退,“走開!”
“來嘛,怕什麽呀?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披著羊皮的項予銘化身成了大流氓,趁著白歌戈開車的空擋不停地發起“騷擾”攻勢。
“項—予—銘!”白歌戈警告地叫道。
盡管白歌戈已經板起了臉,但是向來膽大到肆意妄為的項予銘又怎麽會輕易被嚇到呢?
被白歌戈這麽一瞪,項予銘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湊得更近了。
白歌戈一邊看著前麵的路況,一邊還要分心警惕項予銘這個變態。白歌戈氣惱地皺了皺眉,過了紅綠燈,白歌戈一腳猛踩油門。蘭博基尼的性能真是極好,瞬間提速,白歌戈趁著路口轉彎的機會,一個急轉,借用慣性的力量,將項予銘甩了回去。
車速終於提起來了,雖然自己被狼狽地甩到了一邊,但是項予銘卻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摸著下巴,點評道:“這會兒這個車速還不錯,不過還可以再快一點!”
白歌戈扭頭看著項予銘那得意的一笑算是踩到了白歌戈的小尾巴。
白歌戈腳下再比加力,一腳踩下去,車子簡直就要衝出去了一般。
白歌戈將車開出了市區之後,速度又加了幾個檔。
雖然速度是符合了項予銘的期望,但是坐在副駕駛的項予銘卻一點也不輕鬆。
白歌戈真的是屬於那種可以豁出一切去拚去鬥的人。因為從小被捧在特工營裏麵訓練,所以白歌戈的性子裏是非常野的。
白歌戈開跑車的速度比項予銘開得還快,而且白歌戈不僅僅隻是快,她還玩心跳。與項予銘的極速相比,白歌戈更喜歡劍走偏鋒命懸一線的刺激感。
回想起那日和令子爵車墜懸崖時的相依為命,白歌戈握著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幾分。
她天天告訴自己那個負心漢此刻過得有多快樂,但是心裏對他的怨恨每增加一分,那種無孔不入的思念也跟著無限疊加。就像現在,
隻是那麽一個小小的星光就打開了對他的思念之河。
想念越深,白歌戈開車的速度越快。而航線也已經偏離了預期的計劃。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越來越偏僻。
而白歌戈開著車也始終擦著最外麵的防護線飛馳。項予銘的手悄悄抓握著一邊的門把手,扭頭看著白歌戈,強裝淡定,“你要開車去哪?”
項予銘其實也不是怕,隻是因為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而恐懼。
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白歌戈卻置若罔聞,她在自己的回憶裏掙紮。她努力地想將那些痛苦的、快樂的記憶抹去,卻總是無能為力。
無用的淚水再一次盈滿眼眶,白歌戈伸手帶上墨鏡,迎著狂風,迎著風雨直麵而去。
車子開進一片山穀,空曠的山穀似乎都能聽見蘭博基尼狂奔的咆哮。
白歌戈一拳捶在方向盤上,仰頭對著天空,發泄似的狂叫著。
項予銘不知道為什麽白歌戈又變得這樣狂放不羈,也跟著有樣學樣的對著空曠的山穀,大聲吼道:“白歌戈,你是個瘋子!”
嘹亮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白歌戈腳踩油門,再吼:“項予銘,你是個神經病!”
“瘋子和神經病,才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