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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絕處逢生

  餘驚未消、心有餘慮的白歌戈看著項予銘的手猶豫了。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毫不遲疑地轉身,而是猶豫。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勇氣再次像一個陌生男人伸手。所以她選擇了後退。


  因為整個人都處於迷瞪的狀態,所以白歌戈也沒有注意到腳下。剛退出一步,第二腳又踩了個空。失去重心的白歌戈,這次直接整個人後仰著向山下滾去。


  項予銘見狀想也沒想地直接從撲了上去一把抱住白歌戈,隨著她一起滾落。


  緊緊相擁的兩人,就像個大圓球一樣,沿著陡峭的山崖,沿著來路,滾了下去。


  不知滾了多遠,直到項予銘的腰部撞在一個粗壯的樹幹上,兩人的“自由落體”才算結束。


  因為項予銘撲上去的時候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兩臂緊緊地護住白歌戈的腰和頭,所以停下來的時候白歌戈還能輕鬆地歎出一口氣來。


  而項予銘可就沒那麽輕鬆了,渾身刺痛,伴隨著腰部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感覺微微頭痛的白歌戈從項予銘的懷裏鑽出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扭頭,卻見項予銘紋絲不動雙目禁閉地躺在樹幹下,不由地一驚,“項予銘?”


  “……”


  “項予銘,你醒醒!你怎麽了?你沒事吧?項予銘……項予銘……項予銘……”白歌戈蹲身抱住已經失去意識的項予銘,無力地呼喊著。


  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和愧疚感再次席卷而來,白歌戈終於找到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再次淚流滿麵。


  再這樣荒無人煙的山間,根本就不可能有偶然路過的行人。白歌戈四處張望,為自己當初那愚蠢的倔強和自私懊悔。她左右環顧、大聲疾呼,得到的始終是自己的回聲。


  在孤立無援的回聲中,白歌戈徹底慌了。怎麽辦?

  !她不知道項予銘最嚴重的傷到底在哪裏,但是時間就是生命是永恒不變的定律。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必須盡快將項予銘送到醫院。


  可是山裏沒有信號,距離山下還有這樣遠的山路,她該怎麽辦?

  如果項予銘因為她的愚蠢、因為她的自私、因為她的拖延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白歌戈慌不擇路地將項予銘一把拉起,將項予銘伏在肩上,艱難地一點一點地向山下走去。


  來時的山路漫長,回去的時候對白歌戈而言仿佛更加漫長。他們像是在林間穿梭了一個世紀,白歌戈卻還沒有看到盡頭。


  為了讓項予銘保持清醒,白歌戈一邊走一邊不斷地和項予銘說著話。


  一開始,她還比較見外地隻是喊著項予銘的名字。但是當越走越累,越走越看不到出口的時候,白歌戈整個人,似乎已經出於崩潰的邊緣,她開始不自知地胡言亂語,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害怕。


  這樣孤獨、這樣慌亂無措的感覺,白歌戈太害怕了。在意識迷亂之際,她能叫出的名字還是他,“子爵……子爵……你在哪裏?我錯了……我錯了……”


  腳下一滑,白歌戈和項予銘又滾了下去。


  一身泥濘、精神崩潰的白歌戈徹底伏在項予銘身上痛苦失聲,“子爵,你是不是在怪我?你是不是恨我?怨我?你不來找我,一定是故意在懲罰我是不是?是不是?嗚嗚嗚……子爵……令子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最坦白的認錯響徹整片山林,隻是可惜那人聽不見。


  最後白歌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項予銘扛到山下,也不知道自己和項予銘是怎樣得救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震庭和白蘭戈已經守在了床邊。白歌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明亮的病房裏,擠滿了人。


  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是複雜的,但也都是有擔心的,怕她就這樣死了沒有傀儡了嗎?

  白歌戈輕不可聞地冷笑。腦海裏閃過項予銘最後昏厥的畫麵,心中不由地一驚。


  剛一張口想問關於項予銘的情況,喉嚨卻幹澀得快幹嘔了。


  護士細心地端來一小杯水,白歌戈喝完之後將水杯遞了回去。抬頭看了一眼,白震庭陰冷的表情。白歌戈將臉轉向另一邊,“項予銘呢?”


  白震庭冷哼一聲,揮手讓病房裏的人都出去。等人都出去完了之後,白震庭拉過一張椅子在白歌戈麵前坐下,冷著臉審問道:“你們到底去了哪裏?你對項予銘做了什麽?”


  白震庭肯定會懷疑她的,這一點白歌戈絲毫不感到意外。


  白歌戈毫不避諱地和白震庭對視,卻想不到一句有力的反駁。


  沒等白歌戈為自己辯解,白震庭緊接著半是警告地說道:“我知道你是怎樣想的。你和令家那個臭小子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不是項氏也會有另一個聯姻對象出現!”


  說完,白震庭憤然起身離開了病房,獨留白歌戈一人空對一室清冷。


  白歌戈呆愣了半晌,兩目空洞地看著對麵的白牆,忽然又笑了起來。


  是啊,白震庭說得沒錯。沒有項予銘還會有別人的。


  白歌戈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濕潤,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項予銘還在昏迷。


  不過在項予銘的病房,白歌戈終於再次見到了項予清。隻是這一次白歌戈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在看到白歌戈和白蘭戈的那一瞬間,想必項予清應該也全都明白了。


  他看著白歌戈,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苦笑,“我爸一直都說予銘比我細心,以前我從來不承認。但是這一次,我不承認都不行了。”


  白歌戈也是淡淡一笑,“他不是細心,他隻是比較會耍無賴。”


  聞言,項予清亦是會心一笑。


  “我很可惜,自己比予銘晚了那麽久。可是如果你還願意一視同仁的話,等予銘好了,我和他可以平等競爭!”


  白歌戈低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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