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你得照顧我
其實這次出去的時候,杠上花還特地借道去歐洲看了令子爵一眼。
她想親眼替歌戈確定那個無情的消息。她也和歌戈一樣,希望那是假的。可是當她看到令子爵坐在咖啡廳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的時候,當她從他對麵走過去的時候,她也隻能無奈地承認,這個負心漢確實忘了,而且忘得一幹二淨。
她為歌戈感到不值,但是從大陸離開前的那夜,她也看到了令子爵的苦痛。所以他們兩個冤家就當互不相欠,扯平了吧!她也希望,他們能各自盡快地開始自己的生活。
從白歌戈那裏出來的時候,杠上花掏出了手機。比對貼照片上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陌生地按出然後撥了出去。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電話才被接起,而那人顯然是怒火衝天,語氣不善地對著電話吼道:“誰啊?!”
杠上花對他這不友善地態度卻隻是輕蔑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沒出息的男人,連一個女人都追不到,難道就隻知道發脾氣嗎?”
杠上花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不屑和輕視。仿佛她的呼吸都在嘲笑他一樣。
電話那邊的人心中的熊熊怒火一瞬間被點燃,直接炸開了,“你TM誰啊?你給我過來,過來!!!有種站到老子麵前來,我讓你知道知道老子不僅會罵人,還會打人,還會仗勢欺人,TMD!!!”
杠上花沒有被他那逼人的氣勢震懾到,語氣反而更加輕蔑,“等你追到白歌戈的時候,再來問我是誰吧!現在你還沒有資格!”
說完,不等電話那邊回複,杠上花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杠上花胸口也劇烈地起伏著。握著電話冷靜一陣,杠上花將電話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然後直接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邁步離開。
第一次被人先掛電話的項予銘在醫院病房裏簡直就要炸燃了。將不斷出來忙音的手機用力地往前一砸,瞬間貼牆的手機屏幕綻放出了生命裏最燦爛的一朵花,永遠沉睡在了角落。
而一旁的吃瓜群眾也不明所以地被項予銘這麽突然的怒火,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摔了手機,項予銘將左手上的針液一拔,氣呼呼地掀開被子,跳下床,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嚷嚷著,“我要出院!我現在就要出院!老子怎麽可能追不到一個女人?不就是一個拽炸天的醜女人嗎?怎麽可能是我項予銘拿不下的?TMD的一個個王八蛋,等老子拿下了白歌戈,你最好躲遠點,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
項予銘渾身是傷,根本沒有達到出院的標準。可是這位大少爺瞪著眼睛一拍桌子,硬生生地欺壓著年過半百的老醫生,違心地點下了頭。
出了院的項予銘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白家別墅。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白震庭又在門口和樓上各加了一道防線。所以當項予銘的車出現在白家別墅前方百米之外的時候,白震庭和白歌戈就已經接到了通知。
聽到消息後的白歌戈,一臉無奈地倒在沙發上來了個葛優躺。
可是這裝死裝傻也不是個事兒啊!白歌戈難過三秒,還是決定穿上“盔甲”出門迎戰。
為了保證小白刈的活動空間和安全,白歌戈直接在大門口就將怒氣衝衝趕來的項予銘給截住了。
白歌戈擋在大門口,兩手環胸,淡定從容地看著車上駕駛位置的項予銘。
隔著擋風玻璃,兩人短暫的對視之後,項予銘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為了看起來帥氣一些,項予銘強忍著右腿上的疼痛,步伐僵硬地走到白歌戈麵前。
“幹嘛?”
白歌戈開門見山。
本來還一身怒氣的項予銘,在見到白歌戈的一瞬間,之前所有的底氣和怒氣神奇地全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他本來想跑過來吼一吼這個瘋女人,可是看到她那張無暇幹淨的臉的時候,之前一直卡在喉嚨邊上的氣話,全都被吞了回去。麵對她的質問,最後隻剩下幹癟癟的一句,“來……做客,不行啊?”
說著項予銘就打算繞過白歌戈,繼續朝大門裏麵走。可是卻被眼疾手快的白歌戈一把抓住手腕,強行拖了出來,“你一個病號不在病房裏呆著,東跑西跑幹什麽?!”
白歌戈一邊說,一邊拉著項予銘往車上走。
“做客”本來就隻是項予銘的一個托辭,可沒想到居然這樣容易就達到了終極目標,項予銘心裏還是偷著樂的。
項予銘任由白歌戈將他拽上車。可是看著白歌戈沒有上車的意思,自己又跟著跳下了車。
“你幹嘛又下來?”白歌戈麵帶慍怒地朝項予銘吼道。
項予銘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命令道:“你也上車!”
“憑什麽?”白歌戈不滿。她又沒病,幹嘛還要去醫院。
“你得照顧我!”項予銘說得理直氣壯。
白歌戈真是氣得吹胡子瞪眼,“我住院的時候不是已經照顧你了嗎?再說了,你那病房那麽熱鬧,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幹嘛非得讓我去?你強迫症吧!”
聽著白歌戈抱怨了一大堆,項予銘臉上卻盈起了笑意。嬉皮笑臉地湊到才給啊麵前,“吃醋啦?”
“神經病!”白歌戈怒翻白眼。
項予銘倒也不生氣,心裏倒是跟明鏡一樣。兩手背在身後,故技重施地朝大門走去,邊走邊說,“我去問問白伯伯,你們白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忘恩負義!”
白歌戈看下項予銘那嘚瑟樣兒,幹瞪著項予銘的背影。最後實在無奈,大步上前,將該死的項予銘一把拽住扔進了副駕駛,而自己也氣衝衝地坐進駕駛位。
白歌戈開車顯然是帶著小情緒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箭一般飛速衝了出去。
而一旁還沒有係安全帶的某個瘋子,肆無忌憚地朗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