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為何付出代價
簡陋的出租車上,兩人用力地撕攪在一起。白歌戈幾次用力想要去摘掉,那人的帽子卻始終沒有如願。
那人仿佛很了解她一般,他能提前一步知道她出手的方向和位置。他就坐在駕駛位置上都能將她防得密不透風。幾次交手下來,白歌戈的心如置冰窖一般寒冷。
一想到這樣一個神秘的感受一直暗中監視著她們母子,白歌戈的心就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白歌戈再一次發起進攻,那人卻往後一躺,將車門打開,一掌將她推了出去。
摔落在冰天雪地裏的白歌戈吃痛地起身,那人卻先一步踩動油門,冷眼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畏的“微笑”。
“我會像影子一樣跟著你,白—歌—戈,你得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那人的聲音如鬼魅一般,一字一字如重錘一般敲打在白歌戈的心上,讓人不寒而栗。
說完,那人一腳踩動油門在白歌戈的眼皮底下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車子迅速駛離,愣怔中的白歌戈猛地反應過來,穿著高跟鞋在雪地裏猛追著,“不——你是誰?!你是誰……”
腳下一滑,白歌戈摔倒雪地裏。那車也在白歌戈慌亂的目光中漸漸變成一個白點,然後徹底消失。
看著車消失的地方,白歌戈坐在雪地裏久久不能回神。
她做了什麽?做錯過什麽?
白歌戈自問,不論是在大陸還是在白虎堂,她都沒有做過任何有悖於道義之事。可是那人卻又說讓她付出代價的事究竟是什麽?
想不明白的白歌戈,突然想起什麽,猛地起身,急急忙忙地往回跑。
跑到市區的時候,白歌戈隨手攔了一輛車就往家裏趕。
坐上車之後,白歌戈又給杠上花打了電話,讓她先去家裏等她。而且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一定要把小白刈看好。
一頭霧水的杠上花接了電話,稀裏糊塗地趕去了別墅。
最盈利的賭場被龍炎軍團翻了出來,這兩天白震庭也忙得焦頭爛額地四處撈人,所以也很少在家。
白歌戈趕回來的時候,杠上花已經如約等在了家裏。
一身狼狽的白歌戈慌慌忙忙地往樓上跑,成群的女傭關切地跟在身後,噓寒問暖。看著白歌戈一身雪漬又忙找出新的衣物送到白歌戈手上。
回房間,白歌戈將手中打衣物往床上一扔,急切地從杠上花的懷裏接過小白刈。看著他安好如初,白歌戈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一半。
白歌戈審視地看了一眼房間裏照顧小白刈起居的阿姨們。對於剛才的事,依然沒有頭緒地皺眉,然後冷聲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阿姨們隻覺得今天的白歌戈突然有些怪怪的,但是也不敢多問,隻能是順從地走出了房間。
一直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這一切地杠上花也意識到白歌戈的異常,也從白歌戈的神情中預料到什麽似的,嚴肅問道:“怎麽了,歌戈?”
白歌戈回頭看著杠上花,就像是看到最後一絲希望一樣。現在她隻有她了。隻有在她麵前她才可以卸下心中的重擔,也隻有在她麵前她才敢表露出自己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白歌戈將之前的事一一講給杠上花,一臉擔憂地看著懷中的小家夥,眼神中流露出的惶恐是從未有過的畏懼。
不得不承認,現在對她來說小白刈就是她最大的死穴,隻要一按住,她就立馬動彈不得。
有時候她也後悔,如果當初她再狠心一點沒有將這個小家夥帶到人世間的話,現在他也不必跟著她這樣受苦。也不會成為別人口中見不得光的孩子。
這一點是最讓白歌戈難受和痛苦的。
作為一個母親,她也一樣小白刈能和別的孩子一樣在陽光下,在父母的關懷下健康成長。
可是不管是陽光還是健全的父愛她都無法給予他。
白歌戈抱起孩子,將額頭輕輕抵在小白刈的額上,心中的酸楚一絲絲浮起,堵在胸口。
杠上花聽了白歌戈的這些描述,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要讓歌戈付出代價的事?
想了半天,杠上花唯一能猜到的隻有她最後刺入令子爵胸口的那一下。
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夜麵容憔悴,誓死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令君權。
杠上花看著白歌戈母子,猶豫一陣,不知從何說起,亦不知如何解釋。
如果告訴她令子爵失憶將她們母子已經徹底忘幹淨的話,對她來說會不會太殘忍?
或許她就像現在這樣誤會這他,恨著她,會是最好的各安天涯的方式。
杠上花神色複雜地看向白歌戈,神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我一時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麽事會讓你招惹那樣深仇似海的仇人。”
白歌戈抬頭對上杠上花的目光。杠上花卻下意識地躲開了,她低頭看著懷中的小白刈,轉移話題道:“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小白刈的安危。”
“對啊,但是家裏這些阿姨菲傭裏麵,我也實在是沒看出誰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白歌戈抱著小白刈急得在房間裏轉圈圈。
相比於白歌戈的心急如焚,杠上花要清醒得多。她安慰地拍了拍白歌戈的肩,冷靜地分析道:“現在我們也不能將範圍就隻確定在別墅內,但是別墅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嫌疑對象。你不要著急,那人說要你付出代價,而沒有說到小白刈,這就說明短時間內,他針對的人隻是你。而知道小白刈的存在,也隻是為了打擊報複你的一種手段。最壞的打算也隻是他將這消息公之於眾。”
聽杠上花這樣你說,白歌戈也覺得有點道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她又有什麽可怕。
不過是身敗名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