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遠赴重洋
付靳言的失蹤是令子爵沒有料到的。令子爵站在付靳言的房間,看著室內整齊的擺放,以及空蕩蕩的衣櫃。令子爵竟然有種說不出的不可思議。
在他的記憶中付靳言從來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他理智、清醒、克製,他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總是會在他的身側提出最有價值的參考意見。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令子爵雙手捂著臉,用力地上下搓著自己麻木的麵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令子爵失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陽台上一坐就是一天。
令子爵從頭到腳再次仔細地評估了自己的計劃。不論怎麽看都是萬無一失的絕計。
可是這一天,他反複地問自己,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確實太渴望勝利,因為他不能接受自己生命中有敗記,所以他才那樣衝動地盲目。
作為兄弟,這一次,或許真的是他太自私了。
令子爵低頭,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掏出手機,撥到龍炎軍團情報部。
接電話的是炎燚,聽到令子爵的聲音,炎燚竟然激動地哽咽起來。同樣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令子爵欣慰一笑,然後沉聲說道:“幫我查一下靳言的行蹤。”
“靳言?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炎燚一時驚訝。
“他去散心了,正好我突然也想去散散心。”令子爵輕描淡寫地說道。
炎燚半信半疑地掛了電話,但依然一絲不苟地認真幫令子爵查找到了付靳言的行蹤。
三分鍾後,令子爵接起電話,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令子爵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端起酒杯,出神地看著,突然喃喃自語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還真是摧枯拉朽!”
這沒想到,就連靳言也會有這樣糊塗的一天。
令子爵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昨夜半醉,令子爵一夜好夢。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心情似乎也恢複了平靜。
令子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進浴室,將自己從頭到腳打理幹淨,然後拎起輕巧的旅行包,離開了別墅。
飛機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不過幸好,令子爵還有布裏什托這個好基友前來接機。
所以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被付靳言拋棄的令子爵還不算太淒苦。
見麵之後,布裏什托還是一如既往地盡業。在車上的時候,已經將他最近剛得到的關於白虎堂的最新情報都匯報一邊。
不過令子爵現在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是很上心。全程布裏什托一絲不苟地匯報,他竟然獨自偷閑地看起了窗外的夜景。
確實不錯,果然換個城市,換個心情啊!
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付靳言那小子,到底躲到了哪裏。到時候找到他,和他一起說不定到時候心情會更美好。
布裏什托直接將令子爵帶到了龍炎軍團在這裏最大的一個點。
令子爵一聲不吭地就到了白虎堂的心腹之地,真是嚇得龍炎軍團的幾個老將眼都不敢合,生怕這位太子爺出什麽事,趕緊從四麵八方加派人手重點守護。
令子爵依然是覺得,這些人多此一舉。但是這個消息卻不脛而走很快傳到了令君權的耳朵了。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令君權簡直感覺天旋地轉地眩暈。
幸好站在一旁的炎燚眼疾手快地上前將令君權扶到沙發上,隻怕威風一世的令老爺子就要坐在地上玩一玩咯。
令君權坐在沙發上,扭頭不確定地再次很炎燚確認道:“你說子爵昨天讓你查了付靳言的行蹤?”
“是!”炎燚點頭。
“那這麽說付靳言應該比子爵先去澳洲,子爵是為了付靳言才的那裏?”令君權細致地分析下來,心中總算得到一絲安慰。
站在身後的炎燚,讚同地點頭。
可是轉念一想,令君權又一掌拍在扶手上,惡狠狠地低吼道:“這個付靳言到底在幹什麽?好端地他為什麽突然去了澳洲?他到底在想什麽?”
令君權的眼部肌肉都氣得微微顫動。放在扶手上的兩手,一點一點地收緊,渾身因為憤怒微不可聞地輕輕顫動。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付靳言難道不知道他絕對不能再讓子爵出任何差錯嗎?
如果這次令子爵和那個妖女再次相遇,如果子爵想起觸景生情響起任何關於那個女人的事,那……
隻是想著那種可能,令君權都感到一種深深地畏懼。
怪就怪,他沒有在一年之內滅掉那個礙眼的彈丸之地。
令君權憤怒地一拳砸在扶手上,扭頭對著身後的炎燚命令道:“立刻聯係付靳言,讓他立刻把子爵給我帶回來!”
“是!”炎燚點頭,接到任務,立即轉身出去處理。
炎燚走後,書房裏就剩令君權一個人。
令君權關了燈,在黑暗中點上一根雪茄。在煙暈中靜靜思考,總是這樣逃避終究不是個辦法。
他必須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徹底解除他的這個憂慮才行。
不能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就總讓子爵逃避那片土地。不然時間久了的話,子爵也會產生懷疑。
令君權一邊抽著大煙,一邊冷靜地從長計議。不僅是子爵對白歌戈,還有龍炎軍團對白虎堂,這一切都不能再拖了。
這一夜令君權徹夜難眠。
而炎燚同樣難以入睡。
因為他不管使用何種方法,始終都聯係不上付靳言。
他不知道付靳言這次到底又在搗什麽鬼,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令子爵長期留在那裏的危險。
就算白歌戈不會拿他怎麽樣,可是白震庭呢?
那個老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就連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他都下得入手,更不用說對令子爵了。
一整夜,炎燚想盡了各種方法。對付靳言的移動電話更是每十分鍾就打一次,也都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
在電話室裏急得轉圈的炎燚,兼職恨不能把付靳言找出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