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我說如果
白歌戈看了一眼沙發,卻依然穩穩地站在原地。
她站在門口,看著項予銘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是為了違約的事來的。”
項予銘明亮的目光暗了暗,他將目光移向別處,沉默半晌,聲音輕不可聞,“為什麽要解約?”
“……”白歌戈隻是清淺地呼吸,並沒有回答。
然後她又聽見,項予銘像是喃喃自語一般地繼續說道:“項氏和白虎堂共同裏利益,隻有合作,白虎堂才有可能勝過龍炎軍團。”
白歌戈抿唇,抬眼看了項予銘一眼,欣慰地笑了笑,語氣難得地溫柔,“謝謝你。”謝謝你,到現在還在為她,為白虎堂著想。“可是,白虎堂現在是一個坑,巨大的坑,我不想也不該再讓項氏來幫我填這個坑了。”
“那你覺得誰合適?”項予銘反問,“令子爵?他可能嗎?!”
白歌戈低頭苦笑。
令子爵?確實不可能。
白歌戈輕輕地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項予銘,你不要再固執了。你是項氏堂堂二少爺,你的前景還很光明,你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次交易就這樣將自己搭進來。”
“你到現在還是認為我隻是在交易嗎?”項予銘豁然站起身,眼中染上一片猩紅。
白歌戈依然是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並沒有因為項予銘的那一點點言外之意而感動,語氣從未有過的淡漠,平靜而有力地說道:“除了交易,你最好什麽也不要有。”
“白歌戈!”項予銘怒不可遏地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幾步走到白歌戈的麵前。再一次將自己眼中的可笑的淒涼出賣。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咬緊牙關,吃了熊膽似的將手中的文件再次拿到項予銘麵前。
“這是我最後拜托你的事,簽了它吧!”白歌戈大大的眼睛,毫不避諱地看著項予銘。
項予銘低頭看了一眼白歌戈手中的文件夾,伸手一把拿過文件夾,看也不看翻來之後,直接將那白紙黑字揉作一團,心中想好的千言萬語,最後全部都隻凝練成兩個無力的字眼,“滾吧!”
白歌戈看了項予銘一眼,再看了看地上那被柔躪的成一團的文件,隻留下一句,“我會帶著誠意再來的。”
白歌戈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項予銘親卻也隻有眼睜睜看著卻再也無力地挽留。
可能是以前情債太多了吧!以至於,項予銘現在淪落到現在這副無法自拔的狼狽模樣。
項予銘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連一個單親媽媽都搞不定。說起來還真是悲涼。
看著白歌戈從項氏的摩天大廈裏走了出來,躲在黑色轎車裏快要昏昏欲睡的兩人立刻抖擻精神,又準備開工了。
他們很仔細地觀察著白歌戈大變化,然後一邊跟在白歌戈的身後,一邊撥出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令子爵慵懶的聲音。
“怎麽了?”令子爵問道,一手舉著電話,一手走到電腦前開機。
電話裏的兩人壓低聲音匯報道:“白歌戈已經從項氏出來了,現在正在回白虎堂的路上。”
令子爵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她……有什麽變化嗎?”
“變化?”黑色越野裏的兩人,一臉懵逼地抬頭看了看前車的情況,但是不論怎樣,連白歌戈的背影也看得並不真切。不過白歌戈剛從項氏出來的時候,他們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兩人轉著眼珠,想了想,“一切正常,over。”
令子爵等了半天卻等到這樣一個答案,他內心世界也是崩潰。
因為這裏是白虎堂的區域,所以白歌戈龍炎軍團的勢力很難在這裏站穩腳跟。不然的話,這一次令子爵也不會派這樣迷糊的兩個菜鳥去跟蹤白歌戈了。
抱著肯定會被發現的心態,令子爵丟下一句,“行動小心,及時匯報。”便將電話掛了。
令子爵打開電腦,在搜索欄裏輸入:項予銘。
下麵有一大串同名的搜索,但是他想查找的那一個誇張地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雖然已經了解過那個叫項予銘的資料,但是令子爵還是想看看互聯網上,那個項予銘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令子爵專心致誌地看著電腦屏幕,把關於項予銘的各個網站都翻了個遍。
好像評價是挺高。
看項予銘現在這態度對白歌戈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如果他想要繼續走好布裏斯托這步棋的話,還的仔細研究研究這個有力的對手。
令子爵一個人看得正入迷,眼前的筆記本電腦缺突然被人從身後給合上了。
令子爵一個驚愣,扭頭一看,竟然是消失好一段時間的付靳言。
雖然上次付靳言的那一拳是真的很重,很痛,但是他可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令子爵拍了拍付靳言的肩膀,問喉道:“巧啊,你怎麽在這兒?”
付靳言眸光冷淡地看了令子爵一眼,再次申明,“不要再去查白歌戈了。老爺子說的事,少爺你還是安心趕緊辦了吧!”
令子爵看著眼前麵如死灰的付靳言不滿地癟了癟嘴,咕隆道:“真卑鄙,你怎麽能盡幫著白歌戈那個丫頭,在我的陣營後麵老放炮,自己人炸自己人呢?”
付靳言扭頭看了令子爵一眼,撇清道:“我們沒有那親。”
“eon!”令子爵拍了拍付靳言的肩,譏笑道:“一個女人真的還就那麽重要?”
“還有一個孩子!”付靳言補充到。
令子爵癟著點了點頭,“好,就算是吧!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真的在你心裏就那麽獨一無二了?”
付靳言深邃的目光看著令子爵,心裏說不出的憤怒與悲愴。兩眼直視著令子爵,一字一頓地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如果那時你的妻兒,你會怎麽辦?如果白歌戈是你的妻子,那孩子是你的孩子呢?!
令子爵看著付靳言愣在了原地,這些好像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