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新的突破點
聽令子爵這樣問。布裏斯托覺得還是有必要將他所觀察到的情況,仔細給令子爵分析分析。
他看著屏幕裏一臉疑惑的令子爵,笑著打趣道:“eon,老兄,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令子爵總是參和在這裏麵嗎?”
“……”
布裏斯托沒有給令子爵回答的時間,緊接著說道:“以項氏的財力,要想收攏白虎堂,直接出錢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反正他們項家窮得也隻剩下錢了。可是項家那個闊少爺居然選了最費神、最費力的地產工程合作的方式,這是為什麽?!”布裏斯托砸吧了一下嘴唇,補充道:“還不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靠近美人兒才是真的!所以說,項家那個闊少爺的目的根本不在錢上。而是人!是白歌戈!所以說如果不毀約,我的令大少爺,您覺得我和白歌戈可能嗎?”
令子爵無言以對,高大的身軀陷入柔軟的沙發裏,沉默了一陣感歎道:“白歌戈這個女人這麽搶手?”
聽了這話,布裏斯托很不地道地笑了,“盡管那個白歌戈現在是一個托兒帶口的單親媽媽,但是好歹人家也是身家上億的黑幫組織的第一頭目,而且還沒有長殘。”
不知道為什麽
令子爵怎麽總感覺自己聽著這話怎麽那麽別扭。
可是如果拋開龍炎軍團和白虎堂之間的私人恩怨帶來的個人偏見的話,或許令子爵對白歌戈的態度真的會有所改觀。
就憑她獨力生下那孩子,獨自撫養,哪怕白虎堂被龍炎軍團逼在絕路,她也從來沒有拿那個孩子在靳言麵前做文章這一點,令子爵也覺得這個女人確實不錯。
每一次當令子爵想起白歌戈的時候,那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總是最先闖進他的腦海。
令子爵近來感覺自己的記憶越來越差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白歌戈那憤恨、哀怨、痛苦的目光卻像刀刻一般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裏。
過了這麽久,就連當時的感受,令子爵也依然記得很清。
這種奇怪的現象,居然讓他想再看一眼那幹淨的眸子。
令子爵思緒在不知不覺間又飄遠了。令子爵回過神來意識到的失神,輕咳一聲,將話題又拉了回來,“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樣做?”
令子爵現在不在那邊,對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拿不準。
布裏斯托低頭沉思。
雖然令氏不論是財力還是勢力都不比項氏弱,可是現在畢竟是在項氏的地盤上。
中國有句古話不是叫,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就算令氏再強勢,現在也是在項氏的地盤,所以布裏斯托左想右想,大膽地提出了一個想法,“或許我們可以先從那個孩子下手。”
“孩子?”令子爵眉頭一挑。這倒是個新的突破點。
布裏斯托點了點頭,他是學心理的,自然知道控製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牽製住她的軟肋。
對於白歌戈來說,她最大的軟肋是什麽?
是那個孩子!
而且,是外人碰都不能碰的痛處。
如果他們能握住這顆棋子,那簡直就能達到事半功倍,牽一發二而動全身的完美效果。
他們可以利用那個孩子鉗製白歌戈和白震庭。
其次,項予銘那樣在乎白歌戈,就算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看著白歌戈痛苦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管的。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繼而控製項予銘這塊大肥肉。
這樣想著,布裏斯托覺得不論怎樣都是一件很完美的事。
令子爵是何等精明的人,布裏斯托隻是這樣一提,很快他就能看透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從那個孩子下手,真的是一條捷徑。可是一想到要利用一個剛滿周歲的小孩子,來達成自己的目標,令子爵強烈的自尊隱隱作祟。
但其實,令子爵心裏最擔心地還是付靳言。那孩子不僅是白歌戈的,也是靳言的。一個男人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置之不理。
更何況現在靳言不就正因為這事兒跟他鬧“革命”嗎?
令子爵心中就像壓著一塊巨石一樣,悶得喘不過氣來。
沉思一時,令子爵問道:“靳言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
提到這個付靳言,布裏斯托除了苦笑還真是無話可說。
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付靳言這樣癡心地男人。所以令子爵一提到他,布裏斯托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四個字,“無藥可救!”
令子爵眉頭輕蹙,挑眉表示好奇。
布裏斯托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笑侃道:“你這個哥兒們,不止對你忠誠,對白歌戈這個女人也挺忠誠的。他現在的確沒有什麽明顯大的動作,但是他卻無時無刻關注著我的動向,還經常在暗中保護白歌戈母子。你說有他這個大臥底在,我能怎麽做?”
布裏斯托一邊說,一邊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想起前兩天自己出門買個泡麵都被付靳言跟蹤的烏龍,布裏斯托都覺得頭疼。
向令子爵求饒道:“你還是向你的好兄弟坦白吧!我隻是按照你的指示做事,你不下令,我也不會亂來,所以求求你讓他不要再跟蹤我啦!我是一個有隱私的自由人!”
令子爵看著布裏斯托那痛苦的表情,覺得有些滑稽。
不過靳言那邊的確是個問題。
他現在已經不再相信他了。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二十多年的兄弟做到這個份兒上,未免也太諷刺了。
令子爵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對布裏斯托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對布裏斯托說道:“那個孩子,你就先打探著,暫時先不要有動作。別的方麵如果還需要什麽的話,盡管提。近期內,我會再派一部分我的心腹去那邊接應你。”
看國內這情況,短期內,他反正是脫不了身了。
布裏斯托無奈地點了點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大讓他挺著,他就先挺著吧!
掛了電話,令子爵修長的身子平躺在沙發裏,在心裏再次衡量著布裏斯托的提議。
孩子。
白歌戈的孩子。
付靳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