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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一命抵命

  當付靳言

  極速趕到白家別墅的時候,白歌戈的車已經安然地回到了白家大宅。


  付靳言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從副駕駛上拿起黑影人留在白歌戈車內的那張血色字條——一命抵命!

  字條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透,字條上的每一筆仿佛都用盡了那人的全部力氣。從紙的背麵都還能看見字跡反刻出來的力度。


  付靳言看著這紙條,不由地唏噓出聲,“白歌戈啊白歌戈,你說你是不是天生的招黑體質?你說你到底又要了誰的命?又得罪了誰?”


  不過要說白歌戈會去殺人,付靳言是不相信的。


  根據他對白歌戈的了解,白歌戈是不可能會對人下得去死手的。


  那……這人是不是又將白虎堂的賬算到了白歌戈的頭上?

  付靳言疑惑地搖了搖頭,疲倦地歎出一口氣,將車倒了出去,轉動方向盤驅車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付靳言精疲力盡地一個大字撲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剛才一直動著倒不覺得,這會兒停下來了,付靳言感覺渾身那叫一個酸痛。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今天一來就遇到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付靳言還真是感謝上天對他的提醒。


  付靳言趴在床上,閉上眼睛睡意就席卷而來。


  可就在付靳言即將進入甜美的夢鄉時,令子爵的電話像催命一樣地一聲接一聲,不停地響起。


  付靳言從迷糊的夢境中醒來,虛著眼睛,摸索到手機,不耐煩地接起來,“喂?”


  “這張照片是什麽意思?”令子爵坐在辦公桌錢,電腦屏幕上的藍光映在他深邃的目光裏。


  令子爵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照片,不斷放大,然後一點一點縮小,前後左右移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仔細觀察著這張照片,沒有放過一個角落仔細地研究了個遍。


  最後,令子爵的目光落在白歌戈靠在墓碑上,孤獨淒涼的背影上。那倔強的目光再一次闖入腦海。


  為什麽她的身邊總是這樣的憂傷呢?


  作為仇人,他難道不應該為此而拍手叫好嗎?


  可是為什麽,他一點兒喜悅的心情也沒有?為什麽他的心情反而因為她的孤獨、她的不快樂而變得低落?

  令子爵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


  不過與其承認自己是一個同性戀,他更不能接受自己對這個女人忍不住的好奇心。


  付靳言打了一個大大哈欠,不耐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揉著眉心,起身也做到了電腦麵前。


  由於當時情況比較慌張,所以拍下這張照片之後,付靳言也沒有仔細看過。


  現在打開電腦,看著照片上的被時間定格的那一瞬,隻是透過這無言的照片,付靳言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個黑影人胸中的憤恨。


  付靳言揉醒惺忪的睡眼,坐直身子,對著電話說道:“開視頻!”


  為什麽要開視頻呢?


  因為隻有麵對麵,看著令子爵的臉部肌肉每一寸的微小跳動,他才能確定他的回答是否真的誠實。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依舊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樣,再回想起今天白歌戈那落寞掙紮的麵容,心中一種難言的苦澀。


  無奈地歎出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屏幕裏的令子爵說道:“這是我今天晚上在墓地了拍的。看了以後感覺怎麽樣?”


  付靳言挑眉,別有深意地看向令子爵。


  令子爵看著付靳言這像是審犯人一樣的架勢,不由地擰眉抗拒。


  令子爵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張光線昏暗的照片。


  他的感覺是怎樣的呢?


  說不清的。


  令子爵沒有理會付靳言的問題,不答反問道:“為什麽這麽晚了去那個地方?”


  聽令子爵這樣一問,付靳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調笑地問道:“你是在問我,還是白歌戈?”


  “……你……還有白歌戈!”令子爵就像自己的一點點小心思被人猜透了一樣,渾身上下感覺有些別扭。


  看著付靳言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令子爵又緊接著補充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付靳言沒有理會令子爵那自我安慰的解讀,而是收起了不正經地笑容,正經地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笑,哦,不,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兩個好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令子爵聽完不耐煩地瞪了付靳言一眼,不屑地說道:“怎麽現在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磨磨唧唧地?兩件我都要聽,你快點說!”


  付靳言砸吧砸吧嘴,就沒見過這樣貪心還霸道的人。


  不過抱怨歸抱怨,這些都放在心裏麵悄悄罵就行了。現在他還是得趕快把正事兒幹了好睡覺。


  付靳言看著令子爵伸出一根手指頭,故作高深地說道:“這……第一件事,就是白虎堂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項氏這層保護傘了。這對於龍炎軍團的包抄吞並計劃,大有好處!”


  “徹底失去?”令子爵有些驚訝。


  前幾天布裏斯托還一個勁兒地跟他抱怨項氏那個老二有多礙眼,多護著白虎堂,可怎麽一轉眼說撤就撤了?

  令子爵皺著眉頭,對付靳言的這話表示懷疑。


  付靳言沒有理會令子爵臉上的疑惑,緊接著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喏,就是這樣照片!”


  令子爵的思緒又被付靳言帶回到照片上。已經看了這麽久,令子爵不明白,付靳言到底想表達什麽。


  如果隻是看圖說話的話,情況也不在乎兩種。


  一種是身後這個男人是白歌戈的保鏢,另一種就是這個男人是白歌戈的仇家。


  不過將圖片放大,看身後那男人鬼鬼祟祟的模樣,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令子爵雖然已經分析到這個程度,但是聽人講出真相,似乎心裏更痛快一些。


  令子爵看向付靳言,等待著他的解答。


  付靳言卻並沒有急於去解釋什麽,而是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那張血色字條,舉在攝像頭麵前,展現在令子爵的麵前。


  “一—命—抵—命!”


  令子爵一字一頓地讀出字條上的內容。


  思忖著,是誰這樣了解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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