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準備離開
白歌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付靳言,聲音冰冷地問道:“這難道不是你們龍炎軍團派的人嗎?”
令君權恨他們全家,令子爵也忘了她,而就白歌戈所知,這世上,和白家有血海深仇的隻有令家。
正所謂以命抵命,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付靳言沒想到白歌戈腦袋一轉,竟然會回過頭來懷疑龍炎軍團!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想當初,他自己不也曾懷疑過嗎?
付靳言正要辯解,可是白歌戈卻突然站起身來,美目含淚地看著付靳言,憤憤地說道:“回去告訴令子爵,要報仇就盡管衝著我來,如果我爸爸還有白刈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白歌戈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白歌戈決然地轉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白歌戈的步子很快,付靳言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歌戈就已經走了出去。
付靳言有些氣餒地歎出一口氣。猛然想起,他還沒有提醒白歌戈小心布裏斯托那個混蛋!
付靳言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拔腿向門外追去。可是街道上車水馬龍,早已不見白歌戈的人影和車影了。
付靳言自責的低咒一聲,
望著白歌戈消失的大街,隻能歎氣。不過幸好,他還有一個準備。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四個小時,付靳言就提前到機場。
機場人來人往,付靳言駐足在門口,聽著機場熟悉的廣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付靳言手裏提著一個簡單利落的黑色手提包。付靳言兩手插在褲兜,大長腿邁開步子,兩眼不停像四周張望著,仿佛是在尋找什麽似的。
目光在機場大廳的男男女女身上一一掃過。正在尋覓間,手機褲兜裏輕輕震動。
付靳言打開手機,接收到一個定位。
付靳言放大又仔細看了看,微微皺眉,關上手機,邁開步子向著那個定位走去。
檢票口永遠是擁擠的,付靳言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
目光飛快地從一張張臉上掃過,很快將目光定在一對俊男靚女的身上。
付靳言快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地一把挽住那個男人的胳膊,扯住男子前進的步子。
男人扭頭,看著付靳言,本來就煩躁的劍眉簡直要飛起來了。
“你誰啊?!”項予銘憤懣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本來好端端地被老爸逼著去亞洲下基層實習,項予銘就已經夠不爽了,而且項天還非要他必須乘客機走,看著這人來人往的立場,項予銘心裏窩火得簡直都要跳起來了。
付靳言冷淡的眉目像是被冰霜凍住了一般,紋絲不動,看著不管項予銘的態度怎樣惡劣,付靳言都沒有任何反應。
好看的嘴型,強硬地蹦出三個字,“跟我走!”
“你誰啊?”項予銘就知道,這種嘈雜的地方到處都是神經病。
項予銘用力地一揮手,想要甩開付靳言的手,可是幾次用力都沒有甩開。
乖乖站在付靳言旁邊的安雅看著突然蹦出來的付靳言這樣對待項予銘,向來跋扈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坐不住的。
氣呼呼地衝上去,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揣在了付靳言結實的小腿上。
安雅穿著尖尖的高跟鞋,揣在身上自然是疼的。但是還不待付靳言有任何反應,安雅卻先尖叫起來。
她簡直懷疑眼前這人是鋼鐵做的機器人,尖尖的高跟鞋揣在他的小腿上就像是踹在鐵板上一樣。
安雅彎著腰隔著鞋麵揉著腳尖,蹲在地上嘟著嘴仰頭憤憤地看著付靳言,弱弱地吼了一句:“放開我項哥哥!”
項予銘看著地上的安雅,無語地揉了揉眉心,接收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簡直覺得沒臉見人。
項予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安雅一把從地上撈了起來,將她拉到身後,正要出聲詢問。卻被付靳言用力地拽著向前。
“誒……你幹嘛?”
項予銘摸不著頭腦地大吼,用力地掙脫付靳言的鉗製。
付靳言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咬著牙,低頭冷靜一陣,複又抬頭看著項予銘,說道:“跟我談談!”
“你誰啊?我要跟你談?本少爺一分鍾多少錢你知道嗎?!”項予銘簡直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兩手插著腰大口喘著粗氣。
付靳言平靜地看著項予銘,猶豫一陣語氣比之前緩和許多,“給我五分鍾!”
身後的安雅看著項予銘被大壞蛋“抓走”,什麽也不顧,踩著高跟鞋滴滴答答地追了上來。
安雅上前一把抱住項予銘的胳膊,想著如果這個壞人再要帶走她的項哥哥沒準兒還能增加點阻力。
項予銘沒有理會身邊的安雅,凝神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依稀記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哦,對,是令子爵的檔案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令子爵的得力助手。
可是令子爵的人來找他幹什麽?
項予銘的氣息漸漸平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不由地嚴肅起來。
看眼前這人嚴肅認真的樣子,項予銘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為啥?
因為白歌戈嗎?
項予銘的心跳不收控製地微微加速,猶豫地問道:“你——有什麽事?”
時間有限。付靳言也沒時間再和他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道:“白歌戈的事,很重要!”
“……”果然是她!
項予銘神情猛地一怔。
還不等項予銘回話,身旁的安雅就撅著嘴,一下子衝到項予銘地前麵,張開雙臂將付靳言擋在項予銘之外,不開心地大聲吼道:“那個女人的事,關項哥哥什麽事?!我們馬上要去亞洲了,不論什麽事,我們都不管!!!”
安雅倔強地嘟著嘴,明明是氣勢洶洶地吼聲,說著說著竟然夾著絲絲哭腔。
或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項予銘的心和人的吧!
隻要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輸的。
果然,項予銘沒有在乎她的無理取鬧,也沒有在乎她語氣裏有多不舍。
灼熱的目光繞過她,盯著付靳言問道:“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