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關卡
到了工地,兩人也隻是一前一後地走著,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比起剛開始的緊張恍然,此刻,白歌戈和項予銘兩人都顯得平靜多了。
也不是刻意不交流,隻是確實找不到話題。
項予銘跟在白歌戈的身後的聽著監理的詳細匯報,時不時地點頭思考著什麽。
從工地出來的時候,項予銘大步一邁,從白歌戈身後一步遠的地方,走到了她的身邊,大聲地長歎一口氣,故意地說道:“還是熟悉的空氣更讓人自由!”
白歌戈不知道項予銘為何突然有這樣的感歎,沒有接茬兒,悶頭往前走著。
項予銘斜眼打量了白歌戈一眼,接著又補充道:“所以啊,我決定留下來,才不要去亞洲那個陌生的鬼地方。”
項予銘像是故意說給白歌戈聽的一般。目光緊盯著白歌戈的反應。
悶頭走路的白歌戈聽項予銘這樣說,微微皺眉,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
沉默了一會兒,白歌戈還是忍不住地問道:“為什麽不去了?”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真希望能有讀心讓白歌戈輕而易舉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長長地一口氣氣,轉身背對著白歌戈,語氣平淡地說道:“不為什麽,想不去就不去了唄!”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嘴裏小聲嘀咕道:“真是大少爺脾氣!”
項予銘走在白歌戈身前半步遠的位置。所以盡管白歌戈的聲音很小,但是項予銘也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除了暗自苦笑,項予銘還真是想不出更好的方式回應。
一回到市區。白歌戈逃似的跟著項予銘匆忙道別之後,就獨自開車離開了。
項予銘站在街邊,看著白歌戈的車漸漸遠去,歎氣一時,苦笑一時。
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項予銘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去往最難的一個關卡——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的氣氛比他想象得還要陰沉。
家裏的傭人們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樓上的書房燈亮著,房門卻緊閉著。
項予清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像是在故意等他一般。
但是他們兩兄弟雖然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是因為商場意見不和又總被項天拿來對比,所以兩人從來都是互不待見!
尤其是經過這次白歌戈的事。項予清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就那樣渾然不知地就出局了。
看著項予銘從外麵走進來,項予清沒有理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財經類報紙。
項予銘站在樓下徘徊猶豫一陣,一咬牙,好死不如早死,悶頭就要上樓。
剛邁開腳步,卻被項予清陰陽怪氣的聲音給叫住了,“這樣就上去了?!”
項予銘眉頭輕皺,不耐煩地扭頭朝項予清的方向看去。
項予清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兩手攤開放在沙發上,悠然地看著項予銘,
從小到大,項予銘最不喜歡的就是項予清那種天生自帶優越感的傲嬌模樣。
項予銘瞄了項予清一眼,沒有說過甚至根本不想搭理,邁開長腿正欲繼續上前卻被突然從門外回來的皇後大人給叫住了。
“銘兒!你這是跑到哪兒去了?”項母本來一顆吊著的心,在看到項予銘的那一刻總算可以放下三分之一了。本來還擔心著他,現在看他這樣好好地回來,項母心中也安慰了不少。可是轉念一想,又不由地怪嗔起來,“你這一聲不吭地就直接從機場跑了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現在因為你的事氣得哮喘都犯了!”
項母嬌嗔地輕瞪了項予銘一眼。
從小她對項予銘這個小兒子都是又愛又“恨”。項予清是老大,很小就被項天送出去求學,回來之後又直接進了公司,所以項予清和項母沒有多少親近的時間。
但是項予銘就不同了,有了項予清的前車之鑒,在項母的堅持下,項予銘可是在項母身邊呆待到十六歲才被送出去。
所以總的來說,因為項予銘和項天夫婦待的時間久一些,所以關係自然要親密一些。但是項予銘從小到大從來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從幼稚園到中學,項母簡直就是學校裏的常客,三天兩頭就被請到學校,要不然就是天天都有老師來家訪。
不過時間久了,項天他們也就習慣了。
不過這一次性質可不一樣!
為了將項予銘逼到亞洲去,所以項天特意讓人將一筆巨大的訂單推到今天讓項予銘親自去談。
一來可以給項予銘施加壓力,讓他不得不去。二來,也是想鍛煉鍛煉項予銘。
可是誰曾想,項予銘這個混小子說跑就跑了。亞洲那邊的大單不用說也催了。
最最重要的還是項天把項予銘送到亞洲的初衷。
本來是想將他和白歌戈分開的。結果哪知道他居然撇開從小一起長大的安雅一個人就中途跑掉了!
想到這裏項母也覺得項予銘這次是真的做得過分了。又氣又惱的拎起包包裝模作樣的往項予銘身上砸!
項母也不是真的用力,所以項予銘就當是給母親出氣也不躲,就在那裏站著任由她打。
一旁坐在沙發裏的項予清看著又開始唱雙簧的這對母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真是覺得項予銘簡直被他這個母親給寵壞了。
收起手上的報紙起身無言地轉身回了房間。
進房間前,扭頭再看了看樓下打鬧的兩人,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回頭推門回了房間。
客廳裏,項母還在嘀嘀咕咕你嘮叨著項予銘。
除了感覺耳朵比較痛苦之外,項予銘其他的都還能忍受。
項母憤憤地看著項予銘,氣惱地問道:“你是不是又去白家了?”
見項予銘沒有說話,項母心裏就更加來氣了。拿起手上的包又在項予銘的身上一通亂打,憤憤不平地說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你要搞清楚,那個白歌戈嫁到我們家怎麽算都是她高攀你,好不好?現在她不僅和別的男人有了野種,現在還清高的拒絕你?憑什麽?!她白歌戈……”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