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有心還是無意
令子爵從迷醉之中清醒過來，心中的苦悶和痛苦卻在一瞬間全部都襲上心頭。
令子爵惶然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努力強撐著撥通了付靳言的電話。
正如馬爾岬所說，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付靳言永遠事令子爵最忠心的狗。
接到電話之後，付靳言很快就趕了過來。當付靳言找到令子爵的時候，他正清醒地坐在角落裏，失神地看著舞池裏買醉搖晃地身影。
令子爵現在的情緒比剛才在電話裏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付靳言遠遠地看著，放鬆地呼出一口氣，大步走過去在令子爵的旁邊坐下。
付靳言坐在吧台前，對著調酒師，正要點自己最愛的伏特加，卻被令子爵先一步攔住，對著調嬌師伸出兩根指頭，語氣平靜的說道:“兩杯橙汁。”
付靳言不可思議地看著令子爵，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最近夜夜泡吧的令子爵說出的話。
不過既然老大已經發話了，付靳言又能再說什麽。接過調酒師的橙汁，也是同樣的喝。
令子爵同樣接過橙汁仰頭喝下一大口，像是用橙汁壯膽一樣。
喝完橙汁令子爵扭頭神情嚴肅地看向付靳言。
不知道令子爵到底在想什麽，但是在令子爵眼神的逼視下，付靳言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虛。
付靳言沒有直視令子爵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移向別處。
雖然付靳言用眼神逃避著，但是令子爵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
他已經被那段模糊的記憶碎片折磨得夠久了。他知道如果不麵對，這該死的記憶還會繼續折磨著他。
令子爵逼人的目光絲毫沒有收斂，他的目光中全都是語無倫次的堅定。
令子爵再次仰頭，將杯中剩下的橙汁一飲而盡，而後再次看向付靳言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令子爵這開門的問題，問得付靳言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但是說真的，付靳言瞞著令子爵的事多了，他哪裏知道令子爵說的是哪一件。
雖然心裏這樣腹誹著，但是付靳言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點也不含糊地睜眼說瞎話道:“沒有啊！”
雖然付靳言很肯定地否定了令子爵的猜測，但是這樣簡單粗暴的回答令子爵又怎麽會輕易相信。
令子爵低頭輕笑，看著付靳言好意提醒道:“關於我過去的記憶，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該有的隱瞞？”
令子爵目光灼灼地看著付靳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付靳言的一舉一動。
付靳言的眼神有些飄忽地從令子爵灼灼的目光下飛一般掃過，心不在焉結巴地說道:“記憶……有什麽好隱藏……的？”
令子爵疲倦地微微閉眼，很快又睜開。疲倦的目光中閃過一光亮，換個角度問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人？”
“沒有啊！”令子爵的這話就像是踩中了付靳言的尾巴一樣，付靳言立馬觸底反彈，恨不得立馬從地上跳起來，舉起雙手雙腳告訴令子爵，他絕對沒有忘記任何人。
可是付靳言的反應越大，令子爵就越是懷疑。
令子爵狐疑的目光從付靳言身上掃過，雖然覺得付靳言的話很不可信。但是令子爵也沒有當場戳穿付靳言。
而是從上衣兜裏拿出那個黑色優盤放到付靳言的麵前，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上次白歌戈開始不小心落下的優盤。這裏麵都是她和白虎堂犯罪的鐵證。知道你還放不下白歌戈，這一次我也理解暫且先放過她，這個優盤你自己還給她吧！”
黑色優盤就擺在付靳言的麵前。看著這個熟悉的優盤，付靳言微不可聞地輕輕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抬頭，悄悄打量了令子爵一眼，發現他確實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優盤和當年悄悄潛進令氏大樓想要竊取的優盤一模一樣。看了那天的視頻，付靳言既然已經知道白歌戈的真正用意，自然也不會相信白歌戈是不小心將優盤遺落的。
但是既然令子爵將這個優盤給他，他也就暫時先收下好了。
付靳言收起優盤，但是心中的疑惑又一茬接一茬像冒泡一樣，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令子爵看著付靳言將優盤收下，也沒再說什麽，轉過身正對著舞池，繼續像剛才一樣，靜靜地觀察著舞池中瘋狂的人。
看著舞池中隨著音樂盡情搖擺的身姿，令子爵羨慕他們的輕鬆，但是又不屑於他們這種逃避的狀態。
曲終人散，再大的快樂也挽留不住。
令子爵靜默地看了一會兒，看得倦了，拎起自己的外套，徑直地向外走去。
付靳言也跟著令子爵離開了。隻剩下孟思文這個小傻逼還留在卡座裏和舞廳的紅花綠葉繼續寫眼神戰。
將令子爵送回去之後，付靳言才安心地獨自開車回家。
車在地下車庫挺著。付靳言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令子爵給他的那個優盤。
付靳言將優盤拿在手中仔細地把玩著，這個優盤的外觀和當年那個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至於裏麵的內容，這就得打一個問號了。
當年白歌戈那樣害怕這個優盤落在令子爵手裏，這一次就算隻是想讓令子爵睹物思人勾起他過去的記憶。但是白歌戈無論怎樣也不會把那個優盤裏那些機密餓了資料再放進去。
可是剛才他明明聽令子爵說這個優盤裏有很多對白歌戈不利的文件。
付靳言凝眉沉思，從車庫回到自己了的房間，付靳言打開不常用的電腦，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讀取了優盤裏的內容。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
付靳言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優盤裏竟然真的有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初那個優盤裏的內容就是付靳言親自經手的，所以裏麵的東西。付靳言到現在依然還有一些記憶。
付靳言將優盤裏每個文件夾一一打開，仔細將裏麵的內容全都打開看了一遍。就連裏麵的內容都跟當年幾乎完全一樣！
付靳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白歌戈是瘋了嗎？
她怎麽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落在令子爵的辦公室。此刻，付靳言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