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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帶她離開

  項予銘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主臥。當看到臥室中央大床上,白歌戈毫無生氣的躺在上麵時,項予銘的手指腳趾都抓緊了。


  項予銘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看著麵色蒼白的白歌戈,一時之間慌了手腳。竟然不知道如何自處。


  他想將她摟在懷裏輕輕安撫,可是又害怕弄到她的傷口。才一天而已,為什麽他覺得白歌戈像是消瘦了很多?


  項予銘坐在床邊,看著白歌戈,猶豫掙紮片刻。試探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查看著白歌戈身上的傷口。


  白歌戈的槍在胸前很明顯的位置,所以項予銘也在移動白歌戈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地盡量避開白歌戈傷口的位置。


  項予銘找來一塊絨被動作輕柔地為白歌戈蓋上。


  令子爵站在門口,靜默無言地看著項予銘輕柔的動作,仿佛看見了昨晚的自己。


  昨天晚上他也這樣傻嗎?真像個情種!

  令子爵冷笑一聲,自己都覺得孬!


  項予銘將白歌戈包裹好輕輕地抱在懷裏,轉身才看見門框邊斜倚著的令子爵。


  如果不是手中抱著白歌戈,項予銘真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手撕了令子爵這個王八蛋。


  既然不愛白歌戈又為什麽要奪走他的心,讓真正深愛白歌戈的他活得像個可有可無的影子!


  項予銘看著令子爵兩萬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項予銘瞪著令子爵,抱著白歌戈一步一步又出了臥室。


  今天為了接白歌戈,項予銘特地選了一輛內置空間大的suv,再來之前,他也在車上簡單地鋪了一張小床。


  項予銘小心翼翼地將白歌戈放在車上。將白歌戈一切都弄好之後,項予銘站在車門口,看著靜靜躺著的白歌戈,咬牙沉默著。


  他真的很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可是他心頭的那口惡氣確實怎樣也難以消去。


  想了又想,項予銘重重地關上車門,還是忍不住地再次健步如飛又折返衝了回去。


  項予銘朝著令子爵衝去,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令子爵的左臉頰上。


  令子爵吃痛地往邊上一倒。


  看著令子爵吃痛地佝僂著身子,項予銘心裏真是無比的解氣。指著令子爵的鼻子大罵道:“孬種,既然不想負責,當初又為什麽要碰她?!”


  令子爵一夜沒有合眼,本來就已經疲倦到了極致,這會兒又被項予銘重重的一拳砸得頭都有些昏了。


  不過頭再昏,他也沒有錯過項予銘話中的重點。


  令子爵猛地抬頭,眉頭緊皺,不可思議地看著項予銘,一臉茫然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不想負責?你知道我和白歌戈的關係嗎?”


  看著令子爵一臉茫然的樣子,項予銘這才恍然。


  看來他真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他怎麽差點就忘了令子爵失憶這茬呢!

  不過看著令子爵那一臉茫然的樣子項予銘突然覺得很諷刺。一個大男人,吃飯睡覺沒有忘,卻偏偏忘了為他承受生育之苦,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


  項予銘冷哼一聲,指著令子爵冷聲說道:“令子爵,你真是一個孬種!什麽都讓一個女人扛著,你是不是男人?我項予銘真TM瞧不起你!”


  項予銘還惦記著車上的白歌戈,也沒有時間再在這裏跟令子爵廢話。丟下這句就打算拍屁股走人,卻不想令子爵又來了勁兒了。


  令子爵勉力直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項予銘,問道:“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項予銘看著令子爵渴望的眼神,又是一陣冷笑,“知道!當然知道!我知道你是個懦夫,是個負心漢!既然想逃避,那現在又何必再這樣惺惺作態?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我警告你,從今天起,白歌戈就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動她一個試試!”


  項予銘用手指著令子爵的鼻子,一雙迥然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令子爵。


  令子爵看著項予銘,心裏一個字一個字地揣摩著項予銘話裏的深意。


  可是為什麽,這話他越揣摩越覺得難受。


  項予銘的意思,他真的不敢再順著理下去了。因為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和答案。


  令子爵惶然地愣在那裏,就那樣看著項予銘決然地轉身離去。


  項予銘轉身走出幾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又再一次的折了回去。


  令子爵看著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項予銘,有些不明所以。


  項予銘站在令子爵麵前,猶豫片刻,想了想,還是說了,“我和白歌戈這一次來大陸是為了找人,一個是歌戈的孿生妹妹白蘭戈,另一個是歌戈出生入死的好姐妹杠上花!他們倆都是在大陸失去聯係的。”項予銘別扭地檸著腦袋,將目光看向走廊上的古董瓷器,歎出一口氣接著說道:“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但是歌戈受了這樣重的傷,我必須馬上帶她回A州。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對歌戈還有一點愧疚之心的話,你就讓龍炎軍團的人,放了他們兩個,將她們還給歌戈。我項予銘在心裏記你們令家一點兒好!”


  說完項予銘這次真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令子爵一個人獨自怔在原地。


  令子爵挑眉,有些雲裏霧裏,什麽時候龍炎軍團又綁了兩個人?他怎麽不知道?!


  項予銘回到車上,看著車上的白歌戈安然無恙,坐上車,帶著沉睡的白歌戈離開了令家別墅,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難過的Z國。


  項予銘看著麵色蒼白如紙,一路昏睡的白歌戈忍不住地歎氣。如果可以,他真希望白歌戈也能像令子爵那樣一覺醒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忘記。


  這樣的話,她也一定可以像令子爵那樣活得瀟灑,而他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他隻是他自己。


  就算白歌戈將他也忘記也沒關係。他願意重新認識她,從她的名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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