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同樣快樂
白歌戈擔憂地伸長脖子望著廚房裏的動靜。項予銘卻突然“呼啦”一下推開廚房的推拉門,一臉邪笑地看著白歌戈,別有深意地說道:“我行不行,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白歌戈白了一天到晚每個正形的項予銘,回過頭,坐在沙發上,直接屏蔽掉項予銘那猥瑣的目光。
看著白歌戈乖乖閉嘴,項予銘奸詐一笑,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繼續揮舞鍋鏟了。
關上門,小小的公寓稍稍安靜一會兒,廚房裏就傳來了飯菜的香味兒。
正低頭看著雜誌的白歌戈,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問著從廚房裏傳來的香味簡直不敢相信。
滿懷好奇的白歌戈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雜誌,穿上鞋,推門走進了廚房。
正在炒菜的項予銘看著突然闖進的白歌戈也是一驚,還不等白歌戈看清鍋裏的食材,項予銘就拿著鍋鏟將白歌戈趕了出去,“油煙這麽大,你進來幹什麽?”
項予銘皺著眉,堅決地將白歌戈趕了出去。
白歌戈一邊被項予銘推著往外走,一邊還不甘心的踮腳往鍋裏瞅。項予銘看著白歌戈那調皮的模樣,不由地失笑,揉著白歌戈的碎發,打趣的說道:“小饞貓,放心吧,做好了會叫你的。你受了傷,不要聞這麽大的油煙,也不要用力咳嗽,知道嗎?”
項予銘無奈地搖了搖頭,狠心地將白歌戈趕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白歌戈不死心地趴在廚房玻璃門上,手做成喇叭狀,朝裏麵發生說道:“我可是白歌戈,才沒有那麽脆弱了呢!”
項予銘聽到白歌戈這麽牛氣哄哄的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扭頭朝著白歌戈的方向,隔著門,對外麵大聲吼道:“知道了!全世界你最牛逼了,行了嗎?”
聽著門外的白歌戈滿意地點了點頭,滿心舒坦乖乖坐回沙發。項予銘不由地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活了二十多年什麽時候有了這耐性了。
不過這樣的費心費力費腦的交流卻讓他覺得簡單而快樂。
苦等了半天之後,項予銘終於從廚房裏端出了一道道美味的佳肴。看著餐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地道家鄉菜,白歌戈嘴饞的在每一道菜麵前嗅了嗅。饞得她一時都不知道先從哪一道下手了。
白歌戈接過項予銘手中的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將手伸向了她最喜歡的魚香肉絲。
一入口,白歌戈才真的是徹底折服了。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地對項予銘比大拇指點讚。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讚不絕口的樣子,也是得意一笑。挑眉說道:“怎麽樣?我行不行?!”
項予銘這個小糾結,居然還在意剛才白歌戈的口誤。
不過這會兒白歌戈嘴巴沒空,也懶得跟他爭,送他一記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項予銘轉身從廚房裏盛來熱氣騰騰的白米飯。搬進新家的第一天晚上,項予銘和白歌戈在這個簡陋的小公寓吃著地道的家鄉菜,同樣開心。
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看著對麵的白歌戈大口朵頤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溫暖。
至少這是他離開那個盛大的家族,第一次感受的自己除了錢以外為別人帶來的快樂。
白歌戈沒有注意到項予銘目光中那些細膩的感情,呼啦呼啦大口吃著。
在這異國他鄉還真是很難得吃到這樣地道的家長菜。不過據她所知項予銘是從小在A州長大的,真沒想到他這Z國菜居然做得這樣地道。
白歌戈抬頭看著項予銘,地問道:“你不是從小在國外長大嗎?怎麽Z國菜還做得這樣地道?”
項予銘看著一臉驚喜的白歌戈,彎眉溫柔一笑,得意地說道:“因為我聰明啊!一學就會!”
白歌戈看著項予銘那嘚瑟樣真是夠嫌棄項予銘那傲嬌模樣。
歪著頭,憋嘴說道:“我看是你某個前女友交你的吧!”
白歌戈的語氣明明諷刺。可項予銘竟然奇葩地從中聽到了一絲絲地酸味。
項予銘笑意盈盈地看著白歌戈,一臉傲嬌地說道:“我還沒有那麽好命的前任值得本少爺親自下廚。”
項予銘嬉皮笑臉的樣子,總讓人難以信服。現在也是。
白歌戈那會信項予銘的那些鬼話。
不過不管白歌戈相不相信,這確實是項予銘第一次這樣簡樸地和別的女人過這種人間煙火的平凡生活。
吃完飯之後,白歌戈酒飽飯足,難得好心情地主動提出要去刷碗。卻還是被項予銘一隻手按住,乖乖地坐了回去。
白歌戈坐在餐廳裏,看著廚房裏項予銘背對著她刷碗的高大身影,真心覺得這樣簡單平凡的生活十分不錯。
記得她也曾憧憬過自己站在淩霄花下等待歸人的美好。她也曾幻想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簡單幸福。
隻是可惜,她命太硬,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快樂。
白歌戈輕輕歎出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厚厚的白色繃帶,將手輕輕覆在那個被槍彈打出洞來的傷口上。
白歌戈抿唇苦笑,真是嫌棄自己那些可笑的矯情。
總是要這樣一次次被傷害,還肯乖乖地縮回自己的烏龜殼。不過這一次,這一槍真的是打掉了她所有的孤勇和執拗,如果再來一次,她想她真的再沒有那樣奮不顧身的勇氣了。
白歌戈低頭沉思。刷完碗從廚房走出來的項予銘看著用手撐著傷口的項予銘還以為白歌戈不舒服。
心中一慌,慌亂的湊過去,蹲在白歌戈麵前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傷口痛嗎?”
項予銘的語氣裏都是焦急,都是不安。本來沒有什麽的,可白歌戈見項予銘這樣擔憂,一時玩心大起,想故意逗逗他。
白歌戈埋著頭,也不說話。項予銘看不清白歌戈臉上的神情,隻一條筋的以為白歌戈是真的傷口疼痛。
慌亂的手足無措的項予銘慌忙地衝進房間,亂七八糟地找來一大堆藥片擺在桌子上,胡亂的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