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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絲絲縷縷

  以前的記憶都是一閃而過的,但是這一次,確實那樣的深刻,久久地浮現在令子爵的腦中。


  是這個嗎?


  令子爵疑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令子爵將這一串號碼輸了進去。


  最令令子爵覺得神奇的是,手機屏幕的鎖竟然就這樣開了!


  令子爵不可思議打看著手機,解鎖之後,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他和白歌戈微笑相擁的合照!

  令子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的手機就像一個燙手山芋,刺得他眼睛酸疼,但是現在他已經精疲力盡,沒有了逃離的力氣,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手機的屏幕,直到手機息屏。


  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那是真的,不不願相信屏幕上相擁對視,笑得甜蜜的是他和——白歌戈!


  為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已經在腦海裏閃現過無數次的記憶碎片再次向他湧來將他包圍。


  這樣痛苦的掙紮,他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恨自己總是拚湊不出一段完整的過去。


  令子爵長久的發著愣。看著手機上的相冊APP猶豫著將顫抖的手指緩緩地向它靠近。


  相冊也有密碼,令子爵同樣輸入了那一串數字,就像拿到令牌一樣順利地通關了。


  相冊第一張是白歌戈熟睡時沉靜的側顏。


  照片上白歌戈睡得甜美安詳,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搭在眼瞼上。在泛黃溫馨的燈光下,她簡直美成了一幅畫!


  令子爵愣愣地看著這張照片,一如他看著照片上的那個孩子一樣。仿佛從不認識,卻充滿了好奇。


  她是誰?那個孩子是誰?他們和他之間……


  令子爵不敢再往下想,不敢再往下想。


  看著照片的目光恍然間變得朦朧,視線也變得模糊。令子爵的鼻頭有些發酸,耳邊沒有預兆地響起了那柔柔的呼喚:“子爵。”


  “你剛才叫我什麽?”他聽見腦海裏他壞笑的聲音。


  仿佛也看見了那個容顏精致的女子,低頭害羞的嬌笑。


  沒有預兆的,一滴熱淚從眼眶中滾落。熱淚滴落買手心,像剛剛融化的熱蠟,燙得令子爵的每一寸肌膚都火辣辣的疼痛。因為跟著抽痛,痛得無法呼吸。


  令子爵伸手用手背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淚水,視線再次清晰,照片上的人再次清晰的出現再他的麵前。


  令子爵有些微怔,仿佛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一樣。


  令子爵手指顫抖,帶著對後麵照片的畏懼和好奇,正要繼續往下翻,門外卻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明明這是他的家,他的房間,聽到敲門聲的令子爵卻條件反射地像小偷一樣迅速將自己的手機藏進了被窩裏。


  擦幹眼角的淚痕,剛一轉身,就看見已經不請自來推門走進來的尹之悅。


  令子爵別扭的側身對著尹之悅,真切的聽著身後的高跟鞋一步步走進。


  尹之悅款步走進,令子爵警惕性地微微側頭,語氣冰冷,“你做什麽?”


  尹之悅本來就是繼母,再加上令子爵站在刻意保持的警戒,尹之悅不由地微微皺眉,感受到來自令子爵深深地疏離。


  尹之悅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看著令子爵眼神中有些難以名狀的委屈和隱忍。尹之悅看著令子爵的背影,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聲音溫柔,“爵兒,樓下那麽多客人。你回來就待在自己的房間,不下去晃一晃,終究是說不過去的。”


  雖然令子爵是背對著尹之悅的,但是尹之悅臉上的笑容一絲也沒有怠慢,語氣中也是極盡的討好。


  令子爵側對著尹之悅,沒有扭頭去看尹之悅臉上精致的笑容,臉上的神情依舊冰冷,不耐地應付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令子爵明確的下了逐客令,尹之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是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尹之悅可不是剛才來的阿姨,她身上是有令君權安排給她的任務和使命的。不看著令子爵下樓,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兩人用沉默作為交流的言語,靜默的對峙著。令子爵微微側頭,看著身後靜立不動的尹之悅,一陣頭痛。回頭又再次確認手機被安全地藏在了枕頭下麵,沒有露出痕跡,令子爵才歎出一口氣,不耐煩地率先走了出去。


  令子爵走出房間,尹之悅也跟著走了出來。


  眼角淚痕未幹的令子爵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和別的女人約會。可是形式所迫,令子爵心裏盤算著下樓繞一圈就立馬回來。下樓前還擔憂地默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


  下樓前,令子爵再次用手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然後兩手插兜,板著一張冰山臉下了樓。


  令子爵是今天晚上宴會絕對的中心和焦點。雖然誰也沒說,但是當令子爵兩手插兜走下樓梯,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在暗地裏偷偷生長。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們,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後又各自帶著傲嬌的眼神看向令子爵。


  令子爵低著頭,並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下樓梯,令子爵轉入了人跡活動最少的角落。端起一杯紅酒,安靜地坐在了角落。


  他能感受到來自另一個角落,令君權監視的目光,所以他才這樣配合地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那裏。


  但是現在他真的很不適合獨處,因為一旦停下來,腦海裏那些潮湧般的記憶碎片和斷斷續續的嬉笑聲都會不停地傳入他的腦海,他的耳朵。


  令子爵輕輕閉上眼睛,仰頭將手中酒杯裏的紫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古人說得沒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令子爵放下酒杯從侍者手中再拿起一杯酒,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這種短暫的麻醉讓令子爵得到了解脫。一眨眼,令子爵已經三杯下肚,手中該拿著一杯。


  孟思文站在不遠處看著一陣狂喝的令子爵,氣惱的皺了皺眉。


  她想上前去安慰他,想上前去主動關心關心他。可是想去所過去的種種,她的腿就像注鉛一樣的沉重。


  她問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這個男人死心?因為不管白歌戈存不存在,他都是那樣決然的拒絕了自己。


  過去二十年,她已經卑微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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