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大刀闊斧
站在A州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令子爵的內心是忐忑的。
隻是剛一下飛機,還在機場,令子爵的心都已經“撲通撲通”地心跳加速。
是因為和她們母子離得更近的原因嗎?這樣的悸動,還真是很久不曾有過了。
麵無表情的令子爵走在機場通道,沒由來地就就低頭偷偷低笑起來。
A州的天氣比Z國冷許多,不過令子爵的心情卻並沒有受任何影響。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
令子爵來了,而此刻的白歌戈卻還渾然不知,依然沉浸在白虎堂改造洗白的宏偉計劃裏。
項予銘現在作為白歌戈的首席秘書,更是每天和白歌戈形影不離。本來白歌戈對之前提上來的那個秘書還是很滿意,但是項予銘這個霸道的家夥,硬是將別人排擠成了專門負責文件打印的小跑腿。
對於這一點,白歌戈也有替那個小秘書打過抱不平。但是每次都在項予銘的威嚴下又屈服了。
沒辦法,現在他是操盤者,他是老大。不過不得不承認項予銘這個紈絝少爺肚子裏,還真是有貨的。不僅對白虎堂的業務熟悉上手得快,而且頭腦冷靜。不論什麽時候,他總是能很果斷地判斷出利弊,在極端的時間裏幫白歌戈分析出現實情況,協助白歌戈迅速做出有力的決定。
就比如說,白虎堂現在正如火如荼,大刀闊斧進行的堂內改革吧!項予銘一到白虎堂,很快就發現了白虎堂內部腐爛的情況。
其實這一點,白震庭和白歌戈都知道。但是貪汙腐敗的人,大多是跟著白虎一起開創白虎堂的元老及後代,都有居功至偉的功績。所以白震庭拿他們沒辦法,白歌戈就更沒有辦法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他隻是一個小打小鬧的黃毛丫頭。所以白歌戈上任之後,他們雖然名義上對白歌戈恭敬有加,但是私底下,還該貪的錢財,還是一分不少地進了自己的腰包。
其實貪財倒也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他們所貪的錢財大多是來自白虎堂黑勢力的灰色收入。而如果白歌戈想要洗白白虎堂,這一部分的黑色收入必然被砍掉。所以出於私人目的,這些重量級的元老們自然也就成了反對改組洗白白虎堂的中堅力量,一直阻攔著白歌戈洗白計劃的實施。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
項予銘不僅看到了白虎堂內部的黑暗糜爛,還找到了新的解決方案——移花接木。
簡單點說,其實就是將這些元老們被砍掉的利益,換個地方換種方式給他們補回去。
雖然這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放縱式的解決辦法。但是對於亟待改革的白虎堂來說隻有先邁出第一步,才有可能進入下一階段的籌劃。
項予銘的計劃一共分了三步。而現在他們正在執行第一步——改組。
談妥了元老們的利益蛋糕,白歌戈和項予銘真正開始大刀闊斧地開始了堂內的改革
白歌戈首先砍掉的是白虎堂地下賭場的生意。
這是白虎堂最大的一塊毒瘤,也是白虎堂收益來源最豐厚的一塊。從這個地方開始入手,以來是為了向下麵的人表決心,二來也是先啃硬骨頭也能給改革後期提供動力。
隻要能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那這其他的那些黑色產業都隻是小打小鬧。
雖然白歌戈狠心一刀關掉了白虎堂五家大規模的地下賭場,但是商人出生的項予銘也沒有完全放棄這塊肥肉,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將原來地下賭場的地方全部推掉,大量投入還要準備將原來賭場所在的地方重建成休閑會所。
這樣的話既可以充分利用白虎堂以有的名聲和地產等不動產資源,又可以將從正當的營業模式中重新得到經濟來源。
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白歌戈看著桌子上大大小小擺滿了的裝修擴建圖紙,眉頭微皺。扭頭看向一旁的項予銘,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們一次性投入這麽大,這會所建成之後能迅速盈利嗎?現在白虎堂基本上已經把全部家當投進去了。如果不能及時盈利的話,白虎堂真的很有可能因為資金短缺而麵臨破產。最主要的是,如果龍炎軍團在這個時候出擊我們一點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這是一個很有前景和光明的計劃,到這也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計劃。
他們就是一個賭徒,贏了就前途無限,如果輸了……
白歌戈有些灰心,看著項予銘的目光暗了暗。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很多遍了。項予銘用同樣的兩個字——“放心”,也寬慰了她很多次。但是她依然還是會因為心裏沒底,而一遍有一遍地問他。
以前項予銘會毫不猶豫地回答白歌戈,但是這一次,現在窗邊凝眉苦思的項予銘卻沒有及時給白歌戈定心丸。
因為以前,馬爾岬給來的消息還比較樂觀,至少龍炎軍團那邊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的四周的確暗藏著太多太多的危機。
項予銘的觀察能力非常敏銳。在白虎堂的這一段時間,他不僅看到了白虎堂的問題,也看到了潛藏在白歌戈身邊的問題。
從他在白歌戈身邊第一天起,他就發現了那個人。
一個一直躲在暗處跟蹤觀察白歌戈的人。項予銘觀察了很久才做出了肯定的判斷。隻是他不曾告訴過白歌戈。他也曾嚐試著跟蹤過那人,但是那人的偵查和反偵查能力特別驚人。就仿佛,他對他,對白歌戈都極其的了解。
之前他一直以為那人是龍炎軍團的人,但是當最近令君權派來暗殺白歌戈的真正的龍炎軍團的人來到A州之後,項予銘發現,那人好像和他們並不是一夥的。他們從不交流,從不來往。甚至那人沒有將他已經探查到的有利信息告訴龍炎軍團的人。
雖然項予銘早有警覺,但是現在想想仍然覺得後怕。
那人是誰?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蹤白歌戈的?
他又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些一個個的問題讓項予銘的皺成“川”字的眉頭始終舒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