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可疑的頭發
隻是這個時間定在什麽時候好呢?
項予銘摸著下巴沉默地思考著。
從書房出來之後,項予銘就立馬奔向了白歌戈的房間。
彼時,白歌戈已經醒了,隻是病容憔悴。
而小白刈一直哭鬧著要媽媽。阿姨們和白歌戈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在白歌戈臥室的床邊又臨時打起了一個遊戲圈,讓小家夥就在白歌戈的眼皮子底下玩耍。
不過小家夥還真是調皮,之前哭得昏天黑地,可現在隻要一抬頭看得見白歌戈,也不用人陪,自己就玩嗨了。
就好像,白歌戈溫柔的目光是興奮劑,隻要被白歌戈看著,他就能開心快樂起來一樣。
白歌戈坐在床上,身後看著軟墊,右手打著吊瓶。看著眼前自娛自樂的小家夥,白歌戈同樣覺得知足。
隻是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連自己的孩子也沒有辦法抱起。想起自己現在這幅殘軀,白歌戈就不由地長長歎出一口氣。
眉眼低轉,白歌戈的目光卻猛然一滯。白歌戈眼眸聚焦,盯著自己瘦弱的肩看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將自己臉上那根可疑的黑粗的短發撿起捏在手中。
白歌戈仔細地打量著這一根黑短的發絲。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男人的頭發。而且從發絲的硬度來看,一定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頭發。
隻是他她房間裏的被套從來都是每日更換,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房間目前為止,出了白刈這個小家夥進來過,在沒有其他任何男人可以進這個房間。
可是,這黑粗的短發又從何而來?
白歌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黑長的發絲,柔軟親膚。摸起來完全不似這根短發所帶來
硬朗。
這樣分析下來,白歌戈還真是有點細思極恐。這短發的來源還真是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難道這個房間……還有其他人來過?
是白震庭,還是昨天晚上偷偷潛入別墅內的那個陌生男人?
可是這頭發就落在她的肩上。
白震庭是不可能這樣近距離地靠近她的。他們父女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
雖然現在已經回到了白家,但是白歌戈依然對這裏保持著下意識的陌生,對白震庭也同樣如此。
可如果這發絲是昨夜闖入者的,那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想到這裏,白歌戈不寒而栗,一個激靈。正在這時項予銘卻突然闖了進來,嚇得白歌戈一個戰栗。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項予銘,白歌戈下意識地將手中可疑的發絲藏在了身後。
“你怎麽來了?”白歌戈麵色蒼白,看著突然走進來的項予銘,結結巴巴地說道。
看著白歌戈這幅蒼白的模樣,項予銘沒有理會白歌戈的話,徑直繞過床前的小家夥,走到白歌戈的床邊。寬大溫暖的手心,貼在白歌戈的額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溫度。
白歌戈站在麵色這樣蒼白,雖然有一半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但是更大一部分還是被項予銘給嚇得。
看著項予銘這幅著急的模樣,白歌戈一臉嫌棄地伸手拿開項予銘放在額頭上的手,說道:“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不要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別以為你是為了關心我,我就可以忽略你擅闖我閨房這個原則性的問題!”
白歌戈一臉大義凜然,公事公辦的模樣,其實隻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那些沒用的矯情和驚慌。
本來項予銘還一臉擔憂,不過看著白歌戈這幅斤斤計較的模樣,項予銘又忍不住地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白歌戈蓬鬆的發絲,笑道:“不錯嘛,都已經能開玩笑了,看來確實恢複得不錯。”
在項予銘寵溺的目光中,白歌戈傲嬌地昂著頭,嘚瑟地說道:“那當然!”
項予銘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看著軟墊上自娛自的小家夥,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回頭看了一眼白歌戈,半是諷刺開玩笑地說道:“你還沒一個小朋友讓人省心!”
白歌戈溫柔的目光同樣望著軟墊上的小白刈,目光溫柔。聽項予銘這麽一說,白歌戈不高興地癟了癟嘴,“誰讓你不省心了?也沒人讓你抄心!”
項予銘回頭看著眼前這位傲嬌大小公舉,還真是不敢得罪。
苦笑著點頭,立馬妥協了,“是是是,是我自己一天到晚閑得沒事幹,多管閑事行了吧?”
項予銘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
項予銘凝眉,麵色凝重地仔細觀察著窗戶的情況。
白歌戈的房間朝南,窗戶的開著的方向,剛好是後花園的位置。
如果那人是從後院低矮的圍牆翻入,那白歌戈房間這扇落地大窗戶,無疑是最好的切入點。
以前沒有注意,現在看來,白歌戈這個房間確實不夠安全。
項予銘凝眉沉思,在心中已經大致描繪出闖入者的行動路線。
如果他一開始就闖入了白歌戈房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情報。那他為何還不直接原路返回,還要再多此一舉地跑到外麵的客廳去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
還真是奇怪!
項予銘不解地癟了癟嘴。真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
不過項予銘始終相信,任何東西存在都一定有他存在的道理。
至於那人為什的闖入者那樣多此一舉,他現在還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就說明一定還有什麽線索和秘密是他沒有發現的。
窗戶的情況項予銘大致已經了解了。目光從窗戶挪向旁邊的裝飾牆,然後是天花。
項予銘的目光在牆上一寸一寸地移動。
坐在床上的白歌戈看著一臉狐疑,表情嚴肅得像個偵探的項予銘,心中竟然有些心慌。
“你在幹嘛?”白歌戈忍不住地問道。
正在研究,牆角邊一塊若隱若現汙跡的項予銘,扭頭一臉傲嬌地看著白歌戈,神秘兮兮地說道:“不告訴你!”
這樣幼稚的項予銘,白歌戈還真是好久沒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