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愛就在一起
令子爵躺在阿那亞的旁邊,嘴角上浮,扭頭看著阿那亞笑著說道:“搶人!有興趣嗎?”
阿那亞回頭看著令子爵,皎潔的月光襯得這位黑美人的笑容更加燦爛。阿那亞大大的眼睛一眨,俏皮得意地說道:“劫色劫財都有興趣。”
令子爵看著阿那亞輕輕一笑,“劫財可以,劫色就算了吧!”
看著令子爵笑得那樣靦腆的樣子,阿那亞還真是覺得神奇。這樣嬌羞的令子爵絕對是少有地,眼珠一轉,打趣地笑道:“怎麽還沒動手,就想著獨吞戰利品了?”
令子爵臉上的笑意更深,“人,好像不好分!不過錢你隨便提!”
阿那亞白了令子爵一眼,癟了癟嘴,“你們z國還真是遍地都能生金子?瞧你那財大氣粗的樣兒!”
被阿那亞數落了的令子爵,反而笑得更歡了。這樣簡單不分貧富貴賤,不分膚色人種的日子真是快活。
令子爵單手從身後拿起酒扔進阿那亞的懷裏,自己也開了一瓶。
幹杯聲中,痛飲暢聊,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中東的日子。
阿那亞和令子爵的酒量都是杠杠的,如若要一較高下還真得費些時間。
師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一整個晚上,“嗒嗒”地嘮個不停。
令子爵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話,竟然可以這麽多。
第二天宿醉醒來,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令子爵也忘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說了什麽。
第二天再看到阿那亞的時候,令子爵的第一反應就是,“昨天晚上我沒說漏嘴吧?!”
阿那亞兩手環熊,無力地朝著天花板翻了一記白眼,“我怎麽知道你哪一句還說哪一句不該說?不過你哭了,是真的!”
想起昨天晚上,令子爵那個傷心勁兒。就連一向鐵石心腸的阿那亞都忍不住母性大發,安慰性地說了一大堆虛偽的話。
令子爵一臉詫異地看著阿那亞,完全不敢相信。哦,不,應該是拒絕相信。
令子爵堅定地搖了搖頭,否認道:“小朋友,別胡說八道。”
阿那亞看著令子爵那一本正經裝傻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調侃道:“是是是,是我胡說八道,白歌戈這個名字這個人,也都是我自己憑空編出來的,行了吧?”
阿那亞癟了癟嘴,才不會讓這個在愛情裏別扭的男人輕易下台。
剛醒,就被阿那亞那張不饒的毒舌這樣圍攻,令子爵無言以對地轉手走到吧台邊,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地大口喝了下去。
他,需要冷靜。
喝完水,看著阿那亞那一臉了然的樣子,令子爵不禁心虛地問自己:昨天晚上,他真的哭了?!
不會吧?
十年來第一次見麵,就這麽丟人?
被阿那亞說中了心事,令子爵就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打心底裏抗拒著。
阿那亞輕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令子爵的麵前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問道:“因為你一封郵件,我人就站在了這裏。現在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計劃。”
就因為他的一封郵件,她可是推了一大堆事,趕到這裏救場。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也該說說正事了。
令子爵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阿那亞,將龍炎軍團和白虎堂之間的恩怨大致說了一下,重點介紹了白歌戈和小白刈兩位主角。
再一次正式將“白歌戈”這個名字介紹給阿那亞,令子爵心竟然有些微微加速。
聽完這個複雜的故事,阿那亞恍然大悟,了然地點了點頭,別具深意地看了令子爵一眼。
原來這期間的淵源這樣複雜,難怪昨天晚上這個大冰塊一提到“白歌戈”這個名字就哭得稀裏嘩啦。
能把令子爵收住,還讓令子爵這樣心心念念大女人,光是聽名字阿那亞都覺得好奇極了。
有機會,她可一定得找機會會一會那個小美妞。
不知道是昨天宿醉的原因,還是什麽,令子爵的眼睛有些紅紅的。
阿那亞靜靜地聽著令子爵的詳細介紹,腦子裏一邊勾畫這關係圖和計劃方案。
令子爵講完了,房間裏卻一時陷入了沉默。
阿那亞這個在戰場裏成長起來的姑娘,向來鐵石心腸,但是在聽完令子爵的所有闡述之後,也不由地陷入了沉默。
原來真的有人,隻是談個戀愛,就這樣傷筋動骨。
阿那亞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從長久沉默種清醒過來,看著令子爵猩紅的眼,問道:“現在你想怎麽做?掃平白虎堂還是直接將白歌戈他們母子劫走?”
阿那亞是個直腸子。既然愛情已經發生,既然已經相愛,那就不要再顧及其他。隻要能快樂,那為什麽不在一起?
上一輩的快樂為什麽要成為下一輩的累贅和鐵烤?
生在非洲那個落後、貧窮、保守的地方,阿那亞的一生都在那些無形的思想束縛鬥爭著。
那些愚昧的思想反對什麽,她就偏要做什麽。
她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那些愚昧的老頑童,男人可以做的,女人同樣可以。
現在,她是非洲叛逆的代名詞,盡管不被普遍大眾接受,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
她不為任何人而活。
現在她活得瀟灑,活得痛快。
令子爵也同樣可以!
他隻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不是家族仇恨的繼承者。他的愛情,為什麽要被其他人的愛恨情仇束縛,為什麽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和看法?
想起自己那些離經叛道的過去,阿那亞覺得令子爵和白歌戈之間不存在任何的鴻溝。
既然相愛那就在一起。如果不相愛,那就在一起培養感情,然後相愛。
過去的生活經驗讓阿那亞這種壓迫的思想束縛下顯得尤為憤怒和激動。
令子爵看著義憤填膺的阿那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眶中閃爍著欣慰的淚光。
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但是阿那亞一定會認同他,一定會支持她。因為她是那樣獨立,那樣獨特的存在。
如果他能有她那樣的勇氣,或許他和白歌戈之間就不會兜兜轉轉繞那樣多的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