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暗潮洶湧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白歌戈被馬應天拉得死死的。可是當真正看著門在自己麵前被關上的時候白歌戈也不知道突然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地甩開身後的馬應天,奮不顧身地衝上去,跑過去,慌亂地四處尋找著那張指紋膜。
白歌戈的手抑製不住地顫抖,她手足無措地在身上胡亂翻找著。剛剛從衣兜裏拿出指紋膜,卻又被馬應天一手搶了過去。
白歌戈扭頭無措地看著馬應天,急聲嚷道:“給我!”
馬應天看著眼前幾近瘋魔的白歌戈,心中不禁詫異。
他沒有想到,白歌戈對令子爵竟然用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以為經過那麽多的事情之後,這個傻丫頭會學得乖一些,會學著將自己那滿分的愛收斂一些。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隻是他以為。
馬應天長長地歎出一口氣,恭敬地站在白歌戈麵前,麵上依然維持著生分的主仆關係,柔緩的聲音低聲說道:“堂主,您累了,該回去了。”
“馬總管,你幫幫我?幫幫子爵!”白歌戈淚眼模糊地看著馬應天,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著馬應天的胳膊。
看著哭得像個累人的白歌戈,馬應天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
幫?怎麽幫?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幫忙得上忙的就是將她帶走了。隻要她離開,隻要她不在項予銘麵前表現出對令子爵那樣明顯的偏袒和擔心,就是對令子爵最大的幫助了。
馬應天目光平靜地看著白歌戈,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彎身二話不說直接將白歌戈扛在肩上大步往外走去。
白歌戈隻感覺自己腳下一輕。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馬應天扛了出去。
白歌戈再要反抗時,卻已經為時已晚了。不管她在怎樣捶著馬應天的肩膀和後背,馬應天腳下匆匆的腳步都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白歌戈被馬應天扛走,表麵上別院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但其實地下卻暗潮洶湧。
看著白歌戈從那扇門走出去,令子爵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倒頭躺在硬冷的床板上!
睜眼看著陰暗的房間,令子爵腦袋裏浮現的卻全部都是白歌戈剛剛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
令子爵閉眼,搖頭,再睜眼,不論怎樣,白歌戈的影子在腦海裏都揮之不去。
白歌戈的眼睛很大,水靈靈的像透明的水晶球。那顆水晶球裏的映襯著她所有的快樂與不快樂。
以前她的眼眸,幹淨明亮得一塵不染。可是剛剛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令子爵竟然莫名地覺得白歌戈的眼神複雜得他竟然有些看不懂。
他不知道剛才的拒絕到底是對是錯。但是他清楚地看見後來穿衣時,白歌戈眼中的心事重重。
那時候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和決定。
但是就像他說的,這裏不是他要給她的理想環境。他能給她更好的,也絕不會在這種地方委屈她。
令子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輕輕地閉上眼睛。
“子爵……”
正在沉思之中,令子爵卻突然聽見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白歌戈尖銳的呼喊聲。
令子爵猛地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自然黑沉的房間,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令子爵秉著呼吸,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那一聲隱約的呼喊之後,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異常安靜。
令子爵躺在床上,四周的安靜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的聽力向來很準。剛才那一聲雖然很細微,但是令子爵絕不相信那隻是幻聽。
正在皺眉臉,一陣沉寂之後,令子爵果然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短粗有力,一路疾走的樣子讓人感覺氣勢洶洶,聽聲音令子爵就知道那絕不是白歌戈。
剛才的聲音難道是因為……
令子爵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歪頭沉思,門就突然門一腳踹開。
門開得那一瞬間,令子爵以為看到的會是一臉怒火的白震庭,意外的卻是項予銘那想黑沉沉的臉。
令子爵看著一臉陰沉的項予銘,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
作為這地下室臨時的主人,令子爵還沒有致歡迎詞,甚至連說一個標點符號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怒火中燒的項予銘上前一把揪住衣領,一拳揮在臉上。
項予銘真的是卯足了勁兒下去了這一拳。直接將令子爵一拳打翻在床下。
令子爵吃痛的皺了皺眉,還沒反應過來,項予銘又是一拳揮了上來。
令子爵趴在冰涼的地上,這次終於反應過來。在項予銘的第三拳揮下來之前,令子爵一個翻身滾到另一邊黑暗的角落裏,在項予銘轉身之間動作麻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雖然連吃兩拳現在身上還有槍傷未愈,但是好在令子爵的本身的底子好。兩拳之後,筆挺挺地站在項予銘的麵前,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站在怒氣衝衝的項予銘麵前,令子爵一臉無畏地斜睨了項予銘一眼。依然像個王者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項予銘,冷聲問道:“你把歌兒怎樣了?”
聽到令子爵這句話的時候,項予銘竟然怒極而笑,冷哼一聲,瞪著令子爵譏諷道:“還真是看不出來,堂堂龍炎軍團上將,令氏集團總裁竟然對別人的妻子這樣上心。看來白震庭把你關在這地下是關對了。還真是對了你喜歡偷雞摸狗、暗度陳倉的本性!”
項予銘胸口劇烈的起伏,看著身手矯健的令子爵,項予銘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令子爵的對手,所以幹脆什麽也不管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這張王牌拿出來扔給令子爵。
畢竟攻心為上!
果然,令子爵在聽到項予銘那句別人的妻子的時候,臉上淡定的神色驟然一變。
臉上的神情一瞬間沉了下來,冷著聲音,斜眼看著項予銘,不屑地問道:“別人的妻子?!”
看著令子爵這眼中的驚詫,項予銘憤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看著令子爵那一臉茫然的樣子,項予銘不無譏諷地冷笑一聲,問道:“對啊?怎麽歌戈沒給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