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姐夫,你知道小清之要來夜城嘛?
“等我?”南離辰又蹙了蹙眉頭,瞬即收回視線,淡淡然“那就送回蘇家。”
蘇澤一聽立刻哀嚎道“姐夫,不帶你這樣的,就算你不感動也不要這麽殘忍吧。”
南離辰眯著眼硬聲脫出“送回蘇家。”
蘇澤還想說,觸及到南離辰陰暗的麵容,一時頓了嘴,話也咽回了心裏。
修宇駕車,蘇澤看著車窗外熟悉的道路場景,腦子裏又冒出了主意。
蘇澤:小清之,我生病了,你不來醫院看我嘛?
簡清之下了飛機好一會,隨著劇組的人來到酒店,剛放下東西還沒來得及整理就收到了蘇澤的短信,看了眼便回了去。
簡清之:你沒事吧?在哪家醫院?吃飯了嗎?
車裏,蘇澤捏著手機抿嘴笑,眼裏眉梢都彎成了一抹弧度。
蘇澤:我在夜城的南江醫院,你快來,我等你。
發完,蘇澤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姐夫,你知道小清之要來夜城嘛?”
南離辰聽聞微微動了動身,隨即又穩坐端身,餘光凝著修宇。
“先生,這我不清楚。”修宇額上冒汗。
簡清之去夜城的事是洛言向上級申請的,礙於四月如初的改革內容,蘇西批了,都是臨時的事情,沒多少人清楚。
修宇那時候忙於蘇冬超度的事宜也不太清楚。
“說。”南離辰又眯起眼,平靜的如同天上的薄雲。
蘇澤嘖了聲,姐夫表現的也太淡漠超然了吧,一點情緒都沒有,真沒意思。
蘇澤往後靠了靠,淡淡呢喃“小清之說要跟劇組到夜城進行宣傳,今早十點的航班,剛剛入駐了酒店。”
“嗯,知道了。”南離辰淺聲悶道。
“姐夫,你得送我去醫院,我和小清之說我住院了,你要是送我回蘇家,那小清之就要在醫院白等了。”蘇澤捏著手機把玩在手間,語氣淡淡然的沒情緒,聽起來卻十分欠。
南離辰睜眼,眸光隱隱在閃動,不時又閉起眼,沉聲吩咐“去醫院。”
“是。”修宇心裏歎息,調轉車頭往南江醫院開去。
蘇澤竊竊的咯吱笑,看來他以後的生活要變得精彩起來了,有了小清之,夜城還想困住他?
不可能。
簡清之搭車來到南江醫院,下車後,一手提著便餐一手拿出手機給蘇澤發消息。
焦急忙慌走著走著,突然就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簡清之攥著手機的手撫上額頭,抬眸,熟悉的俊秀容顏,散發著溫和冷然的矛盾氣質,一身嚴肅的西服穿在身上,給人一種另類的感覺,沒有壓抑和嚴肅,反而穿出了溫雅的矜貴模樣,像是英國典時的紳士。
“來看蘇澤?”南離辰扶了扶簡清之的肩膀,不時又鬆開,完全沒時間給簡清之感觸。
他是驚喜的,盡管提前知道簡清之要來,可在看見簡清之的那刻起,他心裏的欣喜滿滿的溢出了心間,昨日的他還在想著簡清之的麵容,今天便見到了,委實高興。
牛仔體恤,簡清之一貫的打扮,清純淡漠,看起來像極了寧靜致遠的蓮花。
“嗯,蘇澤沒事吧?”簡清之放下手,局促不安的握住便餐塑料袋。
她緊張了,每次和男神見都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就是那種心髒遽然跳動,忽得停下然後又一次跳動。
“我帶你去。”南離辰下意識的想要去拉簡清之的手,眸光瞄到落在便餐袋上的手,徒然收回手,走在簡清之前頭帶路。
兩人走在人滿為患的醫院走道上,前方疾步走來的人猛地撞到了簡清之,腳一崴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好在南離辰扶持的速度快,手搭在肩膀上,往懷裏一摟,兩人撞了個滿懷。
香薰的清香和幽靜的沉木香混合交織在一起,交織纏繞,在鼻翼間流連婉轉,揮散不去。
良久,簡清之才反應過來,臉紅耳垂紅脖子紅的推開南離辰,小聲嘟囔了句“謝謝。”
南離辰垂眸去看,簡清之頭微微的垂耷著不敢抬頭,麵稍兩側的秀發別在而後,小巧泛紅的耳垂露了出來。
“我來拿吧。”南離辰眸底暗影湧動的厲害,麵上語氣卻仍是穩然淡漠的很,說話間伸手接過簡清之手裏的便餐袋,轉而遞到另一隻手上,騰出一隻手拉住簡清之的手腕,拉著人往前走。
簡清之先是踉蹌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的心情,尾尾跟著南離辰走動,垂下的眸眼盯著手腕處。
本就溫熱的體溫接觸到另一熱量,手腕處燒得厲害,滾燙得想要掙脫。
試著動了動手臂,手腕上得熾熱減緩了些,簡清之以為要鬆手,結果扣住手腕的手直接往下移,與她手握手。
手心軟糯的觸感一下驚住了簡清之。
她和男神手握著手?而且還是男神主動的。
簡清之小心的抬起眸眼,偷偷瞟了眼,南離辰的側麵溫和得泛著柔意。
被南離辰拽進病房的簡清之,站了好一會都沒緩過神,直到聽見蘇澤輕聲喚她,才敷衍的“嗯”了一句。
“小清之,你剛剛在想什麽?臉怎麽這麽紅。”蘇澤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掀開被褥,穿著病房拖鞋走到簡清之麵前。
“沒什麽沒什麽。”想起兩人在走廊上手握著手,簡清之刷的一下臉又紅了,忙垂頭擺手。
“你也生病了嗎?”蘇澤睨著簡清之泛紅的嫩臉,如那剛成熟的蘋果光澤和成色剛剛好,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嚐嚐。
自然,想歸想,他還沒膽子調戲姐夫的女人,不過嘴上調侃幾句還是可以的。
想著便嘿嘿的笑出猥瑣聲來。
低著頭的簡清之聽見耳邊咯咯的笑聲,抬頭看了眼,蘇澤邪魅的眸子此刻愈發勾人,嘴角勾起的魅笑將整張臉襯的生動異常,此時的蘇澤和南離辰完全是兩類人,南離辰是脫塵的仙人,蘇澤更像是入世被染的仙人,氣質不一樣,前者是清逸淡然隱約還會透露出淺淺的矜貴,後者更加生動,更賦有少年的張狂和稚嫩。
瞅著蘇澤這張笑得人畜無害的麵孔,簡清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想到便脫出了口“蘇澤,你不是生病了嗎?”